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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我們還往下走嗎?”我有些微怒,上面的熊還沒有離開,你們兩個怎么能有心情在這里調情。 “嫩媽老二,這艙都多久沒開了,呸,呸,呸,底下氧氣肯定不夠,呸,呸,嫩媽我們下去有可能會憋死?!崩暇艖撌潜豢◣бd部的氣味刺激到了,說話的時候不停的往外吐著什么東西。 “九哥,這倆熊萬一再下來了怎么辦?”我緊皺著眉頭,頭頂上的母熊們像禁欲多年的女監犯人,怎么能放過我們這幾只小鮮rou。 “嫩媽老二,你還沒看出來嗎?這熊瞎子嫩媽只會用手去拍人孔門,而不會去掀人孔門,她們根本進不來,嫩媽卡帶你這尿sao味太重了,嫩媽你來我下面,我上去?!崩暇抛Я艘幌驴◣У耐?,應該是承受不了這種味道了。 卡帶剛從熊嘴里逃脫出來,神經已經繃得緊緊的,老九的呵斥讓他有些神不守舍,他往下爬了一級后,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啊”的一聲,從豎梯上掉落了下去,順帶著擊中了往上爬的老九,還好船是傾斜的,兩人嘭的一聲落到了藍寶石輪的肋骨上。 “九哥!”我眼睛已經能夠適應此刻的黑暗,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老九的腰重重的卡到了龍骨上,他的腎這次是真完了。 “嫩媽卡帶你想砸死我??!”老九痛苦的大罵道。 “九哥,底下空氣怎么樣?”我不忍心看二人在底下纏綿,第一時間想要下去幫助他們。 “嫩媽老二,你趕緊下來扶我一把!”老九按著藍寶石輪凸起的肋骨坐了起來,因為貨艙里還是比較黑暗,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不過來倆人掉下去這么長時間了還沒憋死,看來下面氧氣應該是充足的,我往下滑了幾步后跳到了貨倉的二層臺上。 “九哥,摔哪兒了?卡帶你沒事兒吧?”我走到老九身邊,關切的問道,同時扶了一把臉貼在地上的卡帶。 “嫩媽老二,你看!”老九并沒有回應我的關心,而是用手指著貨倉的另一面。 “九哥,看什么?”我把頭抬了起來,朝老九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由于藍寶石輪的船頭被風浪打掉了,所以船頭的首尖艙也就無蹤跡了,而首尖艙與貨倉連接的鋼板在這半年的低溫嚴寒海水侵蝕之下有的地方竟然已經透氣,我甚至能看到一個個圓圓的的小孔,外面的光就這么照了進來。 “九哥,原來空氣是這么進來的呀,你沒事兒吧?我看剛才你的腰卡上面了?!蔽倚奶鄣挠檬秩シ隼暇?。 “嫩媽!”老九沒有搭理我,眼睛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貨倉。 “九哥,你怎么了?”我心里莫名的有一絲恐懼,難不成老九摔這么一下給摔傻了? “嫩媽老二,你看下艙底!”老九的語氣突然變的瘋狂起來。 我把頭又扭回去,透過小孔照進來的光,貨倉底部的景象一下子映入了我的眼睛里。 我擦!這,這不是我們給科考隊拉的那條船嗎? “九哥,這,這不是那條科考船嗎?”我大喊出聲來。 “嫩媽老二,只要給這船弄出來,嫩媽我們就能回家了!”老九興奮的好像貨倉底下躺著兩個黃花大姑娘。 “水,水頭,我們能回家了?”年輕人身體素質就是好,卡帶摔成這個逼樣了,聽到能回家了,一咕嚕爬了起來。 “九哥,這真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激動的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嫩媽老二,下去,下去看看!”甲板上熊大熊二還在拍打著我們的人孔門,但是此刻在我們聽起來拍打的聲音是那么的悅耳。 綁扎用的鋼絲繩斷了好幾根,科考船也被甩到了貨倉的左舷,我們幾人從二層臺小心的滑下去,來到了貨倉的底部。掀開覆蓋在科考船船頭上的篷布,左舷“NB007”幾個字出現在我們的眼前,烏克蘭的技術真不是蓋的啊,這船跟看上去一點銹都沒有,跟剛出廠時一模一樣,船名也他媽的這么的霸氣,牛逼洞洞七。 “九哥,這玩意最少也有100噸,我們怎么給他弄出去呀?”突然降臨了一條船,讓我們看到了一絲生的希望,可是問題同樣也出現了,我們可以不考慮外面那三條熊,可以不考慮我們食物短缺,但是憑我們現在的科技力量,根本不可能把這條船弄出去。 “嫩媽老二,我們只要給漏光的這面墻干掉,就有辦法給它弄出來?!崩暇耪驹谂1贫炊雌吒?,一只手扶著腰,一只手指點著江山。 “九哥,怎么弄?這又不是泥巴糊的,咱使使勁就給推倒了,雖然現在舷墻腐蝕的薄了一些,但也是鐵的呀!”我亢奮的心情稍稍沉寂了下來,我忽然感覺這是一件比較悲哀的事情,你有一條船可以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但是你卻不能把船運到海里去,這就好比我們面前放著一箱中華,但是我們卻沒有打火機。 “嫩媽老二,去二艙,二艙里面應該有好東西!”老九沒有回應我的話,而是想到了我們在烏克蘭裝的另外一些貨。 我記得當時代理告訴我們這些東西是給科考人員補給用的,既然是補給,也就意味著里面肯定是日常生活中用得到的東西,搞不好還能有AK47之類的武器,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把這些白瞎子熊給做掉了呀! 母熊有節奏的拍打聲堅持了幾分鐘后便停了下來,透過舷墻上的光孔往外看,兩只母熊慵懶的往前面爬,它們的老公還撅著屁股倒在我們的陷阱里,一時半會是醒不了了,兩只母熊一左一右的坐到公熊的旁邊,等著他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