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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員對自己的身體一向很愛惜,梁禧自然也一樣,不過就算是這樣,跟F國的練習賽,他也不得不將名額搶過來——陸鳴川的肩膀傷得不輕,縫了整整十針,線都沒拆,梁禧怎么舍得讓他上賽場。 陸鳴川的傷是因為他受的,就算是嘴上不提,梁禧好幾個晚上反反復復地都在想,越想越覺得煎熬。 一聲驚雷劃破天空,公交站下面等車的人不約而同擔憂地向上望,好在386在雨下大之前,緩緩駛入了站。 車上人不算多,梁禧和潘睿并排坐在靠后的位置。 車座的距離很微妙,說近倒也不近,但倘若是兩個相互認識的人坐在一起,這樣的距離下,不說點什么總覺得尷尬。 他們兩個都不是話多的人,而潘睿在訓練時的表現也實在安靜,梁禧思來想去在腦海里搜刮話題,卻沒想到被潘睿搶了先。 “你……你今天為什么一定要和F國打比賽?”潘睿的目光有些遲疑,語句在雨聲中有些模糊不清,他看向梁禧的眼神沒什么焦距,明明問的是挺八卦一個問題,梁禧卻沒有從他的語氣中感覺到任何調侃的成分。 幾乎是在瞬間,梁禧就知道潘睿的想法了。 外人并不知道他們在布津維托發生的事,梁禧突如其來的截胡,在眾人看來充滿了火藥味。 早有傳言他和陸鳴川之間多少有摩擦,兩個人年紀相仿,少時又都師從舒永峰,共享著天才選手的稱號。從兩個人八歲那會開始,劍壇就一直對他們寄予厚望,不管是德高望重的老教練,還是同年齡的選手,沒有人不認識他們。 梁禧愣了一會神,將皮球踢了回去:“你認為是為什么?” “……” 潘睿沒有很快回答,他就像是一只上緊發條的木偶,僵直地將頭轉回去。 兩個人后面坐著的是一對剛從菜市場回來的大媽,正在高聲埋怨現在的菜價高得離譜。 梁禧聽了一會,興致缺缺,剛準備閉目養神,就聽見潘睿開了口,他說:“我知道你也想要那個空出來的正選名額,我也是,但有的時候用力過猛反而會給人留下不太好的印象?!?/br> 這番話從一直沉默寡言的潘睿嘴里聽到,梁禧感到很意外,他轉過去看那人的表情,卻發現潘睿已經轉頭望向窗戶,留給梁禧一個后腦勺,他的手指頗有節奏地在腿面上敲擊,像是在思考。 潘睿說,距離呂司淼退役還有相當長一段時間,梁禧現在的做法讓他感覺到有些無聊。 “我沒想到你是這么一個沉不住氣的?!迸祟5恼Z氣比剛才輕快了些,“不過從我的經驗來看,耐心等著沒什么不好,畢竟,只要時間夠多,你的競爭對手總會露出馬腳?!?/br> “你說對吧?!彼D回來,抿嘴露出一個靦腆的笑,“當然,我指的競爭對手是陸鳴川?!?/br> · 秋季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F國的隊員抵達泊平那天,天空一碧如洗。 作為東道主,隊里請客,帶著一票金發碧眼的外國小伙去吃中餐。這種局一般都打著聯誼的名號,吃的是最適合運動員的寡淡飯菜,除了價格不低,其它并沒有讓人期待的地方。 梁禧和陸鳴川分開坐得很遠,說實話,梁禧本來以為他要再和陸鳴川糾結上一段時間,卻沒想到那天在醫院里吵完,那人就忽然配合起來。 配合著梁禧玩疏遠的把戲。 出乎意料,F國男隊的教練是個身材火辣的漂亮女人,一頭大波浪卷,涂著紅唇。 梁禧認得她,前些年在女花賽場上相當出名的一位選手,不僅僅因為她長得漂亮,更是因為她打劍的方式跟本人反差極大,又狠又烈,八年前的奧運賽場上,一記漂亮的甩劍驚艷全場。 女選手向來被冠以力量弱,體能弱的稱號,甩劍這種對力量要求極高的動作,在女子比賽中很少能見到,伊蓮娜卻做到了。 這樣一個奇女子帶出來的隊伍,必定不是什么等閑之輩。 事實也是如此,在近幾年的比賽中,A國最有力的競爭對手就是F國,甚至F國在男花項目上更勝一籌。 彭建修和伊蓮娜似乎之前就認識,哪怕是用著蹩腳的英文,兩個人仍舊相談甚歡,期間伊蓮娜的目光在梁禧和陸鳴川身上掃來掃去,最后忽地一拍腦袋:“這兩個小帥哥我之前沒有見過,就是你們今年新招進來的隊員嗎?” “是?!迸斫ㄐ揠x梁禧比較近,他伸手攬過梁禧的肩膀,“這小子剛從A國回來,英語可好了,等比賽結束你們要出去玩,一定要讓他當導游?!?/br> 這話玩笑性質偏多,畢竟好端端的誰也不會叫個國家隊隊員作陪。 梁禧笑了兩聲,沒接話茬,卻忽然聽到對面桌子上傳來一句:“美人!” 聲調奇怪的生澀中文,他詫異著抬眼看去,就見對面一個金發的日耳曼男人正盯著他。 “嘿,博諾……”伊蓮娜似乎對她的這位隊員無奈偏多,她又看了看梁禧泛紅的臉,替他道了個歉,“這是我們今年的新人,比賽打得不錯,就是話太多?!彼χ鴵u搖頭。 “怎么叫話太多!”那個叫博諾的金發男人笑得肆意,或許是白種人的基因問題,他的個頭明明沒比梁禧高多少,卻顯得相當健碩,“美人,就是漂亮的人?!?/br> 他對著梁禧擠了擠眼睛:“小美人,我有點后悔進來的時候沒跟你要個貼面禮?!辈┲Z的語氣很是夸張,C國的隊員們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