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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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準備好了?!?/br> “嗯?!崩铌泡m望著太后離去的背影,幽幽道,“約莫就是今晚了?!?/br> 唐寧找到南平王,問:“我能否繼續做您的女兒?我們可否在宮中多住些日子?” “當然可以?!蹦掀酵跻惨阎懒怂钤脐刂g的事情,說:“眼下這個情況,留在宮中要比回到客棧安全得多?!?/br>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只要唐寧愿意,她可以要求李昱輒立即恢復她的身份,可是唐墨告訴她,宋子云的事情應該不止是他說的那樣簡單,而且李云曦連著兩次給唐寧下倒秋寒之毒,那毒到底是誰給她的?真的是先皇嗎?太后如此縱然教唆李云曦,這件事情是否跟她有關? 在查出這些事情之前,唐寧姑且先繼續以安歌郡主的身份留在宮中,既能宮外的唐墨里應外合,又能得到南平王和李昱輒的幫助。 只是既然決定在宮中多住些時日,總不好一直住在李昱輒的寢宮,她頂著安歌郡主的身份,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雖然外人都知道李昱輒會納“安歌郡主”為妃,但如今選秀還未開始,她還是要避嫌一下。 她向李昱輒說了此事,李昱輒立即同意了,專門命人給她和南平王安排了一處小宮苑,還有二十個侍衛。 其實李昱輒很擔心唐寧會就此提出要恢復身份的事情,如果她提出,他是沒有辦法拒絕的,可是他擔心一旦她恢復了將軍的身份,他與她便是君臣關系,若想讓她入宮為妃,怕是難度更大了。 幸好唐寧只是提出搬去別的公園住,讓李昱輒暫時松了一口氣。 唐寧搬去那宮苑的當天晚上,便迎來了一場刺殺,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太后派來的。 刺客人數眾多,李昱輒給她安排的那二十個侍衛不足以抵擋,使得他們沖了進來,唐寧倒還好些,雖然肩膀有傷,但是她原本就會雙手用劍,一只手礙于肩傷不方便,另一只手卻不耽誤。 聞訊趕來的陸明放帶著一群侍衛前來,他讓那些侍衛去保護南平王,自己則留在了唐寧身邊。唐寧自己能保護自己,他讓陸明放也去南平王身邊,可陸明放就是不走,以至于最后唐寧毫發無損,南平王反而被刺客砍了一刀,傷在胸前。 后來刺客終于被擊退,往宮中各個方向逃竄,陸明放帶著侍衛去追。 唐寧對南平王十分愧疚,南平王見狀,卻是笑瞇瞇地將她叫到面前,指著自己被割破的衣襟,說:“沒事,本王穿了金絲軟甲?!?/br> 唐寧仔細一瞧還真是,那一刀只割破了外面的衣襟,里面的金絲軟甲若隱若現。 看到他沒事,唐寧才放下心來來,問他:“您怎么想起穿這個了?是不是您早就知道今晚會發生這種事?” “這個很難猜么?”南平王笑道,“當年云曦的事情有人將錯都怪在你頭上,如今發現到頭來她們怪錯了人。她們擔心你會說出去,留著終究是個隱患,倒不如將你徹底解決了?!?/br> 南平王沒有明說“她們”是誰,可是兩人都心知肚明。 “我也猜到她們會對我下手,只不過,”唐寧忍俊不禁地笑了一下,“她們派來的刺客,未免太草包了些,被陸明放他們一打,便抱頭鼠竄了。我領過兵打過仗,知曉敗軍最忌諱的便是四散逃命。若是那些刺客一并逃走,倒還有脫身的機會,可是你看他們,各自逃命,擰不成一股繩,今晚怕是能捉個七七八八了?!?/br> 南平王卻說:“這樣簡單的道理,那些刺客怎么會不懂呢?你沒瞧著今晚這些刺客有些古怪么?” 被他這一提醒,唐寧倒是想起來了:那些刺客人數確實不少,以至于能迅速破了侍衛的防線而沖進來,可是沖進來之后,卻是只有一部分的刺客上前攻擊她和南平王,而其余的刺客似乎只是做做樣子,揮舞著手中的刀劍卻并不往他們身上落。 她還納悶這些刺客是不是來來充人數和氣勢的,如今看來,這里面好似有什么貓膩。 “所以今晚來的有兩撥刺客嗎?”唐寧猜測道。 南平王笑呵呵道:“明日你就知道了?!?/br> 這一晚,那些逃跑的刺客在公司到處流竄,侍衛們捉了一夜。