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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話就是有些傷人了,肖珊珊差點沒忍住,特想沖上去一拳頭砸在蔡玉靜高傲的臉上。 夏如水暗中攔住身后蠢蠢欲動的肖珊珊,繼續委屈,但又添了兩分強硬。 畢竟原主在學校里是個憨憨,遇到這種情況,一直示弱會引起懷疑。 “那你為什么要破壞我們的舞臺劇,一碼歸一碼,你討厭我也就罷了,你的想法對我不重要,但為什么在五十周年校慶上支開調音室的工作人員把我們的音樂文件刪掉?還在演出前剪壞我們的演出服?你討厭我事小,破壞校慶意義就不同了......” 憤怒值拉滿,可以進入正題了。 害,不就是裝白蓮嘛,夏如水心說自己又不是個憨憨,耳濡目染這么久還學不會。 你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難道不會用“集體榮譽大于個人喜惡?” 蔡玉靜是攔不住了,或許是之前心里憋了太久,只想一吐為快,“夏如水你還要不要臉?那本來就是苒苒的角色,她不演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樣?還想接盤苒苒的角色?誰演都可以,但你不行,你不配!” 夏如水:???這是什么強盜邏輯??? 喂!你也太唯心了吧! 蔡玉靜如此義憤填膺當然是有理由的。 當初校方定下文一班和理一班合作演出的時候他是很期待的。 最后,從中挑選出了兩個班級的前十名,蔡玉靜因為成績在中游并未入選。 按照成績排,這樣的選人方式很是公平,她當時并未有別的想法。 唯一格格不入的是肖珊珊,大榜一百名開外,在理一班也是二十多名。 但是肖珊珊有才華,她身負重任,是理一班的文藝委員,又兼《愛莎公主》的總編劇、總策劃、總導演等一系列重要職責,即便她不是憑借成績入選,這么重的擔子,頂著巨大的壓力,其他人也無可指摘。 肖珊珊的工作量和工作強度遠遠大于舞臺劇的演員們,不過權力再大,也是個幕后工作人員,沒人就這點說什么。 出了事第一個找她,成功了是大家的榮耀,這樣不夠出風頭的爛攤子工作蔡文靜可不喜歡。 但是后來肖珊珊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把夏如水也列進去,給她特批了一個名額。 學生會會長因為和夏苒苒不合,對于肖珊珊提出的這條非常明顯的不合理要求,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極快的審批通過了。 老師們考慮到夏如水上次的數學成績,加上之前同學們對夏如水的誤會,多多少少都覺得委屈了夏如水,抱著補償的心思,也給過了。 夏如水就那樣名不正言不順,輕而易舉地擠進去了蔡玉靜最想加入的節目。 這次校慶很重要,除了肖珊珊她們兩班合作的舞臺劇不用篩選之外,其它上報的節目都需要嚴格的篩選。 初選——復選——終選,每個環節都有嚴格的把控,被刷掉的節目數不勝數。 蔡玉靜的節目小提琴獨奏也在復選的時候被刷下去了,理由是表演的類目過于單一,技能不夠突出。 圣瀾藝術生多,報名各種獨奏的學生自然是很多。 蔡玉靜原本對自己的單獨節目勝券在握,將之視為最后的底牌,完全沒有想到會在終選環節平靜地被告知節目地被刷掉了。 連空有一張臉的郭子琪和什么都不會的夏如水都能入選,蔡玉靜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被刷下來了? 多少學生削尖了腦袋擠破了頭都想上去表演的校慶,夏如水就那樣輕輕松松得到了。 夏苒苒本來是想演公主的,但肖珊珊不走尋常路,非要夏苒苒扮演王子,一點也不適合夏苒苒。 這個角色并不能出風采,反倒有可能弄巧成拙,夏苒苒壓力大,尋了個理由退出了,沒想到就這么便宜了夏如水,甚至還把夏如水扶成了大女主。 肖珊珊竟然還租了一套價格高昂的漂亮禮服給夏如水。 憑什么?夏如水憑什么能一路特權處處優待? 她會彈鋼琴么?她會拉小提琴么?她會畫畫么?她的成績很好嗎?她會...... 夏如水什么都不會,有的只是關于人品不好和行事乖張孤僻的流言,她配得上圣瀾校慶的壓軸大戲嗎? 蔡玉靜雙手握拳,極力壓抑自己的憤怒。 她還記得終選那天,所有人都抱著自己的樂器擠在大會議室,看到她上臺表演,每個人都是滿臉期待。 那種羨慕又仰望的表情,讓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被通知她的節目不通過的時候,眾人神情錯愕,交頭接耳,看著她的眼神錯綜復雜,有心驚、有嘲諷、有幸災樂禍...... 像耳光一樣火辣辣打在她臉上。 蔡玉靜勉強地維持著風度,對眾人笑了笑,幾乎是落荒而逃離開了候選室。 路過《愛莎公主》排練小禮堂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試衣服的夏如水。 學校特批了小禮堂給她們排練。 價格不菲的大紅色禮服繁復華美,夏如水穿著那套禮服還愁眉苦臉不甚情愿的樣子,深深刺痛了蔡玉靜的眼。 不愿意為什么不退下來?多少人想要這個角色?得到了為什么不珍惜? 某些陰暗的念頭在心中滋長。 她每天都會自虐一般,有意無意裝作路過小禮堂,隔著窗戶遙望里面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