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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枝垂在身側的另一只攥緊,她的手在抖,攥得很吃力,相較白日里聽到林箏有男朋友時的情緒碰撞更加激烈。她放下自尊和廉恥去問一個有男朋友的人還喜不喜歡自己已經違背了做人的底線,被人拒絕就更加無地自容。 她不能怪林箏拒絕得狠心,只怪自己問得太晚。 顧南枝低低笑了聲,笑里都是對自己的嘲諷,她一點一點松手,念念不舍地放林箏‘自由’。 手未完全松開,顧南枝忽然覺得腕間一緊,猛地被林箏拉進懷里抱住,耳邊是她委屈地抱怨,“顧南枝,你就會欺負我,就知道欺負我!多問一句怎么了?又不會少塊rou!” 說話的林箏和以前一樣,綿軟腔調里都是孩子氣天真好欺。 以前,顧南枝總會因此對她有求必應或者另眼相待,如今,她只能捧著虔誠的心和她說一句,“對不起?!?/br> “只有這個?”林箏鼻頭發酸,以前對她最好的人,現在只知道讓她難過,可是怎么辦,她還是很喜歡這個人,喜歡得一點也不想放手。 林箏貼在顧南枝后腰的手動了動,熱度順著她完美的脊柱溝一路上移,停于頸后。 是人總有脆弱敏感之處,有人或于耳后,有人或于胸前,亦或其他更為親密之處,顧南枝不清楚自己的點在哪兒,只知道林箏的手從她背上劃過的感覺比火燒還讓她想要逃。 逃到離她更近的地方。 “林箏?!鳖櫮现﹄y耐地叫了聲林箏。 林箏沒有回應,她慢慢離開了顧南枝,與她四目相對。 “顧南枝,你已經不是我的老師了?!绷止~吸了吸酸疼難忍的鼻子,輕聲道,“所以,對你做任何事,我都不會有負罪感,更不會害怕,你懂嗎?” 林箏的話沒頭沒尾,顧南枝自然不懂,也沒有機會思考……林箏扣在她頸后的手掌用力,將她帶向自己,在她沒有做出反應之前,俯身而上。 顧南枝下意識躲開,被林箏拉到身后手緊攥著她的衣服,“林箏,你要做什么?”顧南枝問,她的心跳很快,呼吸很沉,和林箏的糾纏在一起,織成了一張網,讓她無路可逃。 “親你?!绷止~直白地說,她的唇就在顧南枝唇邊,說話時若有似無地從她唇上蹭過,逼得她透不過氣。 林箏感覺得到顧南枝的緊張,可她不止沒有收斂,反而更加放肆,“你不想?”她問。 短短三個字將顧南枝的身體徹底點燃,她經受不住地推著林箏討饒,“你別亂來,這是在外面,那么多人看著?!?/br> “呵?!绷止~短促地笑了聲,從顧南枝唇側離開,轉而貼著她的耳朵說,“人多不好嗎?她們都在幫我們見證彼此的初吻?!?/br> “初,吻?”顧南枝吶吶地重復,心臟一跳一跳地像是要沖出胸膛,直到不知何時回來的林箏含住了她的嘴唇。 一瞬間,安靜的酒吧炸開,掌聲混著口哨,像是為她們突破性別、年紀、身份而鳴的禮炮,她們在被祝福,而非非議。 “牽手,擁抱,親吻,還有……”林箏在一片歡呼中開口,軟膩的唇磨著顧南枝的,同時在她岌岌可危的心上放下最后一根稻草,“做.愛。我所有的第一次都可以是你的,你要嗎?” 顧南枝耳邊靜得什么都不聽見,所以感官被唇間的親昵占據,滿腦子都是林箏口中那個兩個露骨的字眼。她今年30歲,不是13歲,正是渴望和心愛之人享受魚水之歡的年級,林箏,從她問出‘還喜不喜歡’那句開始就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可奪人所愛,她真的敢? 顧南枝遲疑,不消片刻,顧慮被悉數燒毀,林箏蹭了蹭她的鼻尖,輕笑,“顧老師,你閉著嘴,我怎么親你?” 顧南枝此刻只剩下本能,渾身酥軟guntang,在林箏的舌尖再次探入牙關時慢慢啟唇。 林箏感受到顧南枝的動作,那是一種無聲的迎合。 她再也無法克制和等待,不耐地從齒間一縷縫隙中擠入,找到她,咬住她,然后,一點點帶回自己這里。 顧南枝心底的渴望支配著她的神經,她學著林箏,輕捻慢研,而后吮住不放。 此刻,任憑這世界如何嘈雜繁復,她們眼中只剩下彼此和對她最原始的欲望。 “去你家?”林箏壓著顧南枝的唇,用最純粹的聲音說著最意味深長的話。 顧南枝低頭,前額抵在林箏頸窩說:“好?!钡蛦÷曇舨凰破饺涨辶?,卻添幾分成熟女人的嫵媚。 林箏一刻也等不了,一手緊攥著顧南枝,一手拿過兩人的東西拉著她快步離開。 酒吧里低緩的男聲在用歌聲為她們送別,“我要,你在我身邊……” 回去路上是林箏開的車,一路高速,熟練地不需要任何思考。 顧南枝這才知道自己被騙,可她心甘情愿,甚至期待車速再快一點,路,再短一點。 …… 家里點著香薰,味道恬淡舒適,顧南枝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望著瑩瑩燈光,眼前水霧將光暈一點點放大。 “箏兒,我喘不上氣了?!鳖櫮现o措地抓著林箏的胳膊,嬌俏聲音是她這輩子沒有聽過的。 林箏單手回握住顧南枝,與她手指相扣,按于身側。 唇,依舊未離開那抹嫣紅。 顧南枝像是被風浪推上岸的魚,長久的干涸幾近致命,她迫切想尋求眼前之人的幫助,偏生她天生愛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