那些刺客為了逃命傷了不少人,尤其以太后和李云曦宮中的人最多。 刺客們被捉住之后,李昱輒派人清點宮中死傷的人數,然后命趙潛和陸明放安排人迅速補上那些死傷人數的職位。 如此太后和李云曦宮里的人,幾乎被換去了一大半。 唐寧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太后派來的刺客中,混進了陛下派的的人?!?/br> “嗯,應該還混了不少?!?/br> “這般明顯的事情,太后應該也看得出來罷?” “看出來又能怎么樣?”南平王玩味笑道,“連我都受傷了,而她們宮里死傷的都是些宮女和侍衛,再說陛下不是給她們補上了么?她們還能說什么?!?/br> 其實那晚太后壽宴上唐寧第一次出現,李云曦便能迅速安排刺客刺殺唐寧,從這一點上看,這宮里就有一部分人不是聽命于李昱輒的。 李云曦尚能做到如此,那太后身邊的人,豈不是更多? 李昱輒能借著這次機會清理掉一些有異心的人,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只是他這么做,不怕傷了和太后之間的關系么? 趙潛也是這么問李昱輒的:“陛下,這件事情,您會不會做得太明顯了?” “那又如何,她在朕眼皮子底下豢養那些人是想做什么?”李昱輒瞇了瞇眸子,眉宇間露出淡淡的厭惡感,“這宮里她看不順眼的人,是不是都要除去?那到底誰才是這宮里的主人?” “可是這幾年太后也并未做過什么過分之事?!?/br> “昨晚她若沒有對阿寧下手,朕姑且還可以繼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當什么都不知道?!崩铌泡m的語氣中帶了些許慍怒,“可是她明知朕如此在乎阿寧,還敢動阿寧,說明她根本沒有把朕放在眼里,她還以為朕是以前那個能被她輕易掌控的太子?!?/br> “屬下明白了?!?/br> “阿寧那邊你命人多留意一些?!碧岬教茖?,李昱輒的表情才漸漸緩和下來,幽幽嘆了一口氣,“云曦害死唐大將軍,她還能與朕和平相處,既沒有要求朕恢復她的身份,還愿意留在宮里,許是有什么打算?!?/br> “云曦公主真的害死了唐大將軍嗎?” “云曦說第一次下毒是父皇授意,第二次下毒是因為怨恨阿寧,可朕總覺得不對?!崩铌泡m擰著眉頭道。 “所以陛下您覺得太后也參與這件事情了?” “你別忘了,太后背后是什么人?” “那云曦公主呢?她害死了唐大將軍,您要怎么處置?” “唐墨不是把宋子云弄去了么?”李昱輒淡淡地說,“他沒有選擇要云曦的性命,朕已經很感激他了。至于宋子云,隨他處置吧?!?/br> 只是唐墨能這般輕而易舉將人帶走,還真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第31章 自從宋子云“失蹤”之后, 李云曦也曾到唐寧所住的宮苑中鬧過兩次,然后便被李昱輒軟禁起來了。 唐寧留在宮中是想調查爹爹的死是不是跟太后有關,可是她一時沒有頭緒,不知該從何查起, 她想去蘭臺院去查太后的生平紀事, 可是這樣做太過招搖,而且恐怕蘭臺院的人也不會給她。 南平王見她這兩日一籌莫展的模樣, 也能約莫猜到她想做什么,便點撥了她一句:“本王記得倒秋寒的線索是你在太醫院里找到的,那里可是真個很有意思的地方?!?/br> 唐寧茅塞頓開:大哥先前說過,他已經查出了會煉制此毒的人, 但是那人卻消失了, 至今還未尋到。陳伯庸也說過,倒秋寒這種毒是用了幾株奇草煉成的, 既然是奇草, 民間應該很少見, 除了煉毒之人手里有, 宮中會不會也有?如果有的話,定然在太醫院,倘若能查出誰曾用過這幾株草,應該也會是一條線索? 想到這里,唐寧終于明朗了一些, 說:“我還認識那里的陳伯庸老太醫呢?!?/br> “認識你算老夫倒霉!”陳伯庸看著笑瞇瞇站在自己眼前的唐寧, 沒好氣地說, “你又來做什么?” 唐寧說:“我生病了,過來瞧病?!?/br> 陳伯庸往她手腕上一探,便曉得了她的病情:“不過是受了些風寒,這種小毛病不必找老夫瞧?!?/br> “我沒說找您瞧,我只是順便過來給您道個歉?!睘榱俗屪约荷?,唐寧一天泡了三回冷水澡,再甩著一頭濕發站院子里吹涼風,連南平王都看不下去了。 “你可以裝病的?!蹦掀酵醪蝗痰?。 “我想在太醫院多賴幾天,還是真病比較好?!?