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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流氓,你這人吃虧就在于脾氣不好,心地卻太好。程拙硯纏著謝情,直吻得兩人滿嘴皆是濃重的血腥味才罷休,我早就說了,你就是心太軟,才會與我走到今天。 我若是由著你,不牢牢握著你,你這樣的人,早不知道飛去了哪里,我卻舍不得你走吶。他親吻她裸露著的后肩,細細的品嘗,像是什么世間絕少的美味,既垂涎欲滴,又舍不得就這樣入口,偏得仔細把玩一番才好。 謝情的后背泛起熟悉的酥麻,腰身漸軟。程拙硯覺察到了,在她耳邊道:你的身體又在與我應和。怎么樣?我看看剛才那一番鬧騰,你可喜歡?他扯了她身上的披肩,一手箍著她腰身,一手探到身下去,卻與想象的大相徑庭。 程拙硯輕笑:怎么?剛才差點刺破我喉嚨,你反倒覺得沒意思? 謝情后背貼著他guntang的胸口,在他手里微微地喘,說:你不是說了么,我不是你,我心地太好。 嗯,真是可惜,他太了解她的身體,輕車熟路地撩撥著她的反應,直到見她微閉了眼,手上摸到了一點濕意,才又說道:你剛才玩夠了,可輪到我了? 謝情瑟縮一下,正要掙開他手臂的禁錮,卻冷不防被他的手指探進身體,靈活地抽刺,輕易就找到那一點極敏感的地方反復攪動,曖昧的低吟打破船艙的寂靜。 扔在地毯上的領帶紅得像干涸的血,寶石領針在等下閃著幽幽的寒光。 別,她放軟了口氣,我怕疼 她的聲音被身體的快慰染得輕柔,又難得軟語求他,更顯得嫵媚,程拙硯本就被她撩撥得像在火上烤,終于徹底失去了耐心,抽出手指,分開她雙腿,不由分說地頂進去,瘋了一樣地聳動腰胯。 又是一艘船駛過,船身微晃,他在身體里的感覺越發明晰,謝情忍不住又哎了一聲。 怎么?喜歡在船上做?程拙硯被她內里絞得頭皮發麻,卻還不想這么快放過她,于是撤身出來,打橫抱起她往門外走,既然如此,帶你去甲板看看風景如何? 船身搖晃,他手上抱著人卻穩穩地站著,經過門邊還騰出手關了燈。 謝情沒想到他還有露天的愛好,嚇得緊緊抱著他的肩膀,身體貼緊他的胸膛,說道:你瘋了?我可沒有被人圍觀的愛好! 我也沒有被人捆住,刺得渾身是血的愛好。程拙硯抱著她一同躺在船頭甲板上的大躺椅上,隨手拿起早放好的毛毯,搭在兩人身上,還是你寧愿回去,試一試那領針? 船上熄了燈,在夜里黑洞洞的,只有樓下的駕駛室里亮著極微弱的燈火,照亮了船頭的一小片水域。 謝情閉了嘴,不在說話。 這就對了,他抱她伏趴在自己身上,雙手輕撫腰線和后臀的皮膚,臉埋進她頸側舔舐,我也不喜歡那針,可卻喜歡你主動的模樣,他大腿一抬,輕易又分開她的腿,身下硬物狠狠頂進去,雙手掐著她的腰往下按,聲音帶著蠱惑的低?。簛?,坐好慢慢動,滿意了我們就不玩那些好不好? 我不會這個。謝情有些難堪,不知是因為這露天的環境,還是此刻伏在他身上的姿勢。 不會?我教你。大學都能念下來,這個你還能不會?他說著捉住了她的腳踝,讓她曲起了腿,又握了她的手搭在自己肩頭,推起她上身,乖,坐起來。 他雖說著話,腰上卻持續用力的頂她。酥麻的快感悄悄地累積起來,攀著赤裸的脊背,一陣陣細小的電流涌上頭頂,帶來短暫又持續的快樂,她低低地嗯了一聲,喘著氣說道:“不行,要被人看見的。你扎死我,我也不愿意被人看見?!?/br> 她摟著他的頸項,伏在他身上就是不肯起來,胸口的軟rou壓著他,隨著船身的起伏蹭過他的皮膚。船身被激蕩的波浪拍打得不住起伏,謝情的身體也隨著那波浪起伏,像是在taonong他。程拙硯重重喘了一聲,再一次無法克制,捏緊了她的腰,自己坐起來,把她往身上一按,罵了一句:“沒出息!”。這下他再沒了阻力,直接一插到底,迫不及待的律動起來,大力的抽插讓謝情覺得自己也像這船,隨著浪潮不停起伏。這姿勢貼合得太緊密,謝情咬了牙,什么話都顧不上說,只能隨著他的動作由著他予取予奪??旄泻@税阌可蟻?,她攀著程拙硯的肩膀想要往上逃稍微喘口氣,卻被他緊緊箍住腰身,無處可躲,只能被迫承受,指甲嵌進他的肩膀,掐出一個個深紅痕跡。 