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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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我才無聲哭泣,只因為那一句我疼。 我心里疼,很疼很疼。 眼睛一直盯著金諾那嬌小的身軀,僅有頭部露在外面。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卻有豆大的眼淚往下不斷的流淌。 病房內鞠主任和手術的大夫在聊著病情,我則是蹲在病床的旁邊,安靜的看著金諾。 我和余生蹲在一旁,不敢抽煙,只能哭著陪她。 就這個姿勢一直到天色大亮,金諾已經睡著了,我卻還是靜靜的看著她。 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金諾這個半路進入我生活的孩子,對我是那么重要。 “你倆出來一趟?!?/br> 老舅指了指我和余生,先一步出了病房。 病房里有小姨馬寧守著,我倆也隨之走出來,由于蹲的時間太長,只能靠攙扶著對方才可以動。 “抽根煙吧?!?/br> 衛生間內老舅舒出一口氣說。 “諾諾住院費你們一會記得交一下,剛才鞠主任和我大概講了一下病情,病情沒有咱們想的這么嚴重。另外,我還要和你們說一下,諾諾這個孩子很特殊,她生病,很可能是冥亡城那邊動的手腳。放心,諾諾是福大之人,不會出現別的狀況?!?/br> 我猛抽煙,聽著老舅交代,一個勁點頭。 “毛迎你們知道嗎?我懷疑是他!” 臥槽? “是那個小比崽子?我特么的讓我抓住非弄他嘎拉哈?!?/br> 余生惡狠狠的樣子依舊是像個小流氓。 “我先走了,陰陽道那邊很多事需要我解決,你大舅一個人扛不住,等諾諾穩定了,讓你小姨也回去吧,現在是多事之秋,我們都沒辦法分神,小休,你盡快成長起來吧,我們需要你?!?/br> 老舅拍了拍我肩膀,轉身離開。 瀟灑。 等等,好像哪里不對。 住院費! 我靠,一分錢都沒給我留。 其實老舅的到來,的確給我吃了定心丸,老舅這人很少說出沒有把握的話,向來謹慎,既然他說金諾沒什么大問題,那就絕對沒問題。 要不哪還有心情惦記錢兒的事。 財不富命窮人,夜草不肥勞命馬。 難道說,哥們一輩子就是窮苦命? 發財夢也只能是一個夢嗎? 終究是我一個人抗下了所有。 當在窗口把金諾的住院押金和手術費用交上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崩潰了,這可是辛辛苦苦,拼命賺來的錢兒啊,都他么的沒有了,就好像預知了我的存款,就給我剩下幾百塊錢的零頭。 我哭喪著臉,拖著疲憊的身軀往病房走。 有的人其實二十多歲就死了,只不過到了八十多歲才埋。 對, 我現在就是這個心理狀態。 金諾還能沖著我傻樂,說明這孩子沒多大事了,只不過這幾天要禁食,一直由悅悅陪著,相對來說,比我和余生這糟老爺們要細膩很多。 當再次接到張真人電話的時候,我知道,坑錢的機會又來了,奶奶個熊的,剛才花光了我所有的積蓄,搞錢這一渴望從未如此強烈。 經過一夜吵架的洗禮,楚家現在亂做了一鍋粥。 我和余生再次趕到的時候,張真人正在調解內部矛盾,其實我看張真人多余這么干,家庭內部矛盾哪是外人能解決的。 但咱就是干白事兒這行的,先把白事處理了再琢磨別的,我屁顛的跑到張真人跟前兒,偷摸的問。 “什么情況?” “三兄弟吵起來了,老爺子的尸體丟了?!?/br> 余生傻了吧唧的說。 “哎呀臥槽,這他么玩大了,開個棺給人整沒了?可不是咱們整的?!?/br> 我嘆了口氣真想踹死余生。 人丟了,和咱們有什么關系? 