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看來江初年混的不錯。 不僅不錯,而且還很忙。 江初年沒怎么理蘇云景,一直在用平板電腦處理公事,期間還接了好幾通電話。 蘇云景趁著這個機會,連忙接收這具身體的記憶。 不知道是不是系統特意安排的,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蘇云景,是個不出名的偶像愛豆。 原主逛街的時候被一檔節目的星探發掘,參加了一個選秀節目。 這檔選秀節目收視率糊到不行,沒為原主積累到什么粉絲,更別說掙到錢了。 不過靠著俊朗的外表,原主還是成功簽了一家演藝公司。 去年大爆的一檔男團選秀節目又要錄制了,原主想要參加,但公司內部有很多像他這樣外形好看的儲備愛豆。 除了一張臉,原主唱跳能力都不行,就算被送進節目也是炮灰的命。 誰知道天上砸下來一塊餡餅,節目一個制片人看上了原主,答應只要陪他一晚,就可以多給原主一點鏡頭。 原主不是同性戀,但為了自己的前途,咬牙答應了這個男制片人。 誰知道這個制片人玩的這么野,讓原主吃了點藥想要助興。 蘇云景:…… 萬萬沒想到,居然是你情我愿,他還以為原主是被下了藥。 而小酷嬌還是按照小說劇情進入了演藝圈,成了炙手可熱的當紅炸子雞。 跟劇情有點出入的是,傅寒舟的經紀人成了江初年。 他們倆這個組合,是蘇云景料想不到的,當初小酷嬌總吃江初年的醋,什么時候兩個人關系這么好了? 傅寒舟是當紅頂流,江初年也躋身為娛樂圈的金牌經紀人,但他只帶傅寒舟一個藝人。 因為江初年身體不便,手下還有多個執行經紀人。 商務洽談、影視劇約片,包括傅寒舟的個人事物,江初年雖然不一定會親自處理,但他能拿一切主意,深受傅寒舟的信任。 至少媒體是這么報道的。 原主非常想紅,對傅寒舟產生了微妙的嫉妒,再加上江湖處處都是小酷嬌的傳聞,所以聽了不少八卦。 現在已經開始流行男男cp了,從不傳緋聞的小酷嬌倒是被人拉起了經紀人的cp。 蘇云景偷瞄了一眼專心工作的江初年,忍不住感嘆物是人非。 對他而言,離開這個世界連一個小時都沒有,但在小說世界里又過去了十年。 傅寒舟已經了,而重獲身份的蘇云景,今年也才二十歲。 哎,再也聽不到小酷嬌喊他哥哥了。 蘇云景莫名有些惆悵。 第52章 許淮坐酒店電梯直接到了負一層停車場。 解了車鎖, 打開門剛坐進去,兜里的手機就響了。 許淮拿出手機,淡淡掃了一眼來電顯示, 并沒有著急接通電話, 先點了根煙。 在鈴聲即將要停時,許淮才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邊立刻響起一個焦頭爛額的男聲, “許爺,許爺爺,云景的到底哪惹您不高興了,您要這么整他?” 許淮從衣領抽出了領帶, 順手解開了兩顆襯衫扣, 露出了線條清晰的鎖骨。 他嘴里叼著煙, 眼神漫不經心,說話聲音也散漫, “怎么,心疼你手下這個藝人?” 懶散微涼的語調, 讓電話那邊的嚴偉覺察了幾分微妙,趕緊賠上了笑臉。 “咱倆這關系,我哪兒能呢?我這不是想問問你, 蘇云景是不是有做錯的地兒, 改天讓他給你親自道個歉?!?/br> 許淮在圈子人脈很廣, 正兒八經的電影學院導演系畢業。 手上不僅有親爹留下來的京都電影圈人脈,這么多年靠著自己爭氣, 也跟許多新派圈內大佬有過硬的交情。 去年火爆全網的《花樣少年團》就是經他手制作, 開啟了流量愛豆的時代,一下子捧紅了很多人。 流量小生早七八年前就有這個說法,但偶像愛豆時代是許淮推火的, 讓這個詞徹底出圈全民化,他也把《花樣少年團》做成了現象級綜藝節目。 今年嚴偉他們公司就瞄上了《花樣少年團》,打算往里面輸送自己公司的藝人。 嚴偉精挑細選了六個小鮮rou,其中就有蘇云景。 上周他三請四請,終于把許淮約出來吃飯,順便讓他把把眼,看這六個人行不行,能不能留兩個成團? 在飯桌上許淮總是打量蘇云景,嚴偉有點驚訝。 雖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許淮好這口,但還是暗示許淮,如果真想嘗個新鮮,他可以跟蘇云景說說。 據嚴偉所知,蘇云景是個異性戀。 但這個圈子嘛,能爬多高全看自己能不能在關鍵時候,能不能幫自己抓緊往上爬的梯-子。 