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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箏,“……好吧?!?/br> 這種時候的自己和顧南枝對比起來簡直糙得不像個女人。 林箏郁悶地想,轉眼又樂了起來,“枝枝,還好你是我的,不然我得吃別人的醋吃到撐?!绷止~坐在床邊,兩腿斜斜放在顧南枝身側,邊擦頭發邊說。 顧南枝蓋好行李箱,拍拍林箏的腳丫子讓她挪挪地兒,“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快去吹頭發?!?/br> “哎?按照正常的劇情發展,你現在不應該主動拿過我手里的毛巾替我擦頭發,然后一不小心擦槍走個火滾上床?”林箏對現在的狀況很難理解。 顧南枝站起來,在她濕漉漉的腦袋上順了下,沒好氣地說:“我還要給你準備零食,哪兒來的功夫幫你擦頭發,自己擦,擦完趕緊去吹,今天不能磨蹭太晚?!?/br> 林箏抑郁,“好的吧?!北绕鹆闶?,她其實更需要女朋友深層次的身體慰藉。 林箏嘴上答應得好,可等顧南枝那邊收拾妥當回來,她不止沒吹頭發,還因為趴在床上玩游戲把被子弄濕了一大坨。 顧南枝氣得頭疼,勒令她十分之內結束必須戰斗,林箏只用了一秒——直接退出游戲,坑了時七,然后盤腿坐在床邊,格外聽話地看著顧南枝不說話。 顧南枝氣笑,俯身拿起扔在被子上的毛巾給林箏擦頭發,吹干,然后關燈睡覺。 這一夜兩人睡得都不踏實,當適應了時時有‘她’的生活,即使短暫分別也讓人無法忍受。 林箏表現得尤為明顯,從起床到登機一直擰巴著臉。 臨行前,顧南枝好說歹說才稍稍緩和了點,轉身坐上飛機,又是一口氣接著一口氣地嘆,搞得旁邊本來就和她不對盤的蔣苒直接火了,“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坐一起?” “???”林箏一臉沮喪,“沒有呀?!?/br> “那你干嘛一直嘆氣?” “心里難受?!?/br> 蔣苒狐疑,“你怎么了?” 林箏捂著胸口,表情異常難過,“我患了心病?!?/br> 蔣苒嚇得張大了嘴巴,“心臟上的病不好治?你,絕癥?” “差不多吧?!彼男牟〕祟櫮现o人可醫,現在顧南枝又不在,可不就成了‘絕癥’。 蔣苒這下真急了,啪一下合上無聊雜志就要去找常越。 林箏趕緊給人按回座位,捂住她的嘴低聲說:“此絕癥非彼絕癥,不死人?!?/br> 蔣苒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么,掙扎著伸出手‘求救’。 后排常越看到,狠拍了下蔣苒手心以示警告,后者立馬安靜下來,兇殘眼神恨不得殺死林箏。 林箏干笑兩聲松手,后半程再也不敢惹蔣苒,不過接觸的多了,她對這個小jiejie的印象倒是有所改善——除了本質善良,她哪兒哪兒都不好,不過,本質善良就是她最大的優勢。 接下來的一周,林箏決定暫且和她和平相處。 ———— 到了落腳的酒店,林箏第一時間給顧南枝發了視頻。 顧南枝正常說話,林箏這邊戴上耳機,光聽不吭聲。 顧南枝以為旁邊有人,也放小了聲音,“和老師在一起?” “不是?!绷止~摸到角落,壓低聲,偷偷摸摸地說:“有個研究生的師姐跟我住一屋,她吧,‘膽小如鼠’,我怕她知道我有個女朋友,嚇得半夜起來謀殺我?!?/br> “你呀?!鳖櫮现o奈地笑,“背地里說人壞話也不怕被聽見?!?/br> “不怕啊,她在洗澡?!绷止~二郎腿翹起來,神情格外只在,“話說,我之前都沒發現她還是個小潔癖,坐趟飛機的事兒都得洗遍澡,粗略估計得有三十來分鐘吧,這時間用來搓陳年老泥兒也該完事了,可她依然沒有出來,她都不想想缺水地區有多難……” 林箏說得正起勁兒,鏡頭里的忽然多出來張黑乎乎的臉,對著視頻那頭的顧南枝打招呼,“你好,我是蔣苒,林箏的臨時舍友?!?/br> 林箏見鬼似的抱著手機縮到墻角,顫抖的手指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蔣苒說:“你,你你!” 蔣苒端著和面膜的小碗,邊往臉上繼續糊那些黑乎乎的東西邊瞇著眼笑,“我都看到了,也聽到了,林箏你完了?!?/br> 林箏對蔣苒的了解太表面,不確定她會怎么做,于是快速和顧南枝說了聲回頭聊后掛斷視頻,表情凝重地問蔣苒:“你想怎么樣?” 蔣苒把碗往林箏手里一塞,舒服地坐到椅子上說:“給哀家敷面膜?!?/br> 林箏,“???”什么節奏。 看不透蔣苒,林箏只得認命地過去給她敷面膜,就這,人還嫌她手藝差,氣得林箏想把碗直接扣她腦門上。 當然,這么明目張膽的反抗林箏暫時不敢,她只敢偷偷在蔣苒腦門畫上一只無形的豬。 敷完面膜,林箏往蔣苒跟前一站,一副你死我亡的表情說:“你到底想怎么樣?” 蔣苒蘭花指翹起示意林箏給她‘端茶遞水’,同時和藹可親地說:“后天晚上陪我去趟夜市,不告訴常老師?!?/br> 林箏把水送蔣苒手上,有點慫,“周師兄不是說行程結束之前,任何個人活動都要和常老師報備嗎?” “我知道啊,不然干嘛要偷偷跑出去?!笔Y苒坐起來,小口抿水的姿勢像只驕傲的小孔雀。 林箏想揪掉這只小孔雀的一撮毛,“不能等試飛結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