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亂朝綱的貴妃(61)
陸拂在庭中栽種的梨樹活了,這個夏末到秋瘋狂生長抽芽,再過兩年可能就要吃上梨子了。 陸拂每天都要認真拎著小水壺給它澆澆水,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視為一生仇敵的木榮月,竟然借助這棵梨樹,勾引到了他中意的皇后。 那天木榮月沒有穿青色的道袍,而是穿了一個白色的道衣,清瘦纖弱,漂亮易折的少年在樹旁捏著一朵怒放的粉色牡丹,忽然簪在了耳邊,在院中響起腳步聲的瞬間,驚慌地偏頭看去。 清秀好看得雌雄莫辨的白皙少年,簪著嫵媚的花朵,一瞬間驚艷了謝春曉。 他成功了。 被春曉牽入了殿中,他埋著頭羞澀,輕輕顫抖,其實是為了掩飾眼底近乎瘋狂的興奮。 “我們下棋吧?!贝簳孕χ?。 木榮月進宮本就是司庭送給她解悶,為她解決身體需要,所以她察覺自己動心之后,也沒有多少猶豫,便將他帶進了自己寢宮。 木榮月點點頭,乖順地坐著她對面,溫順地垂著脖頸,將棋盤布好,“娘娘要執白子,還是黑子?” 殿內香爐內燃著淡淡的香,大開的窗戶流入清爽的風,她托著腮捏起一枚瑩潤的白子,在手中把玩了一會,“行濁在白洲修道時,修的都是些什么?” 木榮月將一盤白子送在她的手邊,跪坐在棋桌對面,“只是讀些書,跟著習字學禮,修些清心寡欲寵辱不驚的性子,不算入道?!?/br> “行濁的身子弱,可是天生的?”春曉拎起玉壺為他倒了一盞茶,溫熱的茶水蕩起淺淺的熱氣。 木榮月抿了抿唇,抿出些微血色,“大夫說是自娘胎帶來的毛病,吃了許多藥都無用,只能好生養著,平時生活無礙?!彼p輕捏住了自己手指。 春曉哦了一聲,將那杯茶往他推了推,“天生體弱確實沒法治,多喝些熱水?!?/br> 她在少年面龐上看了看,覺得大約是先天性心臟病。 她又找個話題,“你是木府的公子,平時都學些什么?《大梁風致》和《機物》可讀過?你的身子不好,劍術應該沒有學過,那書法和繪畫,更擅長哪個?” 她是用長安世家公子成長軌跡來問他,這些書算是公子明理之后的啟蒙典籍。 木榮月呼吸一窒,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唇。 他修行的道觀只是木家在白洲捐的一座小觀,里頭的道人都不算有本事的道士,隨身的仆從和先生教給他的只有淺顯的知識,虛虛認得一些常見字,才藝什么的,他一概不會。 比起風華絕代,狀元郎出身的司相,他就是個鄉野來的文盲。 木榮月的字寫得丑,畫也根本不懂,自知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 “書法與繪畫,都學過。最愛奏蕭,偶爾也會侍弄花草,煮酒品茶?!彼麊伪〉纳碜油Φ弥敝钡?,大言不慚,眼都不眨一下,“日后娘娘可以一一考較我?!?/br> 春曉失笑,道:“我考較你這些做甚么?” 她將手中白棋按在棋盤中部,輕聲笑道:“想不到,行濁是個深藏不露的小才子?!?/br> 他靦腆地笑了笑,一絲心虛都沒有,裝得像個真正的大家公子,謙虛地說:“比起首輔大人,行濁要差得遠了?!?/br> 春曉搖了搖頭,神神秘秘道:“司首輔雖智謀無雙,但這大梁要說驚才絕艷第一人,還要數本宮的小叔叔,那才是驚艷整個長安的佳公子??上?,你這輩子沒機會見到他了?!?/br> 木榮月根本不會下棋,或者說,他就是個一塌糊涂的臭棋簍子。 但是,他卻天生很會演戲,聰明又有心機。他抱著春曉給他倒的熱水,小口小口喝著,文弱乖巧。 他初回長安不久,對這里的家族勢力不甚了解,思索一番,輕聲回:“娘娘的小叔叔,可是那位名揚天下,有盛世華骨之稱的殷風公子?”他在進宮前,將謝家家譜苦背了一遍。 “是他?!贝簳該沃X袋,回憶著那位謝叁郎,眉眼微軟,嗓音忽然有些悵惘,“可是,小叔叔死了。這世間,再沒有那般清風朗月的男子了?!?/br> 木榮月輕聲:“司大人,難道也比不上他?” 春曉輕嗤一聲,“司凈蓮出身邊城,即便如今大權在握,位于萬人之上,但論起品味、見識、眼界、氣度……比起謝家叁郎,可差得不只一點半點?!?/br> 木榮月默了默。他以為,司首輔,已經是他難以望其項背的榜樣了。 說到這里,春曉瞇起打量著他,突然開口:“我與司相初遇時,是在一個雪天,他站在樹下滿身梅香,俊得仿若梅仙人。你與那時的司凈蓮,竟有幾分相似?!?/br> 春曉抬手勾起他的下頜,輕輕撫摸著他的眉骨,“那時的司庭大人,還是個小編修,清高拘謹,就如你現在一般天真單純,像是一捧不染塵埃的梅上雪?!?/br> “司大人如今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長安第一的仙官人?!蹦緲s月羞澀地垂下長長的眼睫,由著她細細打量,心想自己是被當做司首輔的替身了嗎? 春曉被逗笑了,“你是沒見過四年前的他。如今他變了,你別看他表面上春風和煦溫溫吞吞,其實利欲熏心,陰險毒辣得很??蛇h沒有當初那般正直純善了?!?/br> 木榮月尖尖的下巴,溫順地被她挑起,眼眸抬起,眼波輕顫:“行濁會永遠,保持此刻這般模樣,永遠不會變化?!彼矚g正直純善的男子,他自然就是世間最正直純善的人了。 “我還喜歡,花樣多的男子?!贝簳缘闹讣庠谏倌旯饣尊膫饶樕蟿澟?,櫻紅的唇瓣勾起,妖妖嬌嬌地笑著。 斯人美麗,少年的眼瞳中深深倒影著她,像是一點點吞噬的深湖,她不知道她在別人的眼里,是怎樣的光。 “行濁喜愛娘娘,愿娘娘也喜愛行濁?!蹦緲s月微微一笑,淡粉中帶著淺淺病態紫色的唇,忽然含住了她的指尖,溫熱的口腔將她的手指含入,舌尖輕輕纏繞。 春曉被他的大膽放浪驚了一下,轉而瞇起眼睛,傾身俯視他的模樣,“木小公子這模樣,意外的可口?!?/br> 木榮月手指滑到腰間,輕輕將腰帶扯開,寬大的白色道袍瞬間如水般從他肩頭流瀉而下,露出一大片白嫩姣好的肌膚。 衣服滑落帶掉了束發的發帶,大片濃黑的長發也散落,少年眉眼俊俏精致,眼角淚痣泫然,鼻梁纖挺,小臉尖尖,若不是那平坦的胸部,恐怕會認錯成鮮嫩的少女。 他心內情動,臉頰上也浮起一層紅色,口中含著她的指尖,“娘娘……要了我可好?!?/br> (情敵都是琴棋書畫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而木行濁主要靠瞎編) (下一章木容月吃rou!他的rou和別人不太一樣?。?/br> (煩死了,每次看到惡評就不想寫了,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