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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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肚子里還有一個大屁,但是我知道此時此刻,不能放! 萬一我又賭輸了怎么辦? 房間內由于手電筒的光線不足,顯得并不清晰,只能隱約看到房間內的擺設,陳舊掉漆的家具,跟隨著大舅手電筒照的位置,我大概看了一下屋內的大概模樣。 房間內并沒有什么奇特的家具擺設,只是幾個陳舊的木頭箱子,破舊不堪的一組沙發,大舅找到房間內燈的開關,輕聲打開燈,昏暗的橘黃色燈光照著房間,在里屋鋪了一座大炕,整體樸素而陳舊。 小金諾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往地上看,我也大舅同時往地上看去,我湊! 不用仔細打量便看到了地上點點的血跡,已經干枯的,還未怎么破壞的血跡! 大舅眼睛里浮現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情,回頭看了一眼我說,這一家三口何苦,何必! 唉你還害怕嗎我的大外甥? 我搖了搖頭,看到這血跡,并沒有一種害怕的感覺,而是換做另一種憐憫酸楚,感嘆世間事事無常。命案現場,哪怕是自殺,也應該有人來處理一下,可事實是殘忍的,這里似乎沒有幾個人來過。 大舅深沉的點了點頭,來!開始干活! 站定在房間的中央,大舅讓金諾坐在殘破的沙發上別亂動,然后以極快的速度在我的腦門點了三下,我沒感覺疼,接著拿出一只香放在我手里。雖然我不明所以,但是我知道,這肯定是有原因的,我緊張起來,卻并不像最開始那么害怕了。 一炷香點燃,一種奇異的味道飄散在整個房間,大舅似乎不再書寫符咒了,手把手的教我,讓我大拇指和小拇指以一種奇特的姿勢捏著這根香,嘴里念念有詞,我卻一句也沒聽懂,我曾問過大舅有時候這些話或者咒語代表什么,大舅解釋說這是和另一個世界或者說空間交流的另一種語言,一種方式方法,如果科學來解釋,那根本說不清的。 第四十四章 凱旋了嗎 金諾無所事事的懶在沙發上,也不嫌臟亂,就那么雙手端著小臉看著我和大舅。 我隱隱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那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整個身體似乎都輕快起來,逐漸身體飄飄然,腦袋一片清明。 手上的香突然以一種反科學常識的速度燃燒起來,就像有人吸煙,一口吸完的速度,我驚愕的望著大舅,希望能聽到解釋。 開玩笑,這萬一燙到我手上怎么辦,我扔了大舅不得和我玩命? 大舅微閉雙眼,嘴里還在喋喋不休,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眼神,也沒有看到香燃燒的速度。 幸虧現在我已經不是剛入行的小白了,觀察入微,看到了大舅額頭上的汗珠,看來大舅正在做著什么我無法理解的事。 只要香還沒有燙到手那就沒事,我咬了咬牙,我不能掉鏈子,為了這一家三口,同時也不知內心深處哪個點被觸碰,就是要把這事做完做好。 香繼續在迅速的燃燒著,我心里卻在暗暗祈禱,奶奶的,千萬別燙到手 “已是丑時,翠萍還不快快現身!” 突然大舅一聲爆喝! 媽蛋,我就知道大舅要來這么一下,即便是我早有準備,也被嚇了一跳,這要是不理解大舅辦事風格的人,還不早早嚇尿了! 沒看到什么鬼,倒是被大舅這一嗓子給干掛了。 安靜的房間內,突然刮起了涼風,微風,很涼,陰冷的氣息吹著我的手,香在快燃盡的時候,斷了! 大舅睜開雙眼,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后看著我說,別動,別回頭! 翠萍你的事情我已經大概了解的差不多了,沒想到,這么久了,你還在等你的丈夫回來。 我湊! 大舅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說翠萍就在我的身后? 我強忍著脖子后面陣陣的涼風,不敢回頭,這種感覺就像看到了頭皮屑炒三絲,渾身打冷戰心里還惡心,尷尬到了極點! 你是什么人?你是來管我的事的? 果然,身后有聲音緩緩呻吟而出,大舅不讓我回頭,我卻偏偏想回頭看一看,因為這時候我實在太害怕了,那是一種未知的恐怖! 