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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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昱輒聽他說這一番話,面色越來越陰沉:“你怎知朕沒有在想辦法?朕一直在想辦法,朕既然決定挽回阿寧,就一定會讓她風風光光地嫁給朕,不會再讓她受任何委屈?!?/br> “可是陛下,聽聞太后娘娘要給您選妃了?!碧颇鋈辉掍h一轉,“陛下以后會娶許多女人填充后宮,就算你只喜歡阿寧,也難免會寵幸別的女人,你覺得那時候阿寧會不會委屈?以前阿寧喜歡你,她愿意進宮我無話可說,但如今她早已將你放下,我情愿她過普通人的日子,也好過她在深宮中過著靠你施舍憐愛度日?!?/br> 他的話毫不避諱,直指李昱輒的痛楚,“唐墨,你逾越了!”李昱輒冷聲斥了他一句,不悅道,“朕后宮的事情,不需要你費心?!?/br> 唐墨不卑不亢道:“陛下后宮的事情自然不用臣費心,臣只關心阿寧就夠了,她是臣唯一的meimei,臣希望她能不被往事所困擾,重新開始生活。況且她不與皇宮牽扯任何關系,對陛下您、太后娘娘和三公主都好,陛下又何必非要自討苦吃?” “世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力,朕也有?!崩铌泡m望著床上的唐寧,堅定道,“朕不喜歡別的女人,朕只喜歡阿寧,所以朕一定要得到阿寧?!?/br> 聽完這句話,唐墨忽然不想再同他爭執了,他明白了李昱輒對阿寧是怎樣的感情:阿寧消失了三年,他念了阿寧三年,當初的那份喜歡在這三年里變成了不甘和執念,所以才會在阿寧出現后那么的想要重新擁有。 想來阿寧也是看透了這一點,所以才會一直拒絕他,一直想要再次離開京城。 床上的唐寧忽然嚶嚀了一聲,好似要醒了,李昱輒和唐墨聽到了,立即走了過去,俯身看去。 “阿寧?!崩铌泡m喚了她一聲。 唐寧的睫毛微微煽動幾下,身子也跟著動了動,雖然沒有睜開眼睛,嘴里卻是咕噥著“難受”。 “阿寧,哪里難受?告訴大哥?!碧颇辜钡貑?。 可唐寧只是癟了癟嘴,又沒動靜了。 李昱輒忙將太醫又喚了進來,太醫瞧過之后,說:“方才已經給這位姑娘服下了清毒的藥,這會兒毒素已經清除了大半了,沒什么大礙了?!?/br> “那她怎么還沒醒過來呢?”唐墨問。 太醫又把了把脈:“哦,方才是昏迷,這會兒是睡著了?!?/br> 聽到這句話,李昱輒和唐墨才算真正放心下來。 李昱輒讓太醫先行回宮,自己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唐墨“關切”地說道:“陛下,既然阿寧已經沒什么大礙了,陛下也早些回宮休息吧,臣在這里守著阿寧就行?!?/br> 李昱輒了然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身子不好,經不起熬夜,還是朕在這里守著,你回去吧?!?/br> “陛下雖然喜歡阿寧,但還未真正婚娶,實在不宜呆在一個房間中太長時間?!?/br> “你雖是阿寧的兄長,但終究男女有別,你也不宜與阿寧單獨呆在這個房間?!?/br> “臣也是為陛下考慮,陛下今晚對阿寧做了什么事情想來心里也清楚,臣覺得阿寧明早醒來一定不愿意見到陛下?!?/br> “朕說過會同阿寧解釋清楚,告訴她是你這個做大哥的給她亂喝安胎藥,朕覺得阿寧說不定會理解朕的行為?!?/br> 唐墨擔心的是自己離開以后李昱輒會不會再對唐寧做什么事情,而李昱輒擔心的是自己離開后若是唐寧醒來,唐墨指不定怎么添油加醋地編排自己。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臉上都寫著想讓對方趕緊離開的表情卻不好明說,最后誰都不讓步,干脆一人一個凳子坐在房間里,大眼瞪小眼地等著唐寧醒來。 其實昨晚唐寧確實醒過來一會兒,她是被吵醒的,只不過那時候她意識依舊混沌不已,聽不清是何人在爭吵,眼皮也沉重地睜不開,索性便任由自己又睡了過去。 如今一覺到天亮,唐寧覺得身子舒服了許多,頭也不那么痛了,她坐起身來,狠狠地伸了一個懶腰。 然后就瞥見兩個男人正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 “大哥,你怎么來了?”唐寧有些驚訝,隨即又看向另一個人,“你還沒走?” 