許淮也是個老狐貍,聽懂了嚴偉的暗示,什么也沒有說,只是笑了笑,似乎當成了一個玩笑。 沒明確拒絕,其實也是一種同意。 嚴偉好不容易把蘇云景的思想工作做通了,轉頭給許淮寄了一張房卡,發過去酒店的房間號。 許淮在圈里工作上的評價褒貶不一,但私生活很干凈,據說愛干凈,沒傳出過什么不太好的傳聞。 嚴偉想著蘇云景第一次給他也不虧,畢竟人家有錢有顏,還有人脈。 如果蘇云景聰明,把許淮哄好了,搞不好能多分點鏡頭,真的成團出道了。 誰知道許淮轉手送人了,他自己沒去酒店,把房卡給了李國中。 李國中是出了名的生冷不忌,而且還有特殊癖好,被他折騰進醫院的都大幾個人。 人雖然大方,但下手是真的狠。 也不知道許淮是怎么跟李國中說的,蘇云景從酒店跑了之后,李國中就把電話打嚴偉這兒。 嚴偉還一頭霧水呢,就被李國中臭罵了一頓,許淮倒是一點腥都沒沾。 即便被擺了一道,嚴偉也不敢得罪許淮,畢竟還指望著人家給自家藝人多分點鏡頭,安排個好人設,一炮而紅。 他也只敢罵罵蘇云景不懂事,惹誰不好,惹到了這個心狠手辣的笑面虎。 - 蘇云景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今晚折騰了半天,他難受地靠車里睡著了。 江初年剛打完電話,就見旁邊的蘇云景雙眼緊閉。 他似乎開始發燒了,眼角都燒得通紅,擰著長眉,偶爾從嘴里發出幾個不舒服的聲音。 江初年看著這張熟悉的臉,用力地抿了抿唇。 從醫藥箱拿出電子溫度計,在蘇云景手腕側了一下溫度。 是有點燒。 這輛車經常接送傅寒舟,里面常備著毛毯,江初年拿出一條毛毯剛給蘇云景蓋上了,電話又打了過來。 蘇云景迷迷糊糊中聽見江初年叫了一聲‘傅哥’,他對這個稱呼很敏感,勉強撐起眼皮。 見江初年果然是在講電話,蘇云景頭暈的厲害,身體一會兒冷一會兒熱。 沒聽幾句對話,蘇云景又昏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在喊蘇云景的名字。 已經很久沒人叫他‘蘇云景’,蘇云景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仿佛這次書穿只是他晚上做的一個荒誕的夢。 第二天醒過來,他照常去沒有多大前景的公司上班,拿著普普通通的薪水,將來找個普普通通的女孩,組建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 見叫不醒蘇云景,江初年只好讓司機把他背到樓上。 原本是不想把蘇云景帶回家的,給他訂個酒店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但不管這人人品怎么樣,光是這張臉,江初年就沒辦法把燒起來的人,隨便扔酒店房間。 被人背上樓的蘇云景極其不舒服,腦袋好像有無數根銀針,隨著走路的顛簸,一根根戳著他的神經。 躺到床上后,還在有人折騰他。 “張嘴,吃藥?!?/br> “別亂動,退燒貼都要掉下來了?!?/br> 好不容易喂蘇云景吃了藥,給他貼了退燒貼,在手腕,手足心,脖頸兩側抹了酒精,江初年才坐回了輪椅。 看了一眼熟睡的人,江初年嘆了口氣,沒辦法抗拒這張臉的給他掖了一下被子。 蘇云景跟聞辭太像太像了,讓江初年恍惚著回到了當年。 他走的時候也才十七八歲…… 江初年不敢再想下去,推著輪椅離開了房間。 - 蘇云景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房間拉著厚厚的窗簾,光線還有點暗淡,讓蘇云景產生了一種自己沒睡多久的錯覺。 艱難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蘇云景還是有點乏力。 但情況比昨天好太多了,起碼現在能下床走路。 這里不是酒店,難道昨晚江初年帶他回家了? 蘇云景發現床頭柜有一張紙,上面有江初年給他留的言。 大概是他電視劇看多了,還以為小江像過去那樣真善美,把陌生人留家里,還會貼心告訴對方,冰箱有早餐之類的話。 蘇云景拿過來一看,兩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