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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老九將幾個人孔門都鎖好后,二人又快速的來到船長房間。 船長整個人埋在了沙發里,頭頹廢的低著,房間里還彌漫著一股前列腺液的味道,這個味道跟空調出風口潮濕的空氣味夾在在一起,我跟老九都有些想吐。 “大副,水頭,抽煙?!贝L掏出船上的招待紅雙喜,遞給我們一人一支。 “船長,現在這事兒已經這樣了,照我看我們還是給公司發報吧,問一下他們怎么解決?!蔽医舆^煙,給船長出了一個是人都能想得到的主意。 “我們這一開出來公司就讓我們換港口,說好的抬灣,現在來到他剛果了,剛果這比地方,天天的打仗,我估摸著這船貨公司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咱給公司發完報,公司也得害怕呀,還不直接就讓我們回來了?!蔽椅艘豢跓熀笳f道。 “嫩媽老二,這事兒不能這么簡單,嫩媽你見過臨開航給船改船籍的?”老九說道。 “水頭,你跑船的時間長,你有沒有什么好主意?”船長抬起頭,這才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好似老了10多歲。 “嫩媽船長,照我看,我們只能給破的箱子弄好,把這槍再裝回去,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到了碼頭該怎么卸怎么卸,卸完貨咱就趕緊走,然后再給公司發報,告訴他們如果再裝著玩意兒,他們得給我們發工資補貼?!崩暇盘蛄艘幌赂珊宰齑?,把事情轉移到了錢上。 “九哥,這才一個艙,就破了這么多箱子,還不知道前面幾個艙里破成什么樣子,這怎么補好呀!”我首先提出了疑問。 “水頭,大副說的有道理呀,咱這根本就行不通呀,破了這么多箱子,全船人都得下艙補,公司電報上說這明天就上引航員了,我們離博馬港只有3個小時的航程,我們只有不到20個小時,這箱子怎么能補的好?”船長把數據一項項的列了出來。 “嫩媽船長,你就不說主機故障,不能航行?嫩媽剛果這個地方,這政府跟反政府的天天的打仗,咱拉著一船槍到碼頭上卸,嫩媽誰知道這槍是給政府的還是給反政府武裝分子的?嫩媽這博馬港是誰的地盤?咱們這不是找死嗎?”老九解釋的似乎很有道理。 “不行,行不通,這主機好好的怎么能說故障呢,我不能跟公司這么講?!贝L搖了搖頭說道。 “嫩媽撒謊都不會,這事兒可難辦了?!崩暇趴嘈χ拖骂^。 “船長,這水頭說的確實有道理,萬一我們去那地方是政府的地盤,這船槍如果是反政府武裝的,咱幾個基本上就不能活著回來了?!蔽易屑毾肓艘幌潞笳f道。 “大副呀,我們跑船的,得為公司著想,這欺騙公司的事兒怎么能干呢,我還是給公司發個電報吧,問問公司這事兒該怎么解決?!贝L看著我,一臉的堅毅。 “嫩媽我先下去了,剛才曬的我身上都暴皮了,我得去老劉那弄點防曬霜抹一抹?!崩暇耪酒鹕碜?,開門走了出去。 “船長,我也下去了,我去檢查檢查那幾個艙貨損情況?!蔽揖o跟在老九的后面。 “九哥,咋啦?”我看出老九心里似乎還有話沒說,趕緊追到他的房間。 “嫩媽老二,船長這個慫玩意兒,這是給我們往火坑里推呀!”老九嘆道。 “九哥,船長把這事兒給公司說了,我估摸著咱差不多就該回去了唄,就算這貨主跟公司是一伙的,他們總不能冒這么大的險吧,這批貨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呀!”我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嫩媽,他能從抬灣換到非洲,他就不能再換一個卸貨地點?嫩媽這船貨如果再換一個港卸貨,你說這剛果政府能不懷疑嗎?你要知道咱船掛的是什么旗!咱掛的可是抬灣旗!嫩媽咱這拉的可是一船的炸彈呀!只要是漏了一點風聲,你說我們還能有好日子過嗎?”老九考慮的問題果然不一樣,已經上升到證治層面了。 “九哥,你的意思是咱這貨主是給反政府武裝送的槍?”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非洲的絕大多數國家都跟華夏保持著良好的外交關系,這抬灣估計只能偷偷摸摸的支持這邊的反政府武裝,期待這國家能翻個個,跟他建交。 “嫩媽說不準呀,老二你等著吧,我們明天卸貨港口又換了?!崩暇劈c了支煙,苦笑著看著我。 “我去,有這么玄乎嗎?”我看著老九的笑臉,暗自問道。 船長給公司的報文很委婉,大意就是裝貨的箱子在風浪天氣的作用下破掉了幾個,掉出一些東西,在艙口圍的角度看上去好像是槍支,大副跟水頭下艙檢查后發現箱子里面全部都是槍支以及炮擊類武器,請公司給予答復,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公司回復的報文有些催人淚下:藍寶石輪船長,你好,收到你的消息我感到十分的震驚,我們已經第一時間跟貨主聯系,他對此表示抱歉,公司電話聯系了剛果的代理,他決定不讓你們在博馬港卸貨,你們將在剛果河下游的錨地卸貨,不需要引水登船,具體卸貨地點南緯S5°51′9.49″東經E12°53′6.94″,請你輪在當地時間下午6時之前趕到卸貨地點,代理會在卸貨地點登輪,確認代理身份信息后方可卸貨,祝航安。 “九哥,這事兒還真讓你猜對了,居然又換一地方卸貨?!蔽野褕笪倪f給老九。 “嫩媽老二,這事兒越來越復雜了,你看這電報上寫的讓我們確認代理身份信息后再卸貨,看來這公司也心里也沒譜呀?!崩暇疟砬樽兊挠行┎蛔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