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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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綜藝錄制后,蘇錦瑟把張殊導演預備拍攝的那位詩人的生平查了個一清二楚,跑了兩趟市圖書館把相關的書籍資料都借了回來,和沉墨窩在家里研究。 她知道老師能允許沉墨去試鏡,是看中了他的潛力,但是要想真的拿下這個角色,他們還需要更多努力。 角色生平分析都寫了滿滿一迭,蘇錦瑟感覺自己做夢都在念詩。 好在,顧白回來了。 下午到的飛機,蘇錦瑟吃完午飯就匆匆趕去了機場,在接機口晃呀晃,像要拆期待很久的禮物一樣滿心雀躍。 陸陸續續的有人出來,顧白一身淺色的衣著,推著行李箱,還是一貫的溫和儒雅,絲毫看不出長途旅行的疲倦。 “哥哥?!碧K錦瑟興奮的朝他跑過去。 顧白丟開行李箱接住飛奔而來的少女,身體因為慣性后退兩步,緊了緊手臂穩住,抱了滿懷的清甜果香,郁結于心的那些紛亂瞬間消散。 兩人并肩走到地下停車場, “你還舍得回來???” “原本元宵之后就要回來,臨時有事?!鳖櫚卓粗髁恋男︻?,柔聲解釋道。 蘇錦瑟瞅他一眼,編排道:“我還以為你是舍不得我的壓歲錢呢?!?/br> “這都被你發現了?” 意料之外的回答讓蘇錦瑟差點嗆到,打開車門回了一句,“那等下我就把你賣掉?!?/br> 顧白把行李箱放進后備箱,坐上副駕駛,遞了一個袋子給她,“抵你的壓歲錢,別賣我了?!?/br> 天藍色包裝,打開后里面是一只雪白的毛絨兔子,長長的耳朵耷拉下來。她捏了兩把,瞬間愛上,笑瞇瞇的說:“這還差不多?!?/br> 為禮物花費的時間和心力遠比紅包更能打動人,是她無法解釋的小心思,渴求對方時刻把自己放在心上。 打劫成功的蘇錦瑟心滿意足地開車回城。 路上同他聊起沉墨即將去面試的戲,關于那位詩人的心理,她希望聽聽看顧白的想法。 “這樣說我沒有辦法提出建議,周末我去你家,一起分析?”顧白沉思片刻,說。 “好,到時候我去接你?!?/br> 有顧白的幫忙,蘇錦瑟松了一口氣,傳記類的電影最重要的就是對角色心理的分析揣測,只有足夠了解,才能夠演的真實。 她對這個好不容易的來的機會過于患得患失,需要更多的幫助。 將顧白送到家時,她接到了葉連召的電話。 意料之外的電話,她遲疑了片刻才接通。 “葉總?!?/br> “你現在有空嗎?”對方跳過了所有客套,聲音聽來有些焦急。 “嗯,有什么事嗎?” “今天一直打不通趙亦然的電話,我這邊走不開,你能幫我去看看他嗎?” 蘇錦瑟下意識的想要拒絕,只是幾秒的沉默,就被對方捕捉到她細微的不情愿。 “柳陽在別的地方談工作,趙亦然前幾天就在生病,你去看一眼他活著就行,不會耽誤太久?!?/br> 話說到這個份上,蘇錦瑟再沒有拒絕的可能性。 她同顧白道別,按照葉連召給的地址趕到了趙亦然的住處。 按開密碼門,一室的黑暗讓蘇錦瑟有些心慌,她打開手機在墻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開關。燈光亮起,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屋子里冷氣森森,落大的開放式客廳鋪滿了長毛羊絨地毯,居中擺放著灰色的沙發,對應的墻面上投放著游戲畫面。 她走近兩步,空氣里彌漫著久不通風堆積起的霉味,金發少年躺在沙發前的地上,周圍堆滿了各類手辦游戲機和零食飲料。 蘇錦瑟皺眉,輕手輕腳的走到他身邊,叫了兩聲,沒聽到回應,蹲下身在他額上摸到一手guntang,頓時慌了神,搖著他的手臂,“趙亦然,趙亦然你醒醒?!?/br> 燒的昏昏沉沉的少年迷迷糊糊的聽到她的聲音,神經反射弧像是被無限拉長,吃力的看向她,半晌才應,“jiejie?!?/br> 蘇錦瑟松了一口氣,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說:“我送你去醫院?!?/br> “不要,不去?!壁w亦然燒的糊涂,少爺脾氣上來,甩開她的手搖搖頭,動作太大,腦子被塞滿了棉花一樣糊成一團。 “乖,你燒的很厲害?!彼穆曇粝袷菑暮苓h的地方傳來。 趙亦然只顧著搖頭,嘴里念叨著,“不去,我不去?!?/br> 討厭醫院的味道。 蘇錦瑟沒辦法,輕聲問他,“那你這里有藥嗎?” 趙亦然聽不清楚,他感覺到頭被人托起墊上了柔軟的東西,又陷進了一片溫暖之中,然后耳邊傳來一陣模糊的聲音,他努力睜眼,只看到她關上門離開的背影。 她還是走了嗎? 趙亦然心瞬間就疼了,燒的五臟六腑都疼。 