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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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婻將酒杯倒過來,示意她已經喝完了,朝韓子瑜挑釁:“你別慫呀,誰先醉誰在這兒跳脫-衣-舞?!?/br> 旁邊瞬時充滿起哄的聲音。 韓子瑜笑得猖狂:“哈哈哈林姐,說定了!我今天帶了一群弟兄來敬酒,你等著!” 霍景言坐在一旁不由苦笑。但是林婻難得玩得這么開心,只要不過分,他也不多管著。 包間內氣氛燥動。燈光絢爛,音樂震耳。 林婻玩得盡興,和其他人一起起哄讓韓子瑜脫-衣-服。 玩夠了,她從人群中退出來,回到霍景言身邊。 此時的林婻也喝得有些醉了,一雙漂亮的狐貍眼更顯妖艷。 她一手撐在沙發背上,一條腿半曲在霍景言的腿上,整個人把他像是獵物般困在自己的身下,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 她低下頭,嬌艷的紅唇在他唇邊游移,似是勾-引般輕輕吹了口氣:“這位先生,你一個人,看著很寂寞???” 林婻熾熱的氣息拂過,帶著醉人的酒意和她身上的香水味。 霍景言喉結輕滾,伸手托住她的后腦勺向下一壓,兩人便仿若四下無人般接起吻來。 親夠了,林婻笑著推開他:“我要去補個妝?!闭f罷,轉身朝門口走去。 霍景言起身打算和她一起去:“林林,你醉了,我陪你?!?/br> 林婻回頭,一雙嫵媚的眸朝他wink一下,嬌嗔:“乖乖等我?!?/br> 霍景言不由苦笑,看來是真醉了。 . 林婻出包間門時步伐都是虛浮的。 走廊里的白熾燈光刺眼。林婻用手遮了遮光線,才勉強適應。 酒也醒了一些。 還沒反應過來,她便聽到“哐啷”一聲。 不遠處的一個服務生不小心將酒灑在了客人身上。 兩人都顯得十分不知所措,呆愣在了原地。 林婻嘆口氣,走過去多管閑事:“把酒灑客人身上了,還不道個歉?” “對、對不起!”服務生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歉。 “沒、沒事?!北凰驳降呐曇羧崛崛跞醯?,“謝謝你啊,林婻?!?/br> “沒事?!绷謰R滿不在乎地朝她擺擺手,反應半天才回過神——她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 林婻頓了幾秒,這才發現那客人不是別人,竟然是白靜怡。 早知道這閑事她就不管了。 林婻翻了個白眼,含糊地“嗯”了一聲。 她見旁邊的服務員還呆愣在原地,語氣顯得格外不耐煩:“還不趕快幫她擦擦?” “哦、哦……!”大概是個新來的,那服務員笨手笨腳的,“我、我去找條毛巾!” “沒、沒事的,我自己來就好?!卑嘴o怡依舊嬌嬌柔柔的,仿佛并不生氣。 可她還沒說完,服務員就跑遠了。 林婻無奈地搖頭:“這你都不生氣?服了?!?/br> 白靜怡訕笑:“真沒事,我穿了外套,應該能遮住。剛剛謝謝啊?!?/br> “我又沒做什么?!绷謰R再次翻了個白眼,懶得管她,“既然沒事我就走了,拜拜?!?/br> “啊……嗯?!卑嘴o怡一愣,點點頭。 林婻正準備離開,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勁道鉗制住胳膊。而后,男人的呵斥聲在耳旁響起:“不道歉就想走?!” 第41章 叫四十一聲 林婻回頭,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攥著她的胳膊,嚴厲呵斥。 她的酒一下子清醒了。 看到林婻那張艷麗的臉,男人愣了一下, 旋即腦補出一場壞女人欺負白月光的大戲:“道歉?!?