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 查了查演員表,女明星氣上心頭。 池幸:嚯,原來是女神演的!我為什么要看你的女神!不看! --------- 謝謝telinor、39933030、每天多一點甜、冷杉、天書不是天舒、二寶、倉鼠愛吃魚、39933030、簡以溪、熊吉桃花丸、湛湛生綠苔、limigo、妄想戰士典典典、不愛喝水的怡寶的地雷。 謝謝綾緒、忘之、一塊兒豆腐、糖桂花、夏寧、39933030、湛湛生綠苔、有生之年、我吃蘑菇的營養液。 請大家恰原秋時的法式大餐! 他買單,盡情吃。 第20章 踟躕 周莽的吻和他的名字一樣帶著莽氣, 不管不顧地壓下來,堵得池幸沒空反應。 他倒是有余裕,把手墊在池幸腦后, 像護著她后腦勺。 這余裕讓池幸吃驚之余又覺得生氣:說明這人是有備而來, 是早就打算好了要偷吻自己。 周莽這一吻很快收回, 略略拉開距離,但仍是很近。眼睛黑沉沉,他等待池幸開口。 “你……” 池幸只說得出一個字,周莽托她下巴, 側頭又準確吻住她柔軟嘴唇。 這一吻比方才的試探熱烈。在他手指力道下,池幸微微張開嘴。周莽的吻有麻醉般的力量, 她被控制, 沒有抵抗之力。 一門之隔仍有無數聲音,人們在找她,腳步和談話紛亂, 摻夾歡笑。 但周圍一切仿佛都陷入暗色迷霧,唯有面前人清晰熾熱,是熔巖內部的火芯,把池幸由里到外轟轟點燃。 在周莽攬住她腰的瞬間,池幸忽然回過神, 猛地把周莽推開。 她臉熱得厲害, 心里卻慌亂。周莽怎么能吻她?這種野獸一般的力度和侵略性,令人熱欲充盈,頭暈目眩。 他無禮,簡直恬不知恥,她應該扇他一記耳光,就像年輕時被同組男演員強吻時一樣的反應。她甩人耳光又疼又準, 應該這樣做。 “……”池幸心里這樣想,說出口的卻是另一句話,“技術不好?!?/br> 周莽松了松領帶,悶熱難當似的。他伸手拍在池幸身后墻上,眼眸一垂,竟然笑了。 池幸沒法再把他看作當年的男孩。他用十二年時間長成了一個新鮮、強壯、英俊的男人,懂得反客為主。 “那你教我?!敝苊抗庠谒劬妥齑藉已?,聲音低暗,如掠過海峽的一片狂風。 緊急出口的大門傳來響聲,緊接著被人從外側推開。 何月拿著鑰匙,與周莽、池幸面面相覷。 周莽還維持著把池幸堵在墻角的姿勢,何月猶豫一會兒,把住兩扇門:“我……先關了,一會兒再來?” 池幸回過神,高跟鞋在周莽鞋上重重一踏。 周莽痛得跌倒,連忙扶住墻。池幸從他身邊走過,昂頭挺胸,氣勢很足。 就是在看見何月臉上古怪表情的時候,她罕見地感到一種突如其來的羞惱,霎時間耳朵熱起來。 這熱度持久不散,池幸回到家里,卸妝洗臉,洗澡刷牙,在飄窗上坐著玩了會兒《幻夜奏鳴曲》,還上b站看了一堆原秋時和自己的cp剪輯。都是自己粉絲剪的,誰不知道她池幸視原秋時為男神,誰不知道她池幸喜歡原秋時喜歡得不得了。 可耳朵還是熱,被周莽捏搓過的耳垂總是殘留他手指的溫度似的。 池幸惱怒極了,在床上打滾,把臉埋進枕頭嗷嗷地悶喊。 睡也睡不著。她迷迷糊糊蜷縮在被子里,聽見有人說下雪了,連忙睜開眼。 豪華的宮廷式房間里除了她還有另一個人。窗外果然飄著大雪,窗簾像是在紅酒里浸泡過一樣深沉濃郁,重重垂到地上。她從床上坐起,佇立窗前的人一身黑色衣裳,回頭說:來看雪嗎? 池幸一陣眩暈:這不就是她剛剛玩的乙女游戲里的劇情?可這俊美非凡的吸血鬼怎么就長了一張周莽的臉? 她睜開眼,心頭狂跳。夢里來救她的騎士和吸血鬼打得不可開交,身材修長的祭司舉起法杖,念誦咒語。她被一堆俊美男人包圍,個個都要搶她、愛她。 可個個都長著周莽的模樣。 坦白說這不是美夢,是噩夢。 池幸去廚房喝水。邊燒水,她邊坐在餐桌邊上發呆。 桌上有一罐海鮮醬,是周莽推薦給她的。她吃過,很喜歡。 “膽大包天,以下犯上……”池幸敲敲海鮮醬的瓶蓋,“一定交過很多女朋友吧,故意裝不懂……” 周莽那樣的人,太容易招人喜歡了。池幸甚至心想,何月是不是也對周莽動過心思? 她疑神疑鬼,開始懷疑周莽身邊出現過的所有女人。 隨即很快厭棄自己:她有什么資格懷疑?她憑什么懷疑?周莽就算是一坨金子,也不能擔保人人喜歡。 “我不喜歡?!彼匝宰哉Z,“我怎么會喜歡?……” 手指在海鮮醬蓋子上打轉。池幸想起自己第一次嘗這東西,驚奇得連連舔勺子,周莽一臉禁不住的得意和開心,眼睛都不眨地看她吃。 完了,又熱了。池幸捂著臉,抓頭發跺腳,氣自己白長這些年歲,白談了之前的幾次戀愛,竟會因一個粗糙的吻暈頭轉向。 