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書迷正在閱讀:色情天師事務所(NP H)、獨善其身(女尊+姐弟骨科)、快穿之渣女翻車紀事[H]、在各個世界里當瑪麗蘇[np]、一劍斬破九重天、快穿在夢界、良母難為(民國 H)、教主幫幫忙、星空如此璀璨、包養 1v1
顧淮之點頭表示同意,那幫孩子中,武將之子占比多,本就對這些激烈的運動更加感興趣,自然也沒意見。 倒是顧淮之見馮適臉色略微有點蒼白,忍不住問他:“阿平可是身子不適?” 馮適還沒開口,趙猛已經自發替他答了話:“沒事,他就是稍微有點體弱,并無大礙,大夫還說他多動一動,出點汗更好?!?/br> 馮適也點頭笑道:“放心吧,我沒事。只不過,有件事我得先說,蹴鞠我可比不過你們,畢竟我跑得慢,你們要是倒霉同我分到一隊,可不許怨我??!” 趙猛立即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馮適的肩,樂道:“行了,我們還能不知道你??!你是體力不行,可你腦子靈活,蔫兒壞,我們可沒少被你算計,最終慘敗?!?/br> 站在馮適身邊的陸平章趕緊拉開趙猛的手,急聲道:“你再拍,就得把他給拍趴下了!” 趙猛這才悻悻然收回手,摸著后腦勺不好意思的地開口道歉:“對不住,我又忘了我勁兒大,你受不住?!?/br> 顧淮之看的挺有趣,覺得這幫半大孩子還挺團結的。 之后眾人抓鬮分成兩隊,顧淮之和趙猛陸平章分在了一隊,陸平章和其他人一隊。 比賽一開始,顧淮之就明白了趙猛的力氣到底有多大。這么大的院子,趙猛能一腳把球從場地的一端踢到另一端,下腳還賊準,顧淮之就看著球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而后穩穩地飛進對方門內。 這小子行??!顧淮之直接下了定論,比后世國足那幫臭腳強多了! 有趙冀和馮適在,這兩人一個有勇有謀,還十分有默契,顧淮之這隊幾乎是躺贏。 許久沒玩得這么盡興,顧淮之還有點意猶未盡。趙猛也挺喜歡顧淮之這個新伙伴,歇息的冷不丁地說了句:“這么玩得真痛快,阿淮你干脆在我家住幾天吧,我們天天這么玩!” 其他人紛紛附和,雙眼亮晶晶地看著顧淮之。 顧淮之頓覺壓力山大,遲疑了片刻,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那可不行,下回我再來找你們玩就是?!?/br> 趙猛也沒失望,爽朗笑道:“那就這么說定了,你可一定要記著來??!” “行??!”顧淮之很是豪爽地應了下來。 回府后,顧琉問顧淮之:“刺史府那幫孩子怎么樣?” 顧淮之想了想,開口答道:“趙十二天生將才,神勇過人。馮適內秀,陸平章太過正直,倒是當御史的好料子?!?/br> 顧琉還挺驚訝:“行啊,我沒提點你你都能把最重要的三個人找出來?!?/br> “那可不?”顧淮之得意仰頭,“也不看我這幾年都跟在誰身邊?你們平時商量大事也沒避著我,耳濡目染好幾年,要是臉幾個同齡人都應付不了,別說阿公了,怕是您都得氣的想拿鞋底抽我一頓!” 顧琉不由搖頭失笑,點了點顧淮之的腦門兒,笑罵道:“我就說一句話,倒招來你長篇大論的反駁?!?/br> 顧淮回以得意一笑,更是讓顧琉忍俊不禁。 