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我靠你這人……邏輯真不錯,我先來?!?/br> “住手!”季伽勛盯著發蒙的腦袋坐起身,沖著那群壯漢喊,“你們不許碰他!” “喲?”幾人回過頭調侃道:“這么喜歡強出頭,要不然你代替他?” 季伽勛重重的晃腦袋,試圖保持清醒,“你們,不許碰我弟弟!你知道我們是誰嗎?!等我們回去,一定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那個觸摸染酒臉頰的人收回手,季伽勛以為自己警告起了一些作用,誰知道走到季伽勛身前,伸手拽著他的頭發猛地搖晃幾下,似是覺得不滿,還在他臉上拍了幾巴掌。 “哥幾個都是在刀尖上舔生活,我還真不知道你是誰?!?/br> 說著,揮了揮手,意識后面的兄弟繼續。 季伽勛沉思著如何應對當下的場景,突然碰的一聲巨響,一個男人被踹出幾米遠。 幾人的目光紛紛望去,接著閃電片刻的光亮,看清染酒慘白的臉蜷縮在廢棄的鐵堆前,他的身體還在顫抖,綁住的雙腳無力的落在地上。 看他虛弱的樣子,剛才被踹飛的那個男人,應該花掉了他所有的力氣。 被踹飛的那個男人臉上還有一塊刀疤,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幾人還在愣神之際,刀疤男大聲臭罵,“你們傻楓站著干嘛!給老子上!” 幾人回神,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么。 剛才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突然睜開眼睛,對著他們其中一個死命踹,身體本就無力,又花掉剩余的力氣,此刻已經沒有精力去反抗。 其中一人猛地扯開他的衣領,狠狠往下拉。 滋啦一聲,高定的白色襯衫被撕了個粉碎,染酒驚恐的尖叫出聲,下意識用腦袋撞擊湊過來的大臉,接著猛地一撞,將人撞開。 蹲在季伽勛面前的男人突然想到什么,“那人沒說這小子會兩下子?” “你們不要動他!”季伽勛沖著他們喊,“你們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我現在就可以打電話,你們不要傷害我弟弟!” 被撞到臉的那個壯漢捂著鼻子躺在地上,如果不是外面雷聲滾滾,他們都能聽見鼻梁斷裂的聲音。 季伽勛的交易沒有談成,那幾個人仿佛被激怒,其中一個拿出一把小刀片,直接往染酒脖子上招呼。 雨夜的雷聲讓染酒四肢不受控,反應不及時,刀片劃傷他的脖子,疼得他悶哼一聲,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流出。 為首的男人啐了一口,“你搞什么!讓你玩沒讓你動刀!” “老大!不給他一點教訓不會聽話!”動刀的男人仿佛也被嚇到,他以為這小娘們兒會躲開,只是拿刀出來嚇唬他,誰知道真的會劃傷他。 “廢物!快給他止血!死了你負責嗎?姓聞的那小子可不會管我們!” 第54章 他被他的丈夫帶走了 季伽勛擔憂的看著染酒脖子上的傷口,他們敢動刀,肯定還會做出更加瘋狂的事情,警告的話不敢再說出口。 慌張加上當下的環境,季伽勛的大腦仿佛停止運轉,實在想不到辦法解決現在的問題,只能祈禱染酒沒事。 他們準備給染酒包扎止血時,染酒以為他們又要傷害自己,下意識反抗,剛才的刀片掉在地上,掙扎之際將其握在手里,割斷手腕上的麻繩,直接甩了對方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男人還沒反應過來,染酒直接從身后的鐵堆里抽出一根長棍,狠狠的往男人頭上砸。 男人的頭頓時血流成河,他滿臉鮮血的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雷聲震動,閃電飛逝而過,剎那間照亮整個大廳,少年做出戰斗的動作,握著長棍的手骨節泛白,眼神冰冷,眉間頓時爬滿戾氣,宛如一個從地獄爬回來的惡魔。 這一場景別說那些壯漢,就連季伽勛都不自覺的咽口水。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染酒,閃電照亮他的側臉,使他慘白的臉上增加一份詭異,高高舉起長棍,像是一個奪命死神。 砰! 另外一個男人的頭被打歪。 染酒半張臉躲在黑暗中,露出的眸子漆黑如墨,里面藏著所有的邪惡,就在這一刻全部爆發。 雨夜會爆發人的獸性,明明最害怕這種場景的染酒,此刻卻像一個被深淵奪走靈魂、行尸走rou的軀殼。 雨越下越大,地上躺著四仰八叉的壯漢,他們以一種人類難以做到的扭曲躺在地上,要么是被鮮血模糊的臉,要么口吐白沫…… 詭異至極。 早在染酒爆發的那一刻,季伽勛就已經躲起來,生怕染酒失去理智會往自己頭上招呼。 在剛才的戰斗中,染酒不是一直處在上風,身上的襯衫被鞭子抽得稀爛,能隱約的看到里面的血rou,以及早已紅腫的皮膚。 空蕩蕩的大廳,除了外面的雨聲,還有滴答滴答的聲音,那是沿著染酒的臉頰滑落下來的血跡。 楚俞站在門口垂眸看表,蘇煙站在他的身后撐著傘,雨點打在傘上極其刺耳,讓人不由得煩躁起來。 他們已經在廢墟倉庫門口站了好一會兒,即便是撐著傘,衣服還是被打濕。 不知過了多久,楚俞才收起表,淡淡開口,“三個小時了,看來是找不到這里了?!?/br> 蘇煙知道他指的是季南與, 卻不敢開口。 她不知道為什么是三個小時,為什么楚俞對三個小時這么執著,或者說是他很在乎“三”這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