/br> 估計是以為林婻把酒潑在白靜怡身上了。 “管先生,你別這樣……不是你想的那樣……”白靜怡上前阻止。 男人抬眼, 眸中滿是憐惜:“靜怡, 你就是脾氣太好了,才會任由別人欺負你?!?/br> “不、不是……” 林婻見白靜怡“不是”了半天, 也沒“不是”個所以然出來,不禁翻了個白眼。 她掃了眼男人手上的婚戒,心下了然, 輕飄飄吐出一句:“白靜怡你可真是厲害啊, 專門勾-引已婚男人?!?/br> 白靜怡氣得臉通紅, 嚴肅道:“你在瞎說什么!” 林婻冷笑:“不是嗎?” “當然不是!”白靜怡臉更紅了, “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噗嗤,”林婻不屑地笑出聲,“我想的是哪樣?” 白靜怡被她一噎,低頭不再說話。 她委屈的神情看著更加動人。 男人站在一旁見林婻半天不道歉, 磨掉了全部耐性。他桎梏著林婻的手用力,林婻纖細的手腕上已經被壓出一道紅圈:“快道歉?!?/br> “不是我做的,我為什么道歉?”林婻皺眉, 用力甩開男人的桎梏, 卻沒甩掉。 “不是你做的, 難道是她自己灑的嗎?”男人冷笑。 “沒準呢?!绷謰R朝他挑挑眉,揶揄道。 “你這女人——!” 男人見說不過她的伶牙俐齒,更加氣急敗壞。 “你在做什么!” 霍景言見林婻一直沒回來,怕她喝醉了在外面出事。 剛出來, 便看到這場面,連忙跑去將林婻從男人的桎梏中解救出來。 男人不敵他的力道,不滿地松開林婻。 霍景言把林婻護在懷里,和他對峙。 男人朝霍景言道:“把酒潑到別人身上,道歉是最起碼的禮貌吧?” “怎么回事?” 沒有了和男人說話時的戾氣,霍景言低頭,溫聲問林婻。 林婻甩甩被男人捏疼的手腕,滿不在乎道:“他非要說是我把酒潑白靜怡身上的。他愿意這么覺得就這么覺得吧,反正我不會道歉?!?/br> 男人見林婻耍賴,又急又氣。他指著林婻,破口大罵:“不要臉!賤貨!就這你還護著她?!” 霍景言不悅地皺起眉:“這位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br> 林婻也不甘示弱,懶洋洋瞪他:“怎么?我說的有問題嗎?” “你——” “管先生,別這樣?!卑嘴o怡拼命拉住氣急敗壞的男人。 霍景言這才發現旁邊的女人是白靜怡,有些驚訝:“小白?” 那聲“小白”叫得林婻有些不舒服。 白靜怡朝他靦腆一笑:“好、好久不見?!?/br> 霍景言微微含頜,似乎沒有要和她寒暄的意思,只是放下心來:“你和這位先生好好解釋下吧,肯定有什么誤會?!?/br> “嗯、嗯!”白靜怡應了。 鬼使神差的,林婻突然道:“就是我故意潑的,怎么了?” 她說完,自己都有些怔愣。 那一瞬間,她的酒徹底清醒了。 她還記得高中時霍景言親口承認喜歡白靜怡,還記得兩人一起去了美國,那些流言蜚語,她全部記得。 說不在乎全是假的。 她很介意。 但她選擇了最愚蠢的方法任性地展示著自己的介意。 被她這樣說了,不管怎樣,她都是不占理的那方。 他肯定會站在白靜怡那邊來譴責自己的。 即使知道是這樣,她還是會很難過。 自己腦袋到底是被多少酒堵住了,給自己找這罪受?! 林婻不敢抬頭看霍景言,她知道,對面的白靜怡沒有替她辯解,也是在等霍景言回復。 出乎意料的,霍景言面無表情地掏出錢夾,拿出一疊粉紅色鈔票遞給白靜怡:“林林潑著開心,不想道歉就算了。衣服我賠你件新的,如果你需要道歉,我替她向你道歉?!?/br> 林婻和白靜怡皆是一愣。 這話聽著,頗有種任由她一起耍無賴的意味。 “不是……”白靜怡看著眼前的一疊鈔票,不知所措。 “誰要你的臭錢!”男人皺起眉,撇開霍景言的胳膊,“你倆還挺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