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一十五章 想家了
“那個嗩吶,好像吹得,還不錯?!甭逄焯ь^,那一刻,那個小男孩。 小童,正好往下看。 兩人對視在一起。 這是小童吹嗩吶十二年里面,第一次在吹嗩吶的時候看人。 小孩的眼里有寒光,少年的眼底有劍氣。 寒光撞劍氣,滿是寒意。 洛天有種感覺,類似于,類似于自己當初見到師尊那一幕,那個糟老頭子想收自己為徒。 只不過是現在反過來了,這個少年他感覺還不錯。 “他父親當年是吹號角的,號稱是上下八萬年里,第一號角王,單單吹動號角,能夠鼓動百萬雄獅,增強軍隊數倍的戰斗力,他自然繼承了天賦,不過他的父母都是為吹號角而死,他并不喜歡吹號角,哪怕他在這方面,有很高的天賦?!碧坪鼓剜?,美眸當中也是帶著幾分的同情之色。 那小男孩天資很高,很出色。 甚至說整個邊疆不少的糟老頭子想過收他為徒,這個小子脾氣很倔,他說那些糟老頭子都不配。 有些強大的老牌至尊笑著問他,那誰配? “誰配啊,中州獨孤愁唄!” 少年當時仰著天,噘著嘴,一臉傲氣的說道。 不過,唐狐鹿沒發現,二人在對視。 “嗚嗚~?!庇茡P的嗩吶聲再度響起了。 直沖云霄之巔,原本低沉的嗩吶音,一下子沖破了霄漢,猶如在對待億萬人的葬區,吹動了號角。 這是給億萬死在邊疆神靈的號角,安撫他們亡故的魂靈。 洛天看到,男孩好像一下子比帝疆還要高,身披白色長袍,吹響了嗩吶,在安撫帝疆的魂靈。 那般宏大的場景,那般恢弘的畫面,唯有嗩吶能用這般的音調吹出來。 響亮,而壯闊。 這是吹給洛天一個人聽的。 “這個人,好眼熟?!毙⊥?,他沒見過獨孤愁,但是他聽說過,那個人打殺四方的戰績。 他很喜歡劍客,就像看到洛天的時候,特別是看到洛天背負著長劍的時候,忍不住奏樂了。 “天賦的確不錯?!甭逄炷剜?,點了點頭。 不過,倒也沒說什么,只是默默的走入到了帝疆當中,沒有停留,不過那小童卻是盯著洛天緩緩的走進了帝疆,又穿越了帝疆,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小童摸了摸手里的嗩吶。 “那個人,聽得懂我的嗩吶?!彼_口,滿是繭子的手捏了捏拳頭,這一瞬間他想拜師了,他覺得只有那個少年配。 因為他是絕頂的劍客,他還聽得懂自己的嗩吶。 這是洛天在這里正式休息的第一天,就睡在帝疆上面的城墻頭,就那么一張獸皮鋪蓋,然后睡在上面,一排排的士兵是如此,日復一日。 實際上,很多的修煉者是不需要休息了,類似于洛天,哪怕是數千年不吃不喝,都不會影響到什么的。 但是這里是邊疆,任何時候你都可能死,在這里,睡眠是唯一的心靈安慰,安撫恐懼的唯一藥方。 在四處,有著血水,沾染在整個城墻當中,那股腥臭味侵染的到處都是,幾個女性的弟子直接丟出法寶,睡在了法寶里,受不了這里的氣息。 洛天只是扇了扇鼻子,眸子看著面前,久久未能忘懷的了。 這些士兵身上亦是散發著皇者級別,乃至是圣級的修為波動,卻依舊睡在這血水當中,宛若絲毫感覺不到這些血水的可怕。 或者說,聞不到半分的血水臭味。 “這些氣息,他們怎么忍受得了?”紫月草真的不懂,他看著都覺得很滲人。 雖然說他在邊疆區域呆了很多年,但是也沒出過藥材那片區域,邊疆這邊的情況,他亦是并非很了解,只是大概知道。 “因為這些血水能給他們帶來安全感,日日夜夜陪伴的都是血液,是骨rou,睡的時候這些氣息沒了,反倒是睡不踏實了?!甭逄鞊u了搖頭,他帶兵打過仗,對于這些士兵的事情,很能夠理解。 沒有任何一位士兵,是甘愿參戰的,其實都是為了大義,被迫說服自己,是甘愿參戰的。 洛天唏噓不已,坐在獸皮毯子上,其他的那些天驕,哪怕是男性天驕,也都取出來了法寶,他們嘗試過了,但是發現睡不著,也休息不了,圣級的鮮血過于刺鼻了,深入體內,難受至極。 但是洛天在感受著,此地常年來被鮮血所洗刷,甚至是帝血。 正是因為有著帝域一代又一代的戰士,站在面前,力敵天下,才換回來異域這么多年來,從未攻破邊疆過。 最多就是翻閱出了邊疆,但是總在極短的時間里,又重新被驅逐回去,是無數偉人用血rou鑄就出來的鋼鐵邊疆。 所有人都睡了,洛天還沒睡,端坐在這邊疆之上,眺望著四方。 他的眼里似乎有一尊無敵劍客,曾在這里殺伐八千里,斬帝百萬師,是師尊。 “不知道師尊怎么樣了?!甭逄炷剜?,看著漆黑夜里無垠的星空,洛天很是想念,從父親離去,悠悠離去之后,再到后來師尊也不見了,仙仙也不在了。 自己遠離了小公主,遠離了東荒,中州,再到后面,來到了天皇星。 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呢? 是殺入到時空長河,把師尊救回來吧,是去找仙仙,是和青竹好好過日子,是……。 還有父母。 一路高歌猛進的天驕,也有想家的那一刻啊。 這一刻的洛天,想要舞劍了。 “嗡!” 一道劍鳴響起,隨后洛天手持大滅,于邊疆之上舞劍,洛天的劍術,很尖銳,很霸道。 出自獨孤家族,特有一種鎮壓群雄的碾壓敢,這是其他任何的劍術都是無法與之比擬的存在。 洛天舞的,是獨孤九劍。 不怕被人發現,沒有靈力的舞劍,除非是來自于獨孤家族,不然根本看不出來。 洛天封魔葫蘆里的邪魔盯著這個舞劍的少年,幽幽嘆了口氣。 他知道這個少年想家了,他明白,這個少年一路上征伐而來,何等的孤寂。 對他最好的師尊沒了,自己最喜歡的姑娘,只能藏在小世界,最疼他的義父剛認沒有多久,就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