交了新朋友,顧淮之也沒忘記遠在虞川的顧凝之,特地寫信告訴他這件事,怕他看不懂,顧淮之不但盡量寫大白話,還畫了不少圖畫過去。 沒過多久,顧淮之就收到了顧凝之的回信,信上的字斗大一個,還大小不一,顧淮之一看就知道這是顧凝之親筆所寫。信中,顧凝之嚴肅指責了顧淮之這種丟下弟弟獨自玩耍的不負責任的行為,并且憤怒地表示,友誼的小船要翻幾天,他也要去找新的小伙伴玩耍去了。最后,顧凝之還說,哪些東西最好玩,趕緊告訴我呀! 顧淮之失笑,又給對方去了封信。 期間,顧淮之又去了一趟刺史府找趙猛他們玩,這次又玩的新花樣,一行人跑去演武場比箭術。 顧淮之之前在莊園練部曲時也試著自己練過射箭,自認技術還行,結果被一堆同齡人完虐,得了個倒數第三——墊底的兩個分別是陸平章和馮適。 這時候,顧淮之就忍不住感慨遺傳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顧淮之就這么高高興興地和小伙伴們一起玩到過年。過年時,顧淮之已經和他們混得挺熟了,還互相送了年禮。 開春后,再見面時,馮適悄悄同顧淮之幾人說:“我爹這段時間總是愁眉不展,說是近來暴雨不斷,按史書上的許多記載來看,黃河很可能又要決堤?!?/br> 趙猛對這些沒有什么概念,還在問呢:“黃河在哪兒?我們云州會受災嗎?” 陸平章則皺眉:“這等大事,還是天災,不宜私下談論?!?/br> 顧淮之上輩子倒是聽過一點黃河決堤的事,黃河雖然是華族的母親河,但這個母親卻是個暴躁老母親,隔幾年就要決一次堤。歷史上,幾乎每位帝王在位期間都有治黃河的記載。 馮適這話,顧淮之基本信了大半,聽說趙冀已經找人上本呈奏了此事,顧淮之也只能希望朝廷這次能給力點。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岐州便傳來黃河決堤的噩耗。這一次,被殃及的災民人數超過四萬。丞相徐季陵十分迅速地做好了救災安排,照理來說這鍋也扣不到皇帝身上去,但是朝廷之前接二連三的saocao作已經讓老百姓大失所望,這次黃河決堤,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三月中旬,岐州第一支義軍正式拉了旗號,怒斥興朝“皇帝不仁,上天降怒,以致百姓遭殃?!?/br> 于是,他們決定順從天意,反了昏君,重定天下,給老百姓一條活路。 這一義軍一出,其他州生活窘迫快要活不下去的百姓們也蠢蠢欲動。 亂世,正式來臨。 第24章 三合一 第一支義軍揭竿而起的消息傳來時, 顧淮之正陪在顧玄身邊,第一時間聽到了這個大新聞。 顧玄和顧琉臉色沉沉,書房中一時陷入沉默, 顧淮之左瞅瞅右看看, 也不敢出聲。 半晌, 顧玄才嘆了口氣:“亂世,終于還是來了?!?/br> 顧琉也長嘆了口氣, 沉默不語。 顧淮之捧著臉,發出了靈魂拷問:“咱們不是早就猜出天下會有一場大亂嗎?這些年也一直在為此做準備, 不然咱們干嘛大老遠跑云州來呢?” 自從回虞川后, 家里做了那么多事, 大部分不都是在防著這天嗎?不然的話, 顧淮之吃飽了撐的跑去練兵??? 顧琉瞪他一眼,“話雖如此, 真亂起來了,誰心里能好受?世道一亂, 人都沒個人樣, 你覺得誰能高興得起來?” 