程拙硯在愛人的包裹下忘乎所以,愈加瘋狂的動作,低頭吻她的頸項和肩膀,情難自抑地留下深紅的吻痕,像是給她打上屬于自己的印記,抵死了纏綿。 “嘭”的一聲,遠處的夜空里綻開了煙火,隱隱照亮了船上這幽暗的一隅。程拙硯在這一刻被快感完全掌控,腦袋里一陣空白,思維在一瞬間斷了線,激烈的快感堆積到承受不住,終于爆發。 “小情,”他的吐息噴在她耳廓上,guntang熱烈,“嫁給我嗎?” 身上的愛人徹底僵住了,說不出一句話,像是被遠處山頂上的煙火吸引,抬起頭盯著那璀璨的夜空發呆。她喘著氣趴在他身上,臉上仍殘留著情欲的顏色,鬢角被汗打濕了一點,貼在臉上。一陣風吹過來,她皮膚上起了雞皮疙瘩,程拙硯撈過毯子蓋在她背上,展臂抱住她按在心口上,對她說:“我今晚帶你來,是知道他們要在山頂放煙花,特地帶你來看的?!?/br> 他聲音低啞好聽,在夜色中格外撩人,謝情嗯了一聲,仍然只盯著夜空發愣。 程拙硯抱著她翻了個身,讓她躺在躺椅的軟墊上,又拿毛毯給她蓋好,對她說:“你先別起來,在這里等一等?!?/br> 他進了船艙,不一會兒就穿戴整齊的出來,站在謝情身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絲絨盒子,單膝跪地,又問了一遍:“嫁給我嗎?” 他來不及戴那些繁復的配飾,袖口和領口都松散著,露出鎖骨間的傷痕。煙花的光照在他身上,顯得那白襯衣袖口和肩頭染上的血跡格外觸目驚心。托著絲絨盒子的手腕上,有兩個小小的血洞,此刻血液早已經凝固干涸了,像兩顆紅痣。那絲絨盒子里放著一個碎鉆環繞的祖母綠戒指,即使是在夜間,那寶石仍顯得水光流轉,像情人的眼眸。 謝情無法自控的戰栗,終于顫抖著聲音問:“你瘋了嗎?” 程拙硯像是預料到了她的反應,自嘲的輕笑:“是,我居然這樣愛你,我是真的瘋了?!彼D了一頓,又問一遍:“嫁給我嗎?” 眼眸含情,語調真摯。 謝情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才又抖著聲音說:“程拙硯,我雖然年輕,但是常識還是有的。你這樣的人,不可能跟我結婚?!?/br> 程拙硯輕笑出聲,不再跪著,起身坐在她身側將她擁在懷里,拿起那戒指往她手指上套:“你說得對。我不能與你結婚,可是我卻只想跟你求婚?!?/br> 謝情在他懷里猛烈的掙扎,拼命往后縮手,卻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扣住了動彈不得。程拙硯按住她的手掌放在膝上,掰開了她的手指,終于將那戒指套在她無名指上。 那戒指像是早就定做好的尺寸,戴在她的無名指上絲毫不差。謝情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咬得牙齒咯咯的響,劇烈的喘息,過了半晌,終于像是徹底沒了力氣,眼里怔怔地滑下淚來:“程拙硯,你知道什么是愛?愛是勇者和智者才能擁有的東西,欣賞對方靈魂里的火焰,也用自己的火焰去應和與燃燒。如果要徹底熄滅了對方心里的火焰,那只是精神謀殺而已。你根本不懂愛,也不信自己值得?!?/br> “你覺得我在乎嗎?”程拙硯嗤笑一聲,死死地抱著她,像要把她的血rou都嵌進身體里才罷休。他摩挲她手上的戒指,緩緩說道:“火焰也好,精神謀殺也好,我只要你在我身邊陪著我?!彼皖^去吻她的頭發,下巴搭在她頸窩里,與她一起盯著遠處的海德堡古堡,“小情,我愛你,可是我要訂婚了?!?/br> 煙花燃盡了,夜空中仍有一點點余光。兩人之間陷入了一片長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在這死一般的沉默中,謝情閉上眼睛,竭力壓抑住胸腔里澎湃翻滾的絕望與憤怒,身體不自控地顫抖。眼淚順著她的臉龐滾滾而下,打濕了他的衣服,與他袖口的血溶在一處,暈出一朵巨大的妖異的花。 【這一部分告一段落,小賀該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