昨晚的記憶登時如同千軍萬馬一般奔涌而來,唐寧默默攥了攥拳頭,走到唐墨身邊:“大哥,借你拐杖一用?!?/br> 唐墨將拐杖遞給了她。 唐寧一手拿著拐杖,一手扶著唐墨將他送出房外:“大哥,你去樓下坐一會兒,我有筆賬想和陛下算一算?!?/br> “好,你慢慢算,不著急?!碧颇珱_小二招了招手,讓他將自己扶了下去。 唐寧轉身回了房間,關上房門,看著已然有些緊張的李昱輒,說:“陛下,有句臟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阿寧,朕可以解釋?!?/br> “不聽!”唐寧提著拐杖就沖了上去。 樓下的小二給唐墨沏了一壺熱茶,在樓上不時傳來的噼里啪啦的聲音中,唐墨覺得這茶越喝越有味。 小二小心翼翼地問:“東家,您真的不打算上去勸架嗎?” 唐墨沒有回答,嘴角卻是微微上揚,眼窩下面雖然因為熬夜而有些發黑,但依然神清氣爽,滿臉寫著一個字:該! 第14章 李昱輒覺得自己堂堂一個天子,被人掄著棍子滿屋子攆真的是太丟人了??墒撬羰遣慌?,唐寧那棍子打下來可是用了狠勁的;若是還手,那這輩子他跟唐寧都不可能了。 就這樣在房間里左三圈右三圈的繞了幾遍后,眼看剛醒來的唐寧額頭沁出細密的汗來,料想大病初愈的她現在力氣應該耗了大半了,于是李昱輒終于不跑了,躲開唐寧的掄下來的拐杖,將沖過來的她一把抱住,而后奪走了她手中的拐杖扔在一邊,說:“昨晚朕是有些過分了,棍子就免了,朕給你打幾拳出出氣,然后再好好給你解釋?!?/br> 他抱緊了她的腰,想的是懷中的唐寧攥緊了小拳頭捶他胸口,出氣的同時帶著幾分撒嬌和小鳥依人,簡直可愛極了。 哪知唐寧聽完她這句話,掙扎著從她的懷中出來,一記硬拳捅向了他的肚子,他疼得一彎腰,又給她一記勾拳掀到了桌子上。 這女人還真是……手下毫不留情啊。 可唐寧只打了這兩拳哪里能解氣,一想到昨晚被他按在床上欺負得無力還手,還被他輕薄,她胸腔里的火就燃燒得厲害。 她撲到他身前,掄圓了拳頭就要砸下來,卻被他攥住了手腕?!安荒艽蚰?,朕還要上朝見人呢?!?/br> 唐寧一句話不說,默默地舉起了另一只拳頭,依舊被李昱輒接?。骸白蛲砟銜炦^去了,朕什么都沒對你做?!?/br> 唐寧呵得冷笑一聲:“我要是沒暈過去你是不是什么都敢做?” 李昱輒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來,解釋道:“阿寧,昨晚朕不是故意的,朕以為你懷了別人的孩子,才會如此失態?!?/br> 唐寧一愣,瞪他:“我什么時候懷別人的孩子了?” “你大哥誤以為你懷了身孕,命人給你熬了三天的安胎藥,你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有這回事?”唐寧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不然你怎么會身子那般難受呢?”李昱輒慢慢直起身子,接著說,“虧得朕發現及時,你還只是中毒未深,若是再晚些,說不定你小命都沒了?!?/br> 李昱輒故意將事情說得嚴重些,見她終于冷靜下來了,便拉著她坐下來,仔細將來龍去脈講給她聽。 唐寧恍然大悟:“難怪那個湯這么難喝?!被叵肫鹉莻€湯藥的味道,唐寧忍不住又開始犯惡心,忍不住咕噥了一句,“大哥也真是的,怎么會以為我有身孕了呢?” “你大哥現在就在樓下,你可以找他問問清楚?!崩铌泡m眼看誤會也解釋清楚了,唐寧的注意力成功引到唐墨身上了,他終于可以放心地回宮了,“今日放榜,朕得回去瞧瞧,昨晚太醫開的清毒的藥房和幾幅藥都交給小二了,你記得按時喝藥?!?/br> 說罷李昱輒摸了摸她的頭發:“朕改日再來看你?!?/br> 唐寧忽然陰測測地瞥了他一眼。 李昱輒悻悻地收回手來,轉身往房門走去,剛打開房門,便覺得自己的龍臀受到一股強烈的沖擊,按受力面積來算,估摸著是一只腳…… 唐墨的茶喝到大半,便看到李昱輒被踹了出來,直直撲到護欄上,險些摔下樓來。 跟隨李昱輒一起來的侍衛趙潛忙將他扶起來:“陛下,您沒事吧?!?/br> “沒事,阿寧跟朕開玩笑呢?!崩铌泡m咳嗽兩聲掩飾尷尬,看見樓下的唐墨幸災樂禍地看了自己一眼,于是理了理衣服,走下樓去,“唐愛卿,熬了一晚上還這么有精神,看來你并非外人傳言的那般身子孱弱,不若這樣,今日放榜,前三甲出來以后便交由你來考核。朕先回去了,你好好喝茶?!?/br> “陛下慢走?!碧颇Ь吹啬克屠铌泡m離開,心想還真是個睚眥必報的皇帝。 當初他的父親和唐寧的死訊先后傳來,先皇為了補償他們唐家,給他封了一個閑職,俸祿高,品階也不低,但也只是個虛銜,并不用他真的做什么。