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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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看出她十分緊張與不自在,便給她夾了一筷子菜,說:“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你不必拘謹,當做這里是自己的家一樣。再說我和大哥又不是豺狼虎豹,我大哥長得這么好看,他人也很好的,你不要怕他嘛……” 唐寧這句話逗樂了他們兩個人,氣氛總算輕松許多了。 不過甄茉的話倒是提醒了唐寧,娘親的病要快些治好,大哥的腿也一樣。雖然大哥和甄茉的事情現在八字還沒一撇,但是若以后甄茉真的嫁過來,面對一個瘋癲的婆婆和一個有腿疾的丈夫,唐寧也會很愧疚的。 這樣想著,唐寧第二日便進了宮。她身上有李昱輒送她的一塊令牌,可隨時進宮。 她想看看陳伯庸最近是不是還很忙,若不忙的話,下次便帶著娘親一起過來,或者請他去唐府一趟。 她徑直去了太醫院,找到了陳伯庸,發現這老頭正蹲在小白兔面前一籌莫展。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陳伯庸愁悶道:“還不是周城瘟疫的事情?!?/br> “不是已經解決了嗎?沈謙之不是帶人去采購藥材去了?” “陛下昨天派人過來,說是讓我再研制一些預防瘟疫的藥來,沈謙之采購的藥材恐怕一時半會兒送不去周城了?!?/br> “為什么?”唐寧驚訝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嗎?” 陳伯庸皺著眉頭道:“應該是出事了?!?/br> 怪不得昨天南平王離開京城時李昱輒都沒有去送他,原來他是在忙這件事。如此猜想的話,沈謙之那邊應該是出了大事了。 唐寧轉身去找李昱輒,想問問他沈謙之到底出了何事。她倒不是單純地擔心沈謙之,而是在大齊和姜國的戰爭一觸即發的現在,沈謙之去的又是兩國交壤的地方,實在叫人多想。 趙潛告訴她,李昱輒一直在御書房和幾位大臣商討事情,唐寧問他:“是在商討關于沈謙之的事情嗎?” 趙潛點了點頭。 “沈謙之那邊到底出了何事?” 趙潛面露難色:“陛下不讓屬下告訴你?!?/br> 唐寧也不為難他:“那我站在這里等陛下出來,親自問他?!?/br> 李昱輒與大臣們商討了許久,唐寧也等了許久。雖說現在已經入秋了,但是中午的太陽還是很曬人的。趙潛擔心把唐寧曬久了,回頭李昱輒又要責怪他,便敲門進了御書房,小聲告訴李昱輒唐寧已經在外面站了多時了。 李昱輒讓大臣們先等一等,他走了出來,看到唐寧果然筆直地站在院子里??匆娝鰜?,便迎了過來。 李昱輒十分擔心她會問沈謙之的事情,果然她一開口,問的就是這件事:“沈謙之那邊到底怎么了?” 她既已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問了,李昱輒實在不好隱瞞她:“他們失蹤了?!?/br> “失蹤?” 李昱輒眉宇中透出深深的憂慮:“更有可能,是被人擄走了?!?/br> “是姜國干的么?” “現在還不清楚?!?/br> “陸明放有沒有去查這件事?” “他正在與赫連風對峙,只能撥出一小部分人去查找沈謙之的下落?!?/br> 唐寧知道這就是一個契機,她立即請求她:“周城的疫情刻不容緩,沈謙之那批藥材十分重要,不然你讓我去吧?!?/br> 李昱輒扶了扶額:“就知道你會這么說?!?/br> “那你同意么?” 李昱輒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同意,只是先將她打發了回去:“朕還在同大臣商量這件事,你回去等朕的消息?!?