這話沒毛病,顧淮之想到兩次出遠門見到過的情景,心情也十分沉重,摸了摸鼻子, 小聲說道:“既然都已經亂起來了, 煩心這些也沒用, 趁早讓天下安定下來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br> 顧玄和顧琉對視一眼, 齊刷刷嘆了口氣,鄭重囑咐顧淮之:“這些天我們應該會特別忙,你也大了,府里的事兒,你多上點心?!?/br> “你們放心,我心里有數?!鳖櫥粗谋砬橥瑯訃烂C,鄭重地顧琉二人做出保證。 顧玄點點頭,又溫聲寬慰顧淮之:“也不要想太多,家里四個長輩都在。即便我和你爹都出門了,你阿婆和你娘也在,不要有太大的壓力。之所以叮囑你這番話,主要是怕府里的部曲聽了傳言后心思浮動,這幫人也算是你一手訓練出來的,我們要是不在府里,你阿婆和你娘畢竟是女眷,拿不住這幫人,你多費心穩住他們便是?!?/br> 顧淮之當然明白,再次鄭重點頭。 顧琉則在一旁說道:“其實也不必這般如臨大敵,現在云州還算安全,百姓日子過得安穩,沒誰會在意這事兒。再加上州府的十萬大軍鎮守,相比起其他州,云州已經算是比較安全的地方了?!?/br> “那寧州呢?”顧淮之突然提高了嗓音喊了一句,“寧州那邊,吳使君對州府的掌控程度可不如趙使君,再加上,虞川郡那林郡守不是還跟我們有舊怨嗎?是不是該趕緊提醒二叔嚴加防范?不然,趁現在還沒徹底亂起來,讓二叔他們一家全都過來!” 顧琉的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線,同樣十分擔憂還在虞川的顧毓,聽了顧淮之這話,顧琉雖然知道這提議不妥,還是向顧玄投去了期待的目光。 顧玄臉上浮現出明顯的掙扎痛苦之色,沉默良久,才緩緩搖頭:“不行,虞川是我們顧氏的根,那莊子是歷代先祖一點一點建起來的,祖宗牌位都在,不能輕易放棄。再說,莊子上還有八千部曲,被你們訓練好幾年,一般官兵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更別提流民,那就是幫烏合之眾?!?/br> 顧淮之還要再勸,顧玄已經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提,而后沉沉嘆了口氣,低聲道:“再看看吧,要是形勢有變,再把他叫過來。只是,那么多的族人,也不好安置啊。唉~” 這倒是個大難題,顧淮之一時間也沒了主意。這就是族長的難處了,平時在族里話語權大,這時候就該為族里出大力。否則的話,顧玄為什么不把顧毓一家叫過來?這時候過來,不管日后情況如何,至少一家人在一塊兒,心里踏實。 顧琉也只能溫言安慰顧玄:“寧州也有十萬守軍,吳使君做事哪怕不如趙使君雷厲風行,底下人也各有小心思。但真正碰上亂軍的話,不管平時有多大仇,這時候都會放下芥蒂共渡難關的。再說了,世家有兵有糧有權有勢,即便發生亂民起義造反之事,世家也是官府最先要保護和拉攏的對象?!?/br> 道理顧淮之都懂,但他還是擔心,皺著眉嘆氣:“萬一真到了最壞的那一步,二叔他們要過來可不容易?!?/br> “那也未必?!鳖櫫鹋牧伺念櫥粗募?,溫聲開解他,“千百年,士族地位崇高,官員百姓甚至皇族心中都對士族極為向往。律法甚至規定,庶民若是擅殺士族,罪加一等。我們顧氏在民間的口碑也不差,祖祖輩輩沒少干修橋鋪路的好事兒,還得了個仁義的好名聲。到時候,馬車上掛上顧氏的族徽,估計也能震懾一部分人。