/br> 如此折騰了一天才終于病倒,李昱輒要給她請太醫,唐寧說不用,她自己去太醫院瞧就行。李昱輒一時猜不到她想去那里做什么,但是她既然堅持,便由她去了。 她的病情確實輕得不值得一提,而且她身體底子好,只要吃幾幅藥便好了,可是她進了太醫院就不出來了,瞧完了病也不回去,而是去了后院找陳伯庸。 上次她威脅陳伯庸一事,陳伯庸并未找李昱輒告狀,他兀自生了兩天的氣,便又開始研究他的小白鼠去了。 如今唐寧又跑來巴巴給他道歉,她不出現還好,一出現又讓陳伯庸想起了自己一把年紀了被一個小姑娘拿著根破簪子威脅,這張老臉實在掛不?。骸袄戏虿幌『蹦愕牡狼??!?/br> “那您當我不存在,您忙您的?!碧茖幮呛堑?。 唐寧厚著臉皮硬是磨到了晚上,太醫院只剩了幾個值守的太醫,陳伯庸累了一天,也要回去休息了。 他見唐寧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有些放心不下:“你怎么還不走?你是不是要偷老夫的小白鼠?” 唐寧搖搖頭:“有件事想問問您……” “什么事?” “我想看太醫院這些年草藥的進出賬目詳單,您知道在哪兒嗎?” 陳伯庸眼睛一瞪:“這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嗎?” 唐寧摸了摸頭上的簪子。 陳伯庸后退了一步:“你是不是又想威脅老夫?這次就算你真的殺了老夫,老夫也絕對不會告訴你詳單在太醫院院使桌上第二個抽屜里的?!?/br> “多謝?!碧茖帥_他抱了抱拳。 “滾犢子吧你這個死丫頭片子!” 唐寧趁著太醫院值守的那幾個人打瞌睡的時候,偷偷溜了進去,找到院使的桌子,那抽屜上卻落了鎖。 這時其中一個值守的人忽然醒了過來,唐寧立即蹲下來縮進桌子底下,原來是值守的那人要去茅廁,還叫醒了另外一個人,問要不要一起去,那人說好啊,于是兩個人便肩并肩地走出去了。 如此這里便只剩下一個值守的人,已經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嚕。 唐寧屏住呼吸,摸了摸頭上還有一根朱釵,便摘下來對著鎖捅了半天,終于打開了抽屜,拿到了草藥賬目。她抱在懷里,又偷偷溜出了后院。 她不知道,在她剛離開,趴在桌上打呼的那個人便睜開了眼睛,不一會兒,那兩個解決內急的人也回來了,問趴在桌上那人:“安歌郡主方才過來偷什么了?” “不知道,沒敢抬頭看?!迸吭谧郎夏侨擞脑沟?,“你們兩個人太不夠意思了,說好一起裝睡的,你們居然出去上茅廁?!?/br> 第一個起身的人說:“我不是故意的,實在裝不下去了,總想笑?!?/br> 另一個人附和:“我也是?!?/br> 趴在桌上那人說:“你說陛下是什么意思?為何讓我們裝什么都看不見?” 其他兩個人搖頭:“不知道,圣心難測?!?/br> 唐寧抱著賬目從后院翻出去,準備回到自己的宮苑看完再還回來,哪知剛回去便發現李昱輒也來自己的宮苑了,正和南平王喝茶。 李昱輒見她回來,便朝她走了過來,看她衣服里鼓鼓囊囊的,便問道:“你藏了什么?” 那賬目本實在太大太厚,她裝不進袖子里去,只好塞在胸前。李昱輒一問,她便雙手抱在胸前。料想這位置尷尬他不好動手硬搶,唐寧便理直氣壯道:“沒什么?!?/br> 然后轉身便要回房間,沒想到李昱輒也跟了上來。 她剛打開房門,李昱輒便擁著她的肩膀將她帶了進去,然后撩開她的衣襟,將她胸前的賬目本抽了出來:“你在太醫院墨跡了一天,就偷了這么個東西出來?” 唐寧搶了回來:“我看完了會還回去的?!?/br> 李昱輒按著她的肩膀想讓她坐在凳子上:“那朕陪你一起看?!?/br> 唐寧噌得一下跳起來:“你按到我傷口了!” 這本賬目本兩人翻看到半夜,并未發現有關煉制倒秋寒之毒的奇草,不過倒是有另一個奇怪的發現。 當年太后還是一個普通的嬪妃的時候,她的宮苑中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從太醫院這邊取一些藏紅花和麝香,賬目上給出的批注是用來熬制避子藥的。算算時間,從李昱輒三歲的時候,她就一直在喝了。 藏紅花和麝香都是有輕微毒性的,長期喝的話對身體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