在她的戀愛史中,除了第一回 跟林述川談戀愛時全程被拉著走,其余幾次,主導的人都是池幸自己。 周莽怎么能打破她的習慣?他怎么就有能力打破? 她在廚房水龍頭下掬水洗臉,小聲叮囑:冷靜!冷靜! 抬起頭時,穿著睡衣的何月站在冰箱邊上,很詫異地看她。 兩人回來之后并沒對何月看到的那一幕有過任何交流。池幸心頭忽然一亂:“不是你想的那樣。他腳疼,我扶了一下?!?/br> 何月:“……” “我也不是因為這個事情睡不著,是想著工作。工作太忙了,兩個戲都要開拍,燦爛甜蜜下周還要去上海,我沒有時間想這種事情的?!?/br> 何月:“嗯嗯?!?/br> “我就是來喝水。我沒有失眠,我睡得很好?!背匦叶酥P室走,“晚安?!?/br> 水此時才燒好,咔噠一響。 何月不知道要不要提醒池幸,她手里那杯子是空的。 “我什么都沒說,”何月嘀咕,“我也什么都沒想?!?/br> 周莽也沒睡好,何年聽見他半夜起來,在客廳里做俯臥撐。 何年也不好說什么,偷摸給對門的何月發信息:莽哥咋了? 何月: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逼我! 好不容易熬到四點半,一夜沒睡的周莽精神奕奕,洗漱穿衣服,還罕見地用何年的面霜抹臉。他精心梳了頭發,把皮鞋擦得光亮,打開門時一愣。 何月和池幸已經站在電梯口。 “莽哥,今天我陪幸姐跑步?!焙卧略匦√げ綗嵘?,“你回去休息吧?!?/br> 周莽走近:“你回去,我來?!?/br> 何月:“呃……” 她看池幸,果不其然,池幸戴著口罩,一雙眼睛銳利如刀。 何月火速回答:“不行,我愛跑步,我就要跑!” 兩個女孩鉆進電梯,下樓。周莽在電梯門前抱臂站了一會兒,哼地輕笑。 以往陪跑任務都由周莽完成,何月還是第一次充當陪練。 池幸一般只在小區內跑,跑完一圈何月就不行了,太冷太冷。家里明明有跑步機,她也不明白池幸為什么偏偏要在這幾度的天氣里熬自己。 但多虧寒冷溫度,池幸沸騰一夜的大腦徹底冷靜。她運動了一個多小時,對何月說:“走,帶你去吃早餐?!?/br> 將近兩個小時后,饑腸轆轆的何月把車停在了一間咖啡館門口。 店剛開張,沒人,店員在里頭打掃和收拾。池幸走進店門便摘了口罩,跟店里的人都很熟似的:“老板呢?” 店員指指角落。何月抬頭看去,一個短發女人坐在被植物和木質間隔擋住的沙發角落,正在敲打筆記本電腦鍵盤。 池幸大咧咧在她身邊坐下,相互介紹:“何月,我保鏢。曾謐云,我鐵子,閨蜜,靈魂摯友。叫她云姐就行?!?/br> 曾謐云短發剪得十分利落,右耳上兩串耳環,右手中指一個纖巧紋身,只辨認出是一串字母,看不出意義。 何月乖乖坐在旁邊,留兩人獨處。 池幸靠在曾謐云肩上,一句話不說,先長長嘆氣。 曾謐云是她大學室友,同寢四個人之中,兩人關系最好。當年和她一起去《虎牙》劇組當群演的也正是曾謐云,因為蘋果箱,倆人都跟導演吵,池幸攔住她不讓她發怒,吵著吵著,把自己吵成了電影里的“三妹”。 她還記得《虎牙》的導演對身材要求很高。三妹是一個長年焦慮、失眠,極為瘦削的女孩。他要求池幸減肥,拍戲時還要跟武師練武,腿上綁十公斤的沙袋,重得幾乎抬不起腳來。 好幾次跌倒了腳崴了,都是曾謐云背她上下地鐵、回學校。池幸痛得在她背上嗚嗚哭,曾謐云還在夸她漂亮,夸她演得好,和她一塊盤算拿到片酬去哪里吃飯。 一晃十二年過去了。 池幸挽著曾謐云的胳膊,看她核算店里的出入賬目。 “我被一個男人強吻了?!?/br> 曾謐云咬著根棒棒糖:“我幫你打他?!?/br> “他很帥,是我喜歡的類型。而且跟我有點兒淵源?!?/br> 曾謐云繼續言簡意賅:“你自己搞他?!?/br> 池幸:“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曾謐云:“滿臉春色,一進門我就發現了。什么男人?敢強吻我們幸姐,給我照片看看?!?/br> “……沒照片?!背匦艺f,“先不給你看?!?/br> 曾謐云捏她臉:“怕我搶了?我有老公的,我老公天下第一帥?!?/br> 池幸思索怎么形容周莽的長相:“他跟《野草茫?!防飶埦恋摹?/br> “張君亮?!”曾謐云聲音都變了。張君亮是她心里唯一一個比老公帥的男人,她一把抓住池幸的手,目光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