如今李昱輒卻將今年的金科三甲交由他負責,顯然是在報昨晚跟他抬杠之仇。 唐墨轉了轉茶杯:不過回到官場,也并非是件壞事,呵呵。 樓上的唐寧將李昱輒踹了一腳后,心中也舒坦了不少,她重新換了件衣服,頭發也梳整齊了,準備下樓去見大哥??蓜傄怀龇块T,便看到蹬蹬跑上樓來的沈謙之。 “阿寧,我回來了?!比詹灰?,甚是想念,沈謙之恨不得上前去抱一抱唐寧,卻突然發現她手中拿著一只拐杖,“你怎么了?怎么還拄上拐了?” 唐寧拿著拐杖原本是想著下樓還給大哥的,可是被沈謙之瞧見了,也不好讓他知道她與唐墨的關系,只好說:“前日不小心磕著了,所以拄兩天拐?!?/br> “怎么這么不小心?!鄙蛑t之心疼不已,也總算找了個理由能去抓她的手,“既然傷著了就回房間好好呆著,有什么事情交給我來做?!?/br> 他剛說完這句話,忽然覺得有兩道冷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往樓下一瞧,看到一個坐在桌旁安靜喝茶的年輕男子。兩人目光相撞,對方的目光忽然變得很是友好,還沖自己微笑著點了點頭。 沈謙之也報以微笑,而后轉過頭繼續扶唐寧回房間。 他自然沒有看到,唐墨的目光在他轉過頭去的那一瞬間又冷了下來,還帶了幾分怨念:要不是這個臭小子,他還能和meimei多說會兒話呢。 罷了,李昱輒剛給他交代了新差事,他還是回去準備一下吧。 唐墨站起身來,小二忙過來攙他:“東家,您這是要回去了么?” “嗯?!碧颇m然沒有了拐杖,倒也不耽誤他走路,只是稍稍吃力些。他臨走時交代小二,“看好沈謙之,別讓他占阿寧的便宜?!?/br> 小二點頭答應。 沈謙之剛扶著唐寧回到她的房間,便看到一幅凌亂的景象:桌歪椅倒,地上還有摔碎的茶杯和花瓶,好似有人在這里打了一架。 唐寧也有點尷尬:她方才急著下樓見唐墨,還沒來得及收拾呢。 好在沈謙之也沒有多想,以為是她腿腳不便才會把房間弄得這么亂,便讓她先坐在床上,而后幫他收拾了起來。 唐寧問他:“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放榜了嗎?” “還沒,要等到中午,原本還想著讓你陪我一起去呢,不過你養傷要緊?!鄙蛑t之將桌椅整理好,又拿了掃帚去掃地上的碎片。他鮮少做這種活,看起來有些笨拙,卻很是認真。 唐寧想到昨晚李昱輒說的話,不禁問了一句:“你在宮中這三日,沒有受到什么為難吧?” 見唐寧關心自己,沈謙之心里很是高興:“沒有,太傅他人很好,同僚們待人也很好?!?/br> “那就好?!崩铌泡m沒有為難他便好。 沈謙之一邊收拾,一邊同她講這幾天他在宮中的所見所聞,他說起同僚中有一個叫宋子云的人,文武雙全,又生的一副好相貌,更重要的時候,他居然是三公主李云曦的未婚夫。 “聽說三公主原來的丈夫剛成親便戰死了,三公主為他守了三年的孝,還給他生下了遺腹子,當真是個令人敬佩的女人。這樣的好女人,也值得再擁有一個好男人,你說是嗎,阿寧?” 唐寧沉默了片刻,然后輕輕地“嗯”了一聲。 中午放榜的時候,沈謙之一個人去了,唐寧以為他希望不大,畢竟他在那樣一個偏僻的小村莊長大,自小跟的夫子學問有限,都是憑借自己的天分才走到這一步的,總歸不如那些富貴人家的子弟。 萬萬沒想到沈謙之居然中了探花! 沈謙之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時候,唐寧驚訝得忘了裝瘸。 “阿寧,我真的可以留在京城了,待我在這里站穩腳跟,便將娘親也接過來,咱們在這里好好生活?!鄙蛑t之激動地握住唐寧的手說。 唐寧僵硬地跟著笑了笑,心想這金科三甲可是要李昱輒欽點的,他居然能讓沈謙之做探花,難道沈謙之的才能真的這么好? 皇宮中,太傅也問了李昱輒同樣的問題:“陛下,雖說今年的探花郎確實有文采,但這批考生中比他更有文采和能力的大有人在,陛下為何要欽點他來做探花?” 李昱輒笑道:“他只是出身不好,限制了眼界和格局,朕覺得他很有潛力,所以想培養看看?!?/br> 沈謙之確實很有天分,但是目前的能力也確實配不上探花,但李昱輒要的便是將他捧得高高的,一個人只要嘗到了甜,便很難再咽得下去苦了。屆時要他在權力和唐寧之間做出選擇,他會怎么選呢? 李昱輒敲了敲鋪在案上的沈謙之的文章,唇角勾了勾。 今年金科三甲的名字被送到了唐府中,唐墨看著探花那一欄下面寫著的“沈謙之”三個字,瞇了瞇眼睛:我未來的妹夫,你可算犯到我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