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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小酒眨眨眼,沒想到問題會轉到她頭上來。面對靈瀟苦惱的神情,她知道自己沒法沉默下去,只是……自己能說出來最終的解決措施嗎? 她想了想,嘗試開口道:“不若設立一個絕對權威的組織與勢力,將天之書隔絕起來?他們發現自己得不到,其他人也得不到,便也平衡了?!?/br> 居然說出口了? 她有些不可思議。 靈瀟點點頭:“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我也有類似的想法,只是不好實施,若真要建立一個這樣的勢力,選誰好呢?要怎么能確信,那些人沒有私心呢?” 崔小酒也不知道圣山到底是怎么建立的,只聽說拔地而起了十三座高山,十二個“圣人”鎮守在高山上。她只能憑借自己的見識結合歷史,東一榔頭西一榔頭的給些微薄建議:“人選可以慢慢接觸著來,人數愈少愈好,嗯……可以設立成一個大陣的模式?” 靈瀟聽了眼前一亮:“大陣?倒可以選一些人作為陣樞……” 她垂眸思索一會兒,再抬起眼時,看崔小酒的眼神柔和不少:“我家孩子選的媳婦不錯?!?/br> 崔小酒喝水被嗆道:“咳、咳咳……” 她臉色漲紅,磕磕巴巴道:“您,您在說什么???” 靈瀟撐著下巴:“怎么?還沒過門嗎?這可不行啊,不若選個良辰吉日成親,我給你們主持!” 她看上去興致勃勃,崔小酒心動了一瞬,不過很快回過神來:“您只是想玩吧?” 靈瀟哈哈笑了一聲,轉移話題道:“還有什么想問的?一并說來罷?!?/br> 崔小酒想了想:“確實是有一事,您聽說過回溯時間嗎?” …… 封北把懷中的巨大礦石放下,吐出一口濁氣。 他此時形貌狼狽極了,皮膚黑了幾個度,渾身都是汗水,像是被雨淋過一樣,手腕上交錯橫亙著許多疤痕,最新的一個才剛剛結了痂。 這當然不是他自己劃的,他可不愿尋死。 那刀疤男叫他做血奴,這血奴便如字面的意思,要放血供煉器師鑄造武器,他手上的傷疤便是這么來的。 這時,背后傳來一道勁風,還能聽到破空的聲音。 “唔!”他后背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火辣辣的痛沿著神經蔓延開來,刺進識海。 “還想偷懶?被我逮到了吧!火云總是給你求情,像你這種低賤的血奴,就該好好的挨一頓鞭子!” 又是一道。 封北把慘呼聲吞進喉嚨里,這引發了施虐者的不滿,又是好幾下破空聲,他被抽的摔在了地上,身側的手攥得死緊,細碎額發下,漆黑的眸子里閃過深刻的恨意。 “低賤”、“血奴”……他總有一天會把這些人踩在腳下! 執鞭者見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抬起腳輕慢的撥弄了一下,唾道:“快起來罷,今日還有許多礦石未運,若是完不成的話……” …… 這次采買十分順利。 修真集設在離天之書較近的地方,照理說很惹人眼紅,只是因為里面各大勢力共存,盤根錯節,竟然沒有打起來,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靈瀟似乎從中獲得了什么靈感,回到營地之后便不知道去哪了。 而物資的充足,對于崔小酒來說又成了苦惱。 修真者比較獨,通常情況下,哪怕是至交好友,也很少有那種同榻而眠的,連同個帳篷都不太可能?,F在東西寬裕,她就不能和靈鈞睡在一起了。 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白天要忙青陽的任務,晚上還不能在一起,這也太難了吧? 為此崔小酒一天悶悶不樂的,靈鈞摸了摸她的頭,問:“怎么了?” 崔小酒猶豫了一下,囁嚅著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去。 靈鈞嗓音和緩:“芃芃擔心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嗎?” “也不是擔心……” 崔小酒忽的一怔:好像也……沒有必要太在意? 這個境再真實,說到底也只是境,而且,她雖然不喜歡被別人評頭品足,但是因為害怕別人的眼光而錯失了自己的生活質量,豈不是太虧了! 她抬手握住靈鈞的腕子,入手的皮膚細膩:“jiejie你擔心嗎?” 靈鈞唇角微彎:“我何時在意過旁人的眼光?!?/br> 她眼睛亮了:“那我們就!” 第二日,風自行來找崔小酒,入目的就是一個比原來那個大一倍的帳篷。 放了只靈鶴進去通報,他百無聊賴的在外面等,薅了片葉子含在嘴里吹。約莫過了半炷香時間,他看見……靈鈞和崔小酒雙雙走了出來? 兩人間似乎有種……不太尋常的氣氛。 具體怎樣他也說不出來。 他撓了撓下巴,把種種想法拋到一邊,說起正事:“崔道友,你可算回來啦。那老爺子……就是樂興子,這幾天催著我來找你?!?/br> 崔小酒:“找我?” “可不是,”風自行苦惱的嘆口氣,“他來催吧,還不直說,千方百計找我的麻煩!我連蒙帶猜指出來吧,他還不樂意,掄著丹爐要揍我!” “那確實……挺難的?!贝扌【葡肓艘幌履莻€畫面,“他有說找我有什么事嗎?” 風自行聳聳肩:“你看他那脾性,是會說的人嗎?” 于是崔小酒跟著風自行走了一遭。 按理說她是得每天去的,只是忽然被靈瀟給借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