/br> 李昱輒同她說完便讓趙潛送她出宮了,唐寧心有不甘的回到唐家,門口的小廝卻遞給了她一封信?!澳菚河腥怂瓦^來的,說是給小姐你的?!?/br> 唐寧捏了捏信封,確定里面只是一張紙。她小心翼翼地打開來看,卻看到幾個歪歪扭扭的字:“你的老情人在我手里,期待你來?!?/br> 信的末尾,署了一個“風”字。 能把大齊的字寫的這般丑的人,應該是赫連風無疑了。 第45章 唐寧捧著信思考了一下午:對于沈謙之落在赫連風手里這件事情她倒是并不意外, 她意外的是為什么赫連風會認為沈謙之是她的“老情人”呢?他是從哪里打探來的小道消息? 唐墨回到家,便看到唐寧對著一封信愁眉不展。他走過去,瞥見了那信上寫的內容,有些吃驚:“阿寧,你還有個老情人?” 唐寧掀眼皮白了唐墨一眼:“真沒有,他亂說的?!?/br> 唐墨看那信上的字歪歪扭扭的,一筆一劃都很是吃力才寫出來的樣子,便又問了起來:“這是誰給你的信?” 唐寧抖了抖那信紙,也沒瞞著唐墨, 答道:“赫連風吧?!?/br> “赫連風?”唐墨忙從她手中拿過信紙,仔細又看了一遍, 可是他只看到信的末尾有一個“風”字,“赫連風不是姜國的主帥么?他怎么會與你有關系?還寫信給你?這真的是他寫的么?” “應該是吧,我當初確實教過他寫咱們大齊的字。你看著信上的字,寥寥幾個寫得亂七八糟也不肯找人代筆,丑得讓人不忍直視, 這么倔強的字, 應該是他的親筆無疑?!焙者B風生性粗獷,一雙大手孔武有力,五十斤的大刀他耍地虎虎生風,但是讓他拿著毛筆寫字可是要了他的命,猶記得當初唐寧教他寫大齊的字時, 他小心翼翼捏著毛筆憋得臉通紅的樣子。 唐墨聽到她的話, 一時錯愕不已:“阿寧, 你跟赫連風……很熟嗎?” “我在姜國待過半年……”唐寧將曾經說給李昱輒的那一套說辭又講給唐墨聽,只簡單講了她誤入姜國,赫連風將她從牢中救出,她與姜國君主虛與委蛇了半年才得以逃脫的事情。 “赫連風為何要給你寫這封信呢?”唐墨疑惑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從這封信短短的兩句話中,似乎聞到了一絲醋意? “他應該是知道了我還活著,所以還想與我在戰場上較量吧?!碧茖幭氲胶者B風,心中有些按捺不住想要立即提劍上馬奔向戰場。他與自己算得上是勢均力敵,陸明放恐怕還真的不是他的對手?!按蟾?,我想回到戰場上去,可是陛下不同意?!?/br> 唐墨并不奇怪:“陛下不同意也是在意料之中?!?/br> “那怎么辦?”唐寧祈求地望著他,“大哥,你想來比我能言會道,要不然你幫我去勸勸他,為了周城的百姓能早日得到治療瘟疫的藥材,為了咱們大齊安穩,我一定要去邊境?!?/br> 唐墨無奈道:“陛下他一心想娶你進后宮,怎么舍得放你離開呢?” 唐寧目光黯淡下來:“那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么?” 唐墨看著她氣餒的樣子,忽然又說:“倒也不是沒有辦法?!?/br> 唐寧眼睛一亮,又燃起了希望:“什么辦法?” “讓陛下恢復你將軍之職的人,只有一個?!?/br> “誰???” “你啊?!?/br> “我?”唐寧不解,“我不行啊,我同陛下提過,陛下他根本就是在敷衍我?!?/br> 唐墨解釋道:“陛下他喜歡你,所以不想放你離開。但是也正是因為喜歡你,你若有非去不可的理由,陛下說不定會對你讓步?!?/br> “非去不可的理由?”唐寧低頭看著手中的信,陷入了沉思。 晚上唐寧找來筆墨紙硯,將她非去邊境不可的理由一一列了出來:為了救朝廷命官的性命,為了救周城染了瘟疫的百姓,為了打擊赫連風的囂張氣焰,更是為了護住大齊的大好河山。 她自認為這些理由已經十分充足,第二日便揣著去了皇宮。 而在今日的早朝上,李昱輒也在同大臣們商量沈謙之的事情:他們不僅要想辦法找到沈謙之,更要抓緊時間再派一人前去將藥材重新采購齊全送去周城。 而沈謙之的失蹤十有八|九是姜國干的,眼下兩國關系如此緊張,戰爭一觸即發,此次派出去的人不能是文官,必須是武官,最好是懂些戰術的人。 