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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沒事兒,聽歌么。我通情達理的說道。 水手倒也不客氣,低著頭繼續看手機,我看機艙一時半會還沒有加完油的意思,跑到海圖室工作。 張學友唱到《我是真的受傷了》的時候,船長老頭來到了駕駛臺,我對他走路的聲音特別的敏感,他走路半徑10米之外的時候是沒有聲音的,到了3米以內,你才能聽到簡單的鞋子摩擦地的聲音,而且是有節奏的。 水手低頭玩手機被他抓個正著,我認識他只有十一天的時間,只知道老頭資格很老,不知道他脾氣好不好。 “一水呀,你聽的是不是那個叫啥學友的歌呀?”船長沒有發火,反而一臉的慈祥。 “船長?!币凰帜_慌亂的把手機關死。 “船長,你還認識張學友呀?”我趕緊掏出一支煙遞給船長,準備打下圓場。 “我以前外派出去干大副的時候,這小子他爹在我船上干三鬼,我倆同過好幾條船,后來他兒紅了之后,就沒再見他跑船?!贝L接過我手里的煙,抽了一口后娓娓道來。 “我去,船長,能給搞個簽名嗎?能約他一起吃個飯嗎?”水手興奮的大叫著,沒想到船長居然跟他偶像的爹一起跑過船,他好像感覺船長此刻成了張學友的干爹,可以替他辦理任何事。 “都二十多年了,父憑子貴,我兒也不是大明星,我估計他早就不認識我了?!贝L尷尬的笑著。 我草,船長居然和天王的爹一起同過船,我不禁感慨萬千,船員基因就是好呀,后代都是人才呀。 不過也不一定,我忽然又想起了遠在非洲的木平跟拉丁美洲政委的女兒,平凡頹廢而且孤獨。 符拉迪沃斯托克以前是一個封閉的軍港,在它未開放的時候,納霍德卡是俄羅斯遠東最大的民用港口,也是俄羅斯石油管線的終點站。 俄羅斯正是靠這個港口,把石油運輸給了島國韓國還有其他的東亞國家,可惜的是符拉迪沃斯托克的重新開放,讓納霍德卡變的有些荒涼。 船靠好碼頭后,打開手機地圖,我跟娜莎的直線距離只有80公里。 谷歌的街景地圖很強大,我甚至能看到娜莎學校的大門,還有她公寓前面破舊的街道。 要是老九在就好了,他可以領我去看大洋馬,然后我就可以側面打聽一下娜莎的近況,真要讓我一個人坐車到海參崴,我還有點害怕,實在不行打車? 海神公司在納霍德卡的代理還是用華為手機的那哥們,他替我找好出租車,并談好價格。 第二天一早,我跟三副交代好,替我值一個班,這樣我可以擁有了12個小時的時間。 代理找的出租車在海神號船舷邊上停著,娜莎當年送我的寫有她學校地址的紙條我還留在身上,在錢包最角落里放著,打扮一新后,我提著兩瓶二鍋頭,打開副駕駛的門,將紙條遞給司機。 司機的英語說的很爛,我們只能用單詞交流,在我的不停比劃下,他終于明白了我要買一張電話卡。 我撥通了娜莎的電話,還好俄羅斯人沒有愛換手機號的習慣,這個時間的俄羅斯應該是在吃午飯吧。 “哇啦哇啦?!彪娫捘穷^傳來了聽不懂的俄語但是熟悉的聲音,是的!是我夢寐以求的娜莎的聲音! “猜猜我是誰?”我有些按耐不住自己喜悅的心情,差點當場仰天大笑了。 “喔,我好像沒有外國朋友”娜莎的英語水平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了。 “嘿,你在學校嗎?我去找你,我是李小龍?!蔽疑晕⒂幸稽c失望。 “李小龍?”娜莎反問了一句,似乎已經想不起來我是誰了。 我去,我還跟你上過床呢,你咋把我忘了,這小妞怎么回事??!搞的我心急如焚的。 “哇!我想起來了,你是打老虎的那個人!你是那個海員!”娜莎驚叫了起來! 謝天謝地,幸好她還記的武松叔叔。 “你來俄羅斯了?我還在學校,你大概什么時間能到?”娜莎的聲音里似乎也充滿了喜悅。 “我在納霍德卡,兩個小時之差不多就后到,你接我一下,我給你帶了中國的威士忌?!蔽矣行┽屓坏恼f道。 直到出租車進了海參崴的市區,我才開始慢慢的有了回憶,我看到了我跟娜莎瘋狂喝酒的公園,看到了不穿西裝不讓進的咖啡廳,看到了我們攙扶在一起壓的馬路,我忽然感覺很幸福。 故地重游時,景色依然還是那些景色,讓人憧憬的是以前在舊地發生的點點滴滴。 我把頭發留的很長,統統梳到后面,穿了一件很修身的風衣,里面是我的海員制服,早上離船照鏡子的時候,我都差點對著自己擼了。 司機將車停在了女子學院的門口,我跟司機交換了手機號,告訴他現在可以離開了,需要的時候我會打電話給他。 “嘿!海員!”我剛掏出煙準備點上一支,聽到了熟悉的我的小美人的聲音。 “娜莎!”我抬起頭,他對面站著四個女孩,長的都是一個樣,我居然分辨不出哪個是娜莎。 還好俄羅斯姑娘是開放的人兒,中間一個姑娘像只梅花鹿一般雀躍著跳了過來。 “喔!”娜莎重重的抱住了我,喉嚨里發出來悶沉的一聲。 我曾經幻想過無數次跟娜莎見面的場景,浪漫溫馨,王子公主四目相對,沒想到我居然忘記了我心愛人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