我雖然不理解我作為媒介怎么引出來的翠萍,但是小弟還沒經歷過什么大風浪,還不想這么早就掛了! 我內心劇烈的掙扎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我不知所措,亂七八糟,腦袋里千萬種思緒在碰撞,看著眼前大舅的一臉嚴肅認真,我更加的害怕,大舅平時一貫的做派是不著四六,現在滿臉的嚴肅看在我眼里就變了味道,身體僵硬著我緩慢的轉過頭,其實我本身就是想看看那翠萍的真面目,不管怎樣,死也得死個明白不是。 我這個人的性格就是好奇心重。 全身被冰冷的感覺漫布,我緩緩轉過頭,看向在我背后的翠萍,那個不識卻已經知曉她凄涼遭遇的可憐女子。 這一幕被大舅看到,卻沒辦法阻止,大舅看著我轉頭,嚇的一驚,咬著牙,狠狠的跺了一下腳,我能感受到大舅那恨鐵不成鋼的氣惱。 媽的! 看到翠萍或者說根本我就沒有看到,我已經失去了意識,就在我轉頭那一瞬,就失去了全部的意識,眩暈無力,我還沒完全睜開眼睛就已經閉上了,只聽到大舅喊了一句臟話,然后就像喝多了一般,與世隔絕。 我再次頭疼欲裂的醒來,平躺在店鋪屬于我的小房間內,這只有幾平米的房間是屬于我自己的小世界,也是我無論喜怒哀樂都分享的空間,這里簡陋異常,卻精心布置,這里了物稀稀,卻干凈整潔。 一張單人床,一個放雜物的小桌子,當然了,還有簡單的衣服柜子。 揉了揉腦袋,我掙扎著起床,只渾身酸軟無力,就像一夜七次郎的空虛感,我感覺很渴,起來找水喝。 大舅正在店鋪的門口端坐,看著我也沒打招呼,我喉嚨干燥,抓起來一杯水猛灌進肚子。 我喝了一大杯水,終于嗓子好點了,端著再次裝滿水的被子有點尷尬的向大舅說。 “大舅啊,你這咋一點也不關心我,翠萍到底怎么樣了?我這關鍵時刻掉鏈子了,真是你也知道我性格,我以后盡量改!”我現在既然沒啥事,那就代表翠萍這事肯定是解決了,雖然我轉頭的時候暈過去了,但不代表大舅這么強而有力的靠山會冷眼旁觀。 “沒事沒事,大外甥啊,今天咱們出去吃,吃大餐!慶祝你第一次辦事凱旋!哈哈”大舅端坐在店門前的椅子上,一反常態,開心的大笑,竟然要請客吃飯。 我撓了撓頭,嘿嘿賠笑倆聲,笑著就奔向衛生間,我必須的看看我是不是毀容了還是哪里傷到了,開玩笑,大舅的摳搜性格才不會請我吃飯,還慶祝? 鬧著玩呢吧,大舅要是烤個三塊錢毛蛋為我慶祝我還相信,還吃大餐,這我的多重的傷! 果不其然,鏡子里的自己還是那么帥氣,只不過雙眼有些紅腫,眼底有幾根不易察覺的紅血絲,估計是睡多了的事,我仔細的對著鏡子檢查身體的每一處,就怕發現哪里不對,還仔細拿出小弟弟來檢查一番,左看看,右看看,嗯,幸虧哪里都沒傷到。 一會得好好問問大舅,到底用什么辦法把翠萍的事情搞定了,說好了讓我打頭陣的,這我也沒幫上什么忙??! 我進屋里把衣服換了,端坐在老板椅上等天黑,大舅平時是不會和我聊天的,只有喝酒或者有事的時候,所以我也沒關注大舅懶在店鋪門前看美女,自顧自的玩電腦,懶散的像個退休工人,反正店里平時也沒什么顧客。這種白事用品商店,一般情況下只有過各種節才會有人光顧,我也樂得清閑。 奇怪的是小金諾不知道哪里玩去了,一下午也沒個動靜,我問大舅,大舅說被我媽帶著出去玩了,我問啥時候回來,大舅也沒搭理我,只是自顧自的看著路邊的行人,我也沒再問。 我老媽肯定是看金諾這孩子懂事會說話,最主要的是身世可憐,所以帶出去吃香的喝甜的去了。 第四十五章 邋遢老者 頭還是很不舒服,昏昏沉沉的不清醒,不過我想應該是我睡多了。不知道為何,心里總是想著老舅,怕大舅吃老舅的醋,我還不敢說出心里想的,這老哥倆一斗嘴我是招架不住,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心里一直想著老舅,總想著老舅什么時候回來,按理來說不應該啊,這段時間在大舅的店里閑著也沒像現在這樣想老舅??! 我想的應該是路邊哪個妹子今天穿的裙子里什么顏色內內,吊帶什么顏色,內衣什么款式,為什么今天這么想老舅? 天一黑,大舅笑呵呵的招呼我關店鋪,爺倆出去吃點好的喝點好的。 我應聲,得了。 大舅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好不容易鐵公雞把毛,出了一回血,我必須的配合,拍馬屁什么的就不要說了,哥們我為了這肚子啥事都能干出來,一個連溫飽都沒有解決的人,你和我談什么理想抱負? 愛情?別逗了,那都是有錢人的娛樂。 不好好吃一頓都對不起我這么長時間吃素的胃! 在店鋪附近最大的飯店,大舅抬腿就進,總算讓我這跟班吃回好的了,這么久每次我說想來這吃,大舅都怒目而對,罵罵咧咧的說把我賣了也吃不起這里的一頓飯,今天終于進來了。 