楚開河老疙瘩那是親自在場盯著的,一個糟老頭子咱們偷那玩意干啥,再說了,里面可是一個早就死透的貓,這事兒要好好調查一下才行,往身上攬什么黏糊粑粑。 靈堂周遭全是楚家的老少婦孺,吵鬧的聲音讓本就心情不好的我,雪上加霜。 第二百四十四章 借氣還陽 實在忍不住了,我嗷嗷倆嗓子,聲音的后坐力鎮的我都倒退了倆步。 這叫男子漢,后坐力非常強悍,擲地有聲! 其實就是沒站穩,差點摔倒。 “別他么的吵吵了,老爺子在天之靈看你們這么吵吵,能走消停嗎?” 雖說有理不在聲高,但聲音大點氣勢就不一樣了。 這倆嗓子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每個人都看向我,臉上表情異常精彩。 “有事一個一個說,消停的在屋里慢慢談,老爺子現在尸體丟了,剩下這么個貓在這,你們幾個兄弟也不懂事???也壓不住事?” 我看有效果,趕緊雪上加霜。 哎, 果然很多人低下了腦袋,估計在想,幼稚了,還是應該干點成年人的事兒,這么大歲數了,在老爺子棺材面前扯犢子,的確有傷大雅。 張真人暗地里給我豎了豎大拇指,然后安排楚家三兄弟進屋談。 有事不怕事兒,說開了就妥了唄。 吵吵個屁。 拿著幾瓶礦泉水進屋,余生在我身后說,貓的尸體已經干枯了,并沒有腐化,那昨晚兒的惡臭是哪里來的? 這里面肯定有彎彎繞。 我悄然的點了點頭,加著點小心,這三兄弟可都不是好伺候的主兒。 “楚開湖,當著先生和真人的面,你說,你把咱爹整哪去了?明天就下葬了,你到底想干啥?” 老疙瘩楚開河指著對方鼻子就差罵了,連大名都叫出來了。 “老疙瘩我是不是給你臉了,昨晚兒你守的夜,你問我咱爹整哪去了?” 特么的一進屋又開始吵吵,沒完沒了。 楚開江不愧是有錢人,穩重中透著一股成熟的氣息,伸手壓了壓,這才看向張真人。 “都別吵了,像什么樣,聽張真人咋說吧?!?/br> 張真人自從進屋,那范兒端的就是穩! 說白了, 就是耷拉著臉不說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兒,要我看,就是裝樣子,臭德行吧。 我和余生當然也不能丟了面兒,盤腿坐在炕上,一臉笑盈盈的看著鬧劇,這置身事外的高人形象必須要維持,否則哪能坑到錢,一瞅這楚開江就是真正的大老板,穿金戴銀什么的太漏了,手腕上的手表,絕對值銀子。 哇咔咔。 正好填補金諾住院費的虧空。 唉, 我想到這,心沒來由的又疼了一下,那可是真金白銀,我娶媳婦的錢! 張真人先是沉吟片刻,才緩緩出聲,聲音很小,大家卻聽的格外認真,就怕哪句話聽漏了。 “現在首要問題是找到老爺子的尸身,才不能讓別人笑話,其次才是找到原因所在,據我掐指算來,老爺子的尸身并不難找,但最難的是下葬,如果我算的不錯,老爺子已經借氣還陽,這件事很復雜,遠遠比你們想象的更加嚴重?!?/br> 哎, 看沒看到? 這就是套路, 先是巴巴一大堆嚇唬你,然后直接拋出橄欖枝,告訴你,對于行內人士,這事兒也不好辦,錢兒必須跟上才能干。 我和余生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均看出了猥瑣。 奶奶個熊的, 張真人也老不厚道的。 三兄弟七嘴八舌起來,場面又不受控制了,聽起來主題并不是錢兒的事,還在老爺子怎么丟了這一話題上巴巴,壓根就沒注意到張真人最后的提示嗎? 我這時候適當的接話,聲音也很小,但卻不是悄悄話。 “咳,我覺得先把老爺子的尸身找到吧,你說呢張真人?!?/br> “也好。也好?!?/br> 張真人象征性的彈了彈道袍上的灰塵,高深莫測的起身就走。 這回所有人都消停了,趕緊跟著。 我小聲的嘀咕,咱不給點實際的玩意,人家能掏錢么。 張真人顯然聽到我的話了,眼睛一亮,不愧是白事店的老板,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