百年前先祖逃難之時,路上還收了不少自愿跟隨的平民?!?/br> 這事聽起來還挺玄乎。顧淮之算是鬧明白了,合著這是上到天子下至庶民都往士族身上打了好幾百個濾鏡,就跟后世追星的粉絲似的,濾鏡一開,不管發生什么,她家哥哥永遠是最棒的。 這么一代入,顧淮之莫名多了點安全感,至少沒像之前那樣擔心顧毓一家了。 那邊顧琉還在說呢,“我之前已經寫信回去告誡二弟要勤加練兵加強防護,二弟昨天回信,說是莊里現在已經晝夜都安排人巡守,還讓匠人們造了一批□□,還把墻都重新夯實了一回。我估摸著,按照莊子里的部曲人數,沒個兩三萬人,攻不下我們莊子?!?/br> 顧玄欣慰地點頭,臉色恢復了平靜,又笑著看向顧淮之,說了聲玩笑話緩解氣氛:“也多虧淮兒當年一力主張練兵,現在倒是讓我們更加多出幾分底氣了?!?/br> 顧淮之也毫不客氣地收下了這頓夸獎,畢竟這也確實是他的功勞不是。加上顧淮之也有意活躍一下氣氛,便順勢笑道:“那可不,這還得感謝阿公當年沒把我那牙刷牙膏的利潤給吞了。要不然的話,我沒了銀子,才不干這虧本買賣!” 顧玄和顧琉頓時哈哈大笑,氣氛立即輕松了不少。 他們三人聊得開心,顧玦卻不大痛快,黑著臉揪住從書房出來的顧淮之,又抬頭惡狠狠瞪著顧玄和顧琉:“我說你們怎么回事,談話都不叫我!不叫我就算了,這小子才多大,憑什么他能參與決斷我卻不行??!” 見顧玦這般行事,顧玄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正要發作,又想到上回顧琉指責他們夫妻對顧玦不負責任的話。顧玄遲疑了一瞬,把到了嘴邊的訓斥咽了下去,不自在地解釋道:“你平時不是不耐煩聽這些家長里短的事嗎?我還以為你不樂意聽,這才沒叫你。你要真想參與進來,下回我讓人去叫你便是。用不著這么氣沖沖的,好好說話,看把淮兒給嚇的?!?/br> 顧淮之被顧玦拎住了命運的后頸,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隨口吐槽道:“小叔,你這是把我當成小嬸嬸養的那只貓了呢?瞧這手法,跟小嬸嬸拎她那貓的姿勢一模一樣?!?/br> 顧玦在親哥和親爹的嚴厲注視下,悻悻地放開了顧淮之,不自在地拍了拍手,小聲說道:“我這不是擔心二哥嗎?一家人分隔兩地,世道又亂了,誰能放心?” 顧玄很是欣慰,覺得小兒子雖然鬧騰了點,品性還是不錯的,十分看重手足之情。 見兩位長輩沒開口答話,顧淮之貼心地向顧玦復述了一遍他們剛才討論的結果。 顧玦仔細想了想,覺得沒毛病,也沒繼續揪著不放,反而期期艾艾地看著顧玄,別扭地問他:“那我能干點什么?” 見顧玄臉上明顯露出驚訝的表情,顧玦又有點不爽:“你們接下來肯定要忙著幫趙使君謀劃天下,干脆也給我找個差事吧。放心,我能分得清輕重,這個時候,絕對不會拖你們后腿?!?/br> 顧玄滿臉欣慰地看著顧玦,半晌,顧玄抬手拍了拍顧玦的肩,感慨道:“真是長大了!” 顧玦有點不大適應,別扭地撇開眼神,心下高興卻沒表現出來,只是催促顧玄:“您看我適合干什么,盡管吩咐就是,我絕對聽從您的安排!” 顧淮之聽著都忍不住感動了,他這個一向行事隨心所欲動不動就鬧脾氣的小叔,終于開始醒悟過來,想要背負起屬于自己的責任了。 這是何等可歌可泣的事情! 顧淮之作為小輩都這么感慨萬千,顧玄和一手帶大顧玦的顧琉更加不必多說,兩人心下簡直就跟大熱天吃了碗冰盞似的舒坦。