其實李昱輒是想讓杜太尉帶一些士兵前去的,畢竟他這個太尉的位置也做了許多年了,總歸比其他人更懂得一些用兵之道,派他去調查沈謙之的下落并采購藥材,應該再穩妥不過了。 可沒想到早朝過半都不見杜太尉來上朝,派人去問,得知今早杜太尉在上早朝的路上,乘坐馬車出了意外,杜太尉被甩出馬車,磕到了腦袋,現在還躺在醫館里昏迷著。 李昱輒隱隱皺了皺眉頭:他覺得杜太尉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這個緊要關頭出了事,難免會讓人覺得他是故意的。 至于杜太尉到底是不是故意讓自己受傷的,大概只有杜太尉和唐墨知道了。 唐墨彎了彎唇角:阿寧,大哥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既然杜太尉沒有辦法帶兵前去了,李昱輒只好重新考慮人選,可是朝中合適的人也只剩先前唐大將軍和唐寧的那幾位舊部??赡菐孜慌f部卻都連連推辭,表示自己一身舊傷,恐怕不能勝任。 李昱輒有些惱了,雙唇緊抿,臉色陰沉,好一會兒沒說話。 這時候那幾位舊部便順勢將唐寧搬了出來:“陛下,臣覺得不妨讓唐寧試試?她雖是女兒身,但是她的能力眾所周知。倘若派她去,一定能很快解決陛下的煩憂?!?/br> 其他幾位舊部立即附和:“臣也這么覺得?!?/br> 李昱輒冷著眸子瞥了他們一眼:怪不得一個個地推脫著不想去,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此事還有待商榷,容朕回去仔細想想,先退朝吧?!崩铌泡m從龍椅上站起來,帶著一身的慍怒走了。 李昱輒剛下了早朝往御書房走去,便在半路上遇到了等候多時的唐寧。 想到早朝時那幾位舊部說的話,李昱輒就開始害頭疼:“阿寧,你來找朕,該不會又是因為沈謙之的事情吧?” 唐寧先將赫連風寫給她的信交給李昱輒看,李昱輒一眼掃完便變了臉色:“誰是你的老情人?” 果然這是他最先關注的問題。 唐寧只好從頭解釋道:“這封信是赫連風寫給我的,他捉了沈謙之,誤以為沈謙之和我是那種關系,所以這是給我下戰書呢?!?/br> “赫連風居然給你寫信?”李昱輒將被他捏皺了的紙重新鋪展開來看,“真的是赫連風寫給你的?” 唐寧點點頭:“我在姜國同他打過交道,認識他的字?!?/br> 李昱輒皺著眉頭道:“這字怎么這么丑?” 唐寧撇撇嘴:“你指望一個姜國的人能把咱們大齊的字寫得多好?” 李昱輒看著唐寧不像是騙他的樣子,還是選擇相信她的話:“沈謙之果然是被他擄走了,這赫連風的膽子未免太大了些?!?/br> “他豈止是膽大,而且心狠手辣?!碧茖幊脵C將昨晚她寫的東西遞給了李昱輒,“陛下,你讓我去救沈謙之吧,順便把藥材重新采購回來。遲一天,周城的百姓便要多受苦一天,那可都是您的子民啊,您不能置子民的性命于不顧吧?” “這件事情朕已經有人選了,你不用cao心了?!崩铌泡m一邊看她在紙上寫的那些理由,一邊敷衍她。 唐寧才不相信:“你哪里有人選了?還有人比我更合適么?你說是誰,我要跟他比比……” 李昱輒終于看完了她寫的東西,卻依舊不為所動:“別鬧了,乖乖待在京城不好么?做什么非要去冒險?” “陛下你這話說得不對,國難當前,我怎么能坐視不管呢?” 李昱輒覷她一眼:“什么國難?姜國還沒動兵呢?” 唐寧著急道:“赫連風都把沈謙之捉去了,這難道不是在挑釁么?你能沉得住氣?” 李昱輒實在找不到借口搪塞她了,只好說了句賭氣的話:“總之朕就是不愿意你去犯險?!?/br> “李昱輒!”唐寧終于壓不住性子,不顧尊卑地叫出了他的名字。她瞪著眼睛威脅他,“你不要逼我……” 李昱輒也被她忽然喚出的名字驚了一下:“朕逼你什么了?” 唐寧盯著她,一字一頓道:“你、逼、我、用、殺、手、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