葉連召讓他生病,他昨晚沖了一晚上涼水,燒起來后給他發了消息,感覺像是過了一萬年那么久,他意識都開始模糊,才看到她來。 可是,她為什么又走了? 腦子被堵著,連‘想’這件事都變得艱難,葉連召說的她心軟,怎么會走。 是不是因為自己不去醫院生氣了。 他蜷縮著,眼眶都濕了,整個人都在抖。 蘇錦瑟買好藥品趕回來時,趙亦然整個人縮進被子里,高頭大馬的一個人縮起來像個團子,看上去只剩下那么一點點,可憐的不行。 她上前把他的腦袋從被子里解救出來,少年悶的滿臉通紅,樣子格外虛弱。 蘇錦瑟無奈的嘆氣,擦干他額頭的汗,用測溫槍測了下溫度,把散熱貼給他貼上。 冰涼的觸感讓趙亦然舒服的輕嘆一聲,歪著頭在蘇錦瑟手上蹭了蹭。 乖巧的樣子,蘇錦瑟心一下子就化了,動作更加輕柔,把人安置好,又哄著他吃了退燒藥,用酒精棉片給他擦拭頸部和腋下,反反復復折騰了幾遍,感覺到人溫度降下去后,才安下心來。 她考慮過把人弄床上去睡,最后還是打消了念頭,索性他睡在地毯上,蓋好被子乖的不行,就一直沉沉睡著。 人安置好后蘇錦瑟又給他把亂成一團的房間整理好,那些個精致的手辦胡亂的散在地上,她走動時還踩到了散落的樂高零件,疼的差點跳起來。 屋子里也不知多久沒有通風,彌漫著奇怪的味道,她收檢完清理了垃圾,時間已經很晚,她有些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索性就在沙發上睡了。 趙亦然清醒過來的時候天黑沉沉一片,身上一片清爽,只是高燒過后關節仍舊微微酸痛。他半坐起身,順著沙發旁一盞小燈看去,蘇錦瑟在沙發上睡的正熟。 他恍惚了許久,才想起她之后又回來了。 少年坐起身,盯著她看了好一會,爬起來擠到沙發上,把人抱進懷里。 沙發不大,兩人貼的嚴絲合縫的才勉強睡下。 趙亦然看著在自己懷里熟睡的蘇錦瑟,心突然靜下,重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沙發上只有自己一個人,屋子里彌漫著一股香氣,令人食欲大開,蘇錦瑟聽到動靜端著碗從廚房走出來。 “你醒了?”她伸手摸上趙亦然的額頭,說:“你感覺怎么樣?頭疼嗎?” 趙亦然傻傻的搖搖頭。 她拖了個小盒子放在沙發前,把碗放在上面,又去拿了測溫槍過來,確認體溫正常了才放心,“餓不餓?我煮了白粥,你先喝點吧?!?/br> 他點點頭,嗓子沙啞,“沒力氣?!?/br> 蘇錦瑟靜靜的看著他,兩人對視了片刻,她敗下陣來,認命的開始喂他吃。 粥熬的很細,軟綿綿的,米香濃郁,入口即滑,沒兩下他就吃完了一大碗,身子暖暖的四肢也有了力氣,笑著把要去放碗的蘇錦瑟抱住?!癹iejie,你來了真好?!?/br> 天知道他以為她走了的時候心里有多難受。 “趙亦然,你都20歲了,還能干出通宵打游戲凍病了這種事?” 趙亦然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輕咳了聲,他可不敢說自己是故意把自己弄病來賣慘的。 “那你要看著我,我就不會了?!彼涯X袋擱在她肩上,貪婪的索取著她的溫度?!澳惆镜闹嗪孟?,我mama以前也經常熬粥給我吃?!?/br> 他謹記葉連召的吩咐,蘇錦瑟心軟,他需要讓她可憐自己。 這樣的話很輕易的勾起她的好奇,“以前?” “嗯?!彼c頭,聲音低了下去,聽來有些低落,“她還正常的時候。她會給我做飯,幫我吹頭發,帶我出去玩。但是,后來她發現我爸爸出軌?!?/br> “我外公家是最早一批移民,家境算的上不錯,我媽上面還有叁個哥哥,把她寵的像個公主,不諳世事,又是自由戀愛嫁給我爸,對自己的愛情婚姻充滿信心,從沒想過我爸會出軌?!?/br> “她鬧得很厲害,丟了所有顏面,到最后連我外公都不肯幫她,然后她就割腕自殺了?!?/br> “趙亦然?!碧K錦瑟回頭看他,眼眶已經紅透。 他湊上去親了親她的眼尾,說:“不巧的是我剛好在家,送醫送的很及時。她恢復后,整個人就變了?;ㄥX大手大腳,日夜不歸家,也不再管我爸的事。之后他們兩個就各玩各的,也相安無事到了現在?!?/br> 說來倒是輕快,蘇錦瑟聽的卻不是那樣。 她可以想象那時候還是小孩的趙亦然,看到自己的母親躺在血泊里會是怎樣的害怕。她也突然就理解了昨晚他燒的迷迷糊糊死活不肯去醫院的原因。 蘇錦瑟側過身伸手摟住他的肩,把人抱進懷里。 她不知道能說什么去安慰他。 最后只能選擇擁抱。 那些事情過去了很多年,他早就看開,但是。趙亦然抱著她,心想,這些經歷似乎有了額外的用處。 PS: 昨天有事出去了,而且還卡文,寫了好久還是不滿意 QAQ 慶祝下顧白哥哥回來,然后把弟弟小可愛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