尤其是顧玄,之前一直為顧玦的離經叛道不著調頭疼,這會兒見顧玦終于懂事了,顧玄激動地眼眶都紅了,良久才點頭笑道:“你有這份心,我還真是沒想到。你的性子,不大適合做幕僚替人出謀劃策,所以也不必進刺史府擔個虛職。你在文人名士間頗有些名聲,日后前來云州的文人肯定越來越多,文人一貫傲氣,你先做好準備,再找幾個人同你一起,真到那時候,文人要敢瞎鬧騰,你們直接出手把他們治??!” 顧玦一琢磨,這就不是讓他聯合幾個小伙伴給新來的刺兒頭立立規矩嗎?這可是他的拿手好戲啊,比出身,虞川顧氏四個字足以讓顧玦站在頂端;比文采,巧了,顧氏子最擅長的就是文;比口舌之戰,那就更是顧玦的一大殺器,這些年和人打嘴炮,顧玦哪次輸過? 顧淮之都忍不住贊嘆他祖父用人用得絕妙,別說,這活還真就該顧玦來干。 自古文人臭毛病多,很多腐儒瞎講究還看不起人,才學越高的脾氣越大,太平時期倒是可以捧著他們刷一波好名聲,但是亂世之時,大伙兒爭霸天下還來不及呢,誰樂意聽他們整天為了芝麻大點的破事兒吵來吵去? 就該以毒攻毒,讓顧玦這種杠精中狠角色去對付他們。 再說了,拿筆桿子的人煽動人心的本事可不差,要是不管他們,他們哪兒不滿意了,寫點文章對著百姓們一通逼逼,指不定還真能洗腦一部分人。 宣傳工作同樣重要啊。 既不能讓他們太嘚瑟,也不能太過得罪他們。不然的話,看看陳世美那倒霉蛋,被他同鄉黑成啥樣了? 顧玦領了新任務,高高興興點點頭,轉身就準備出門找小伙伴一起商量商量這事兒,打算立馬弄個章程出來。 顧淮之忍不住偷笑,默默給他祖父點了個贊。 云州境內基本沒受什么影響,顧淮之跟趙猛和馮適幾人混熟后,從他們嘴里套了不少話。這才知道,自從趙冀任云州刺史以來,一直鼓勵百姓開墾荒地,并有意增加人口。云州并不是富庶的地方,士族豪強勢力不大,相比起寧州平州那些有頂級士族閥門在的地方,云州比較接地氣,所以趙冀才能順利地將整個州都握在自己手里。 沒有較為強硬的勢力從中干擾,趙冀這個刺史的命令還是十分有分量的,這些年來,云州百姓的生活水平在趙冀的執掌下一直在不斷上升,良性循環之下,趙冀這個刺史在云州的威望也就越來越高。 云州本地的一流世家,在顧家搬過來之前,一個都沒有。那些個二三流的世家,真拼起后臺來,可能還不如趙冀硬。 私底下一過招,在被趙冀干掉一兩家后,這些人終于發現趙冀是塊硬骨頭后,特識相地安靜如雞裝鵪鶉,所以顧淮之來了云州后,看到的就是一片和諧。 陸平章還特自豪地向顧淮之介紹他爹的光榮事跡:“阿淮你來得晚不知道,當年趙使君剛到云州時,我爹還是刺史府的一個無名小吏,是使君一路提拔我爹任了長史。當年云州的著姓大族申氏一族對此很是不滿,認為使君這是在羞辱他們,讓他們士族屈居在寒門子弟之下,還說我爹媚上欺下,汲汲營營似jian鼠。結果你猜怎么著?” 顧淮之心說這還能怎么著,你爹現在好好的,肯定是對方涼了唄。想歸想,顧淮之還是特捧場的問了下去:“怎么著?” 陸平章神采飛揚,手口并用繼續向顧淮之講述當年的情況,“申氏想盡辦法要把我爹擠兌走,為此還串通刺史府的一些官吏做偽證,栽贓陷害污蔑我爹盜取公文財物圖謀不軌,不想這卻是我爹的將計就計之計。他們啊,不但沒能把我爹給擠兌走,反倒被使君一鍋給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