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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在蓄意挑釁我?!?/br> 完了,根本不在同一個頻道。沈清書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料到林月會鐘情于你?!?/br> “你?” “我會算卦你信嗎?我算到這半月內你必有爛桃花,于是善心大發,提前警醒你,結果你不聽勸?!?/br> “沈清書,”晉王語氣里帶著隱隱的怒意,“你明明是蓄意挑釁,我才如此行事,是和昭安聯合嗎?她一直想亂我和洛洛的感情?!?/br> “郡主歸郡主,我為什么要破壞你和秦洛洛?” “沈子岸最近總是去醉仙居纏著洛洛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行,這個弟弟也該打了。 不過,都說男主睿智,怎么失智的一面全讓我碰上了。沈清書現在滿心無奈。 晉王見她不語以為是心虛,一瞬間沖動占了上風,迅即抽出了一把短刃架在沈清書的頸項上。 沈清書被一閃而過的銀光晃了眼睛,回過神來的時候頸項處已是一片冰涼。 “晉王你有病吧!”沈清書突然慌了神。 她只能暗叫倒霉。以前看書的時候見到男主手刃炮灰還會連連叫好,沒想到如今自己成了炮灰。 “你放開她!” 聽到溫雪兒的聲音時沈清書突然微微一顫。 余光中,隱約看到溫雪兒也執著一把匕首對著晉王的方向。 好像手還有些發抖。 沈清書突然笑了出來。 不是因溫雪兒的驚叫還是沈清書微顯詭異的笑聲,晉王的眼神驀地清明了幾分,他緩緩放下匕首,一言不發。 罷了罷了,他是未來的皇帝。沈清書極力忍住踹他一腳的沖動。 “絕食,長跪,你反抗的方法多的是,你找我撒什么氣?” 晉王搖了搖頭,緩緩說了一句:“失禮了?!?/br> “她在醉仙居二樓轉角的最后一間廂房喝悶酒,該說啥說啥,把話說開?!?/br> 要不是怕你們霍霍溫雪兒,我才不當這個居委會負責人。沈清書咬牙看著他的背影。 應聲而落的匕首嚇了沈清書一跳。 她轉過身的時候溫雪兒手中已經空空如也,只是眼眶紅紅,雙目含露。 溫雪兒開口的時候聲音還帶著嗚咽:“你嚇死我了?!?/br> 沈清書眸中一陣溫熱,卻還是揚了揚嘴角:“就憑我哥哥是沈清越,晉王他不敢殺我?!?/br> “你——”溫雪兒欲言又止。 “我是真的會算卦,”沈清書漸漸湊近她的臉頰,“比如我就算出了你剛才很擔心我?!?/br> 溫雪兒被她逗笑:“我信你?!?/br> “對了......這匕首你哪來的?!?/br> 溫雪兒微微低頭看著地上的一抹銀色:“從蘇州過來的途中用來防身,如今也留著了?!?/br> 沈清書俯身拾起匕首:“既是防身,留著吧?!?/br> 溫雪兒怔了一下。 “這樣看著我作什么?我恨不得你隨身帶著,”沈清書握緊她的手,“回去拿銀子,我要給你買把琴?!?/br> 溫雪兒卻輕輕按住她:“不用特意去買,我也不常彈,只是今日突然見到感懷一番罷了?!?/br> “可是我想看你彈?!鄙蚯鍟J真地說。 溫雪兒依舊是搖頭。 “反正這會秦洛洛估計和晉王膩在一起呢,我去借她的琴?!鄙蚯鍟L風火火,話音剛落便邁開了腳步。 沈清書的身影被渲染開來的暮靄映得柔和又清明,溫雪兒微微撩唇,徐徐跟了上去。 沈清書沒有見著秦洛洛。反而先遇上了元老板。 “你臉色好難看?!?/br> 元老板眉宇間盡是愁悶:“煩死了,晉王一天天的把秦洛洛拐走,如今醉仙居也沒個人撫琴助興,我耳朵都不靈了?!?/br> 沈清書意味深長道:“不是醉仙居無人撫琴,是元老板只想看秦洛洛撫琴?!?/br> 元老板神色中盡是詫異:“你怎么——知道?” 唉真不忍心說出你只是個男二。 沈清書故弄玄虛地說:“眼神可是騙不了人的?!?/br> 元老板話鋒一轉:“你才蹭吃完,又來做什么?” 沈清書張望四周:“平日里秦洛洛都在哪里奏琴?!?/br> 元老板隨手指向一面屏風。 “不露臉?” 元老板點了點頭。 沈清書笑著轉頭:“雪兒,你介意到屏風后去彈一曲嗎?” “既然你想聽,我自然要彈?!?/br> 雖知道溫雪兒做什么都是悅目的,但沈清書還是被她入座后的姿態微微驚到。 青蔥般的纖指在琴弦間流轉自如的一幕便足以入畫。 指法繁復卻不顯紊亂。 琴音時而如流水濺玉,時而顫若龍吟。 琴還是要買的,讓她日日給我彈,沈清書暗下決心。 沈清書靜立了一會,還是輕手輕腳地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隔著屏風看美人倩影,沈清書還未飲下杯中清酒就已經生了醉意。 她有些明白為何昭安郡主整日都在尋各式美人來逗趣。 如果可以,沈清書也想。只是她要一個便夠了。 沈清書笑吟吟地看向元老板:“你覺得如何?” “秦洛洛的更好聽?!?/br> 切。沈清書默默翻了個白眼。 隨著溫雪兒的琴音漸入佳境,沈清書后來連元老板也不搭理了,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