大舅樂樂呵呵的點了七八個菜,還點了一箱啤酒,說今天咱爺倆一醉方休,看著大舅興致如此高,我也開心起來。 飯菜上的很快,在這個過程中,我終于按耐不住心里的疑問。 “大舅,我睡了多久???”我一臉期盼的看著大舅,此時不問何時問。 好不容易大舅想和我親近親近。 要知道大舅向來是不喜歡聊天的,相對于任何人都是。 “大外甥啊,你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不過我知道,你啥事也沒有,索性就讓你多睡會?!贝缶送纯斓幕卮鹬?,把酒推到我面前。示意讓我起酒。 我麻利的拿起酒起子,一臉獻媚的把酒給大舅倒在杯中。 三天!我湊,我心里暗暗驚訝,我還以為我也就昏迷了一天,或者說就昏迷了一會而已,沒想到竟然三天,我說怎么頭現在還昏昏沉沉的不清醒。 我越來越好奇那天究竟發生了什么,我又是如何回到店鋪的,想來應該費了不少周折,我問大舅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晚上怎么對付的翠萍,又是怎么和黃三爺談的,我很想知道過程什么樣,因為結果我已經知道了,無非就是一切如常。 很多事情過程更加重要,其實有的時候結果也是過程的一部分,只不過過程的精彩程度,決定了眼界的高度。 大舅搖了搖頭,你大舅一出手,還有擺不平的事? 簡簡單單的聊了聊,事情就解決了唄,至于為什么要你來頂香是因為你是特殊體質,方便自己干活,而且最主要的是鍛煉鍛煉你。 我嘿嘿賤笑,那為啥我昏迷了? 是不是翠萍太厲害了? 陰氣太重,我這小體格承受不??? 大舅沒回答我,拿起杯子,喝酒喝酒,今天開心為主,提那些臭氧層子干啥。 大舅還是沒有給我滿意的答復,不過我知道,只要一切平安,一切平坦的走下去就是幸福,今天我還可以和大舅在一起舉杯暢飲,就是老天給我最大的恩賜了。 也沒那么多的感慨,推杯換盞,我只記得大舅一直在笑,也對我很好,讓我的心情也跟著越來越好。 頭再次開始昏昏欲睡,迷糊的趴在桌子上,人們說酒在心情好的時候怎么喝也不多,只會不清醒的笑。 嘴里嘀嘀咕咕,我再次進入了夢鄉。 再次醒來,看到了大舅留給我的紙條,大舅又出去辦事了,店里讓我好好看著,另外大舅還留下了五百塊錢,這是我這幾天的口糧,以往大舅可都是不留錢的,只留下一句,小兔崽子你自生自滅吧,然后就不留下一絲一毫的消息。 哎呀,大舅終于良心發現了,知道他大外甥不容易,做大舅的跟班可是費力不討好的活! 我哼著小曲進入衛生間,好好洗了把臉,在洗臉的時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禁有點不解,怎么紅腫的眼睛下面全是黑眼圈,而且已經開始變得暗青色,由昨天的一小點黑眼圈變成了現在的一大片暗青色。腦海里再次浮現出老舅的身影,看來真的要給老舅打個電話了,總覺得心里有些不踏實,難道老舅發生什么意外了? 這黑眼圈無所謂,在大學里我經常熬夜打游戲好幾天也不怎么睡覺,經常頂著大黑眼圈上課,從衛生間出來,給老舅打去電話,老舅很快就接聽了,聲音低沉且性感。 我問老舅近況如何,老舅簡單含糊了幾句,只是說明不要讓我再做什么傻事了,大舅是為了鍛煉我,但事先也應該問問老舅,最起碼給自己點保護措施,我感動的差點哭了,掛了電話,心情超好的收拾起店鋪的衛生。 順心白事用品店依舊冷清,我無聊的在電腦前面打著撲克牌,看來大舅一時半會回不來了,店里的進銷存我也能整明白,索性也沒什么可以擔心的,自顧自的玩著,清凈度日,過著老年的生活,真是逍遙自在。 大中午正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進來一個年邁的老人,老人穿著破衣爛衫,頭發亂糟糟的,胡子也因為臟亂沒有時間修整黏在一起,深彎著腰,輕步顫抖的拄著拐走進來,邋遢還很臟,臉因為長時間請洗不干凈,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長相。 我趕緊起來迎上去,滿臉愁容,老人家,您這是有什么需要? 做白事這一行最忌諱見顧客笑,即便再可笑,也得保持嚴肅,白事就沒聽說誰家喜喪也不哭的。 邋遢老人緩緩的點了點頭,艱難轉身的環顧四周擺放的各類白事用品,然后對我說,小伙子啊,咳咳,有沒有摔盆兒,給我拿倆。 我一聽楞了一下馬上就說,老人家,您說哪里話,摔盆兒只能摔一個,自古至今就沒有摔倆次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