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亂朝綱的貴妃(47)
四舍五入他們有兒子了,司庭大人還十分賢妻良母地帶了一些玩具和衣物首飾,拎著個小包袱,踏著黃昏的微光,白衣玉冠,翩然走入了撫春殿的內院。 池月從內務府領回了一株梨樹,院中小陸拂卷著褲腳,滿頭是汗正在栽樹。 為了紀念第一天養崽,春曉問了小陸拂喜愛吃什么水果,然后準他在院子里栽一棵,可以陪他一起長大,每年會教他釀水果酒。 小陸拂選了梨樹,不是因為梨子好吃,而是他叁歲那年為了在御膳房偷一只梨子吃,被當班的太監當成哪來的小賊丟進了湖里,差點淹死。 小陸拂時刻提醒自己,那些仇人,等他長大了,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就是這樣睚眥必報的性子。 “我來了?!?/br> 一陣風刮過天上的云彩,日暮的余威被云層蓋住,陰涼籠罩下來。長身玉立的男子隨手將落在襟前的發絲順到肩后,玉骨般的指節在門框上輕輕敲了敲,唇角笑意和煦。 “司庭?!贝簳詫⒁黄八疂苍谀嗤晾?,驚喜看向他。 司庭慢慢走來,目光于院中環視一圈,在樹下扭頭看他的小男孩身上轉了一圈,最后多看了兩眼那與陸驪龍極像的眉眼,伸手將春曉扶起來,“外間日頭大,你該在殿里歇息,熱得都是汗?!?/br> 小陸拂抿著小嘴,手中抓著小花鏟,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瞪著那個男人。 傳說里,不是說司相是個面若惡鬼,氣勢凌然的虎背大漢嗎? 為什么,這么俊美? 高挑修美的男子垂首摟住女子的腰肢,司庭從袖中抽出一只絲帕,攬著她往殿內走,“我今日為你們都帶了禮物?!?/br> 春曉被他擦了擦汗,促狹地看著他,反問:“為我們娘倆都帶了禮物?” 權傾朝野的司相臉微微一紅,卻淡定自若,反手將那個蹲在小樹邊上的小陸拂拎起來,一起往殿里走去,“看看喜不喜歡?!?/br> 春曉脫鞋踩上了玉編的涼席,看著司庭一件一件往外拿的玩意。 小陸拂鼓著腮幫子從他手里掙脫,繃著小臉站在一邊。 撥浪鼓,糖人,九連環,金項圈,小扇子,陀螺……時下流行的小孩玩具該是都被他買了一遍。 “可喜歡?”他笑著看向小手臟兮兮的陸拂,禮貌地詢問。 陸拂知道自己應該擺出友好的模樣,但他就是不喜歡這個男人,他低頭哼了哼,眼角去瞥春曉的神情,烏黑的眼珠轉了轉,忽然伸手拉住了司庭的衣袖,”多謝司相,本皇子很喜歡?!?/br> 司庭的笑容微微一收,掃開他臟兮兮的小手,“你喜歡就好,拿下去玩吧。我和娘娘還有事要說?!?/br> 春曉撐著下巴看著他們的互動,硬是看出幾分父慈子孝,突然開玩笑般說道:“阿拂,你若覺得司叔叔不錯,可以認他做義父?!?/br> 陸拂怔愣地看向她,他的父皇是當今圣上,身為皇子哪怕不受寵,怎能隨意認父? 他囁嚅著不知道怎么回,“娘娘?!?/br> 春曉逗了逗他,“你如今記在我名下,該叫我母妃才是?!?/br> 陸拂小臉一紅,母妃這個稱呼,也太過親密了。 春曉伸手將盤膝而坐的男人一把拉過來,依偎在他胸膛,笑道:“這位司大人是母妃的姘頭,你喊他父親,也不算錯?!?/br> 司庭一僵,轉而捏了捏她的鼻子,搖搖頭,“不要和孩子說這些?!?/br> 春曉笑笑,無所謂,“反正他也聽不懂。他才五歲,還沒有啟蒙,我撿到他的時候穿得破破爛爛,一身是傷,以后還要仰仗司丞相多多照顧我們家小皇子了?!?/br> 司庭淡淡看向那個鼓著嘴巴的小孩,他倒不覺得這個小皇子懵懵懂懂,這小孩有些排斥他。 和司庭冷戰了幾日,滿樓香的藥性這兩天夜里泛了上來,春曉攀附在他的肩頭,附在他耳邊,悄聲低語:“凈蓮,陸慈活不了多久了,我們一起扶持這小孩繼位。日后由我攝政,這大梁上下,便再也沒有人能阻礙你我了?!?/br> 司庭眉間一動。 近年朝內叛黨頻頻作亂,他昨夜才調查出了一些頭緒,他們想要在永正帝今年南巡時策劃刺殺,只是不知具體手段動作。 原本他想要阻止這場南巡。永正帝在位,總比他下面那些滿腦稻草的皇子要好,宮中新舊交迭難免會影響到撫春殿。而如今,她的話卻又讓他打消了念頭。 陸驪龍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天知道他發了瘋般的嫉妒他。 他側耳,附在她耳畔,反問道:“屆時你會與我成親嗎?” 春曉眼睫扇動,劇情里妖妃一生浪蕩,情人無數,可從未真心愛過一人,她抬手摟住了司庭的脖子,仰面吻上他的唇,喃喃,“凈蓮,你知道,我一直將你當作我的夫君看待。你我心心相印,密不可分,早已是夫妻?!?/br> 司庭唇角微微苦笑,若真是將他當做夫君,怎沒有將他送入宮的木家公子趕出來? 兩人的親密的模樣令小陸拂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半天合不上。 她不是他父皇的妃子嗎?他不是外臣嗎? 他們怎么會? 這,這叫什么來著?……私通外男,穢亂宮闈,大逆不道…… 天吶,在這都是眼睛的深宮,他們是怎么瞞天過海的?他陸拂還堂堂正正站在這里,他們就不怕他泄密? 陸拂捂住嘴,忽然有些氣憤。 他都已經決定,等父皇一死,就將她娶回去!她怎么就不能等一等他,就這么寂寞難耐嗎? 不管陸拂的腦內劇場有多跌宕,在司庭將桌上的酒杯推下來后,池月便敏捷地從殿外進入,將地上的一堆包裹一收,然后一把撈起小皇子,迅速離開,關上了殿門。 這種放風的事,她干得多了,從前為謝家兄弟服務,而如今四年內都是為司庭服務。 殿門合上后,春曉的動作更大膽了,她伸出舌頭去觸碰他的舌頭,輕哼著去解開他的衣服,隨著情欲點燃,那流淌在體內的藥性像是個大火熊熊燃起。 司庭抵住她的腦后,低頭裹著她的唇,將她吻得腰身壓低,一雙眸子如淌了水,迷蒙地睜著。 他的唇色水潤,輕輕笑了,道:“曉曉兒還未問我,給你帶了什么禮物?!?/br> 他很滿意她的情欲度,這說明她昨夜并沒有幸了那木家小子,她心里還是念著他的。 (追-更:yuwangshe.uk (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