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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媽我的腰!”老九痛苦的用手摸著左腎區,這下應該是閃到了。 我有些感慨老九身體的多災多難,這門牙好不容易才老實了幾天,這腰又開始作孽了。 “哎呀,代理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受驚了,快來我房間,來我房間?!贝L諂媚的像個孫子,不住的安撫著眼前哆嗦著的代理,把他引到自己的房間商議受驚的問題。 我則小心翼翼的把老九扶到沙發上,回房間從抽屜了拿出紅花油給他抹上。 “哎呀呀,你倆干啥呢,害臊不?!贝髲N突然端著餐盤出現在了引水房間門口,我把手放到老九腰上使勁撫摸的一幕被他盡收眼底。 “嫩媽老劉你干什么去?”老九看著大廚的餐盤,有些疑惑的問道。 “哎呀呀,船長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代理要吃西紅柿雞蛋面,我這不是趕緊給下了一碗么,就剩倆西紅柿了,我都給切上了?!贝髲N用手指了一下餐盤上的碗。 西紅柿?我們從巴基斯坦開出來,青菜本來上的就少,20多天的時候基本上就頓頓吃rou了,這都50多天了,基本上天天都是吃凍的魚跟rou,洋蔥土豆都他是奢侈貨,這狗日的黑鬼竟然一個人吃了兩個西紅柿! “劉叔,讓我吃一片?!蔽也活櫴稚线€沾滿著紅花油,小心的捏了一片西紅柿。 酸酸澀澀的,長時間的存放讓西紅柿有些腐爛的味道,按理說這東西在冰箱里最多也就放個一周左右的時間,沒想到這次竟然擁有這么長的壽命。 “哎呀呀,我得趕緊上去了,船長說代理肚子餓的難受?!贝髲N小跑的爬上了樓梯。 “叮鈴鈴!”我剛把老九扶起來,準備送他回房間,引水屋里的電話響了。 “大副,我打你房間電話你沒接,招呼水頭趕緊開艙,一會來人卸貨?!贝L在電話那頭說道。 老九身體估計一時半會是調整不過來了,我只能敲開卡帶(實習三副)和一個一水的房門,三個人跑到甲板上,開始開艙。 “大副!我看著咱這,這艙里怎么全是槍??!”一水有些驚慌失色的問道。 “這些都是工藝品,展覽用的?!蔽夷贸龈L商量好的謊話搪塞道。 “大副,這貨怎么卸啊,連個吊都沒有?!笨◣统鲆缓杏裣?,撕開封皮,顫顫巍巍的遞給我一支。 這一幕讓我想起當年我做卡帶的時候,也是這么小心翼翼的巴結領導,敬一支煙都像是做錯了事。 “卡帶呀,這船在錨地卸貨是很常見的事情,貨主那邊會提供卸貨的浮吊,用浮吊把我們船上的貨卸到別的船上,你這剛上船,什么都不懂,慢慢經歷的多了就學會了?!蔽液苣托牡母忉尩?,沒有一點大副的架子。 “大副還是您經驗多呀,您是老前輩,以后我還得多像您學習呢?!笨◣в痔统龌饳C,恭敬的給我點上。 我很是受用,正想跟卡帶交流一下潮汐作用對船舶航行造成什么樣的影響時,去右舷邊上廁所的一水褲子都沒提好驚慌失色的跑來過來。 “大大大大副,右舷,右舷,右舷有,有,有”一水張著大大的嘴,眼睛里滿滿的都是驚恐,嘴唇哆嗦著,話都說不上來了。 “我擦,你干什么玩意兒,好好說話!”我拿手重重拍了一下一水的肩膀。 “有海盜!”一水哭喊著把這三個字嚎了出來! “我草!海盜?”他這可是在剛果河里呀,這里怎么會有海盜,充其量也就是河盜好不好。 我把手里的煙扔掉,帶著懷疑跑到右舷,平靜的河面上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十幾條獨木舟,每條獨木舟上面都坐著23個穿著迷彩服,背著AK47的黑人。 “我草!卡帶,趕緊按警鈴!一水,你把引水梯拉上來!”我扭頭沖兩人大喊道。 卡帶雖然年輕,畢竟在學校里接受過正規的訓練,他用手敲開左舷的火警觸發板,用力按了下去,刺耳的警鈴聲像一只被踩了腳的母雞,大聲的叫了起來,卡帶按完警鈴后又沖到生活區,大喊著有海盜,而一水已經被嚇壞了,估計看海盜殺人的新聞看的太多了,這么多的海盜同時劃船過來讓他的神經突然全部崩斷了,覺得自己這次可能要掛掉了,反正要死了,不如拼命博一下,“噗通”一聲跳進了河里,奮力朝岸邊游去。 “我擦!這哥們是不是瘋了!”我心里暗罵道,為了防止河盜們突然開槍射擊,我躬著身子迅速的跑到左舷,準備將引水梯拔上來。 “這下我們估計要經歷一場惡戰了,不過老子不怕,我這可是有1萬多噸槍呢,跟我們斗,我們把槍當石頭砸也能砸的死你們?!蔽倚睦餂]有過多的害怕,畢竟曾經跟索馬里海盜正面交過手,只要你沒有重武器,用老九的話說,你們就是個雞,想到可以跟海盜對射了,我心里竟然還有些微微的欣喜。 “大副,大副!誤會,誤會!這些不是海盜,這是貨主派來的人,他們是來卸貨的!”警鈴聲突然消失了,船長的聲音從駕駛臺側翼傳來過來。 “我草!這狗日的代理不提前說一聲,他嚇死我了!”我把手里的引水梯又放了回去,用手撫摸了一下撲通通跳動的心臟。 “哈哈,沒事兒了,沒事兒了?!贝L不好意思的笑道。 “船長,他們來幾個獨木舟怎么卸貨呀,總不能用人往上抬吧,這得卸到什么時候呀?!蔽颐鲆桓鶡燑c上,竟然是支玉溪,趕緊把煙盒掏出來,這不是卡帶送我那包么,這小子什么時候把煙塞我衣服口袋里的,真是個人才呀,就是比那個一水強,對了,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