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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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眼,面無表情幫李修岳整理衣服。 后面劉助理進來,交代了兩句什么,李修岳大步離開,背影消失在門口。 劉助理忙到現在沒吃早餐,此刻閑下來,終于有時間吃水果茶點,吃兩口發現孫秘書悶悶不樂,笑笑,湊近她:“怎么了孫秘書,誰惹你了?” 孫秘書抬起眼,斟酌半晌還是什么都沒說。 * 云初跟著老板參加李家壽宴,自然不能讓老板丟面子,把自己壓箱底的那件水紅色禮服拿出來,她最近剛去補染了發色,很巧的是,發色跟這條裙子很搭。 既然去參加李家的壽宴,肯定會遇到李修岳,她早有準備,只是千算萬算,沒想到還能遇到蘇離和顧行。 云初也是到這個時候,在別人介紹之下才知道蘇離是李太太的侄女,而蘇離也是李修岳的表妹。 云初瞧見蘇離和顧行的時候,兩人剛從銀白色商務車下來,她挽 著老板手臂,老板提了幾個宴會上有身份地位的老總,說到李修岳的時候,瞟她一眼,“李修岳我就不用說了,你們肯定認識?!?/br> 云初剛想跟老板裝蒜,一抬頭,門口站著一對金童玉女,正是顧行和蘇離。 蘇離手里端著半杯柳橙汁,顧行低頭跟人閑聊,另一旁還站著一位身穿紫色衣服的夫人,談吐文雅。 隨著他們靠近,夫人和蘇離還有顧行三個人,視線齊刷刷的看過來。 顧行看見云初,眉頭瞬間深深地擰了起來,蘇離跟他反應大同小異,唯一不同之處在于,蘇離擰眉沒有任何私恨,完全是不待見她這種放浪形骸的。 云初反應又能好看到哪里去,不過她很快就收斂表情,低眉順目的跟上老板。 五個人只有兩人在狀況外,一個是紫色禮服夫人,另外一個是云初老板。 他不僅在狀況外,還很善意的提醒云初:“這位紫色衣服的太太,就是李太太蘇素麗,李修岳母親,旁邊站著那位是她侄女蘇離,至于這男的,我不太眼熟,看情況應該是李太太的侄女婿……”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他們跟前,云初這次過來是跟著老板應酬,自然不能依著自己性子,露出甜美笑容,對李太太彎腰問好,送上生日祝詞。 隨后李太太提了幾個熱點新聞,跟大老板談起金融經濟方面的事情,云初雖然有些觀點,但不足以在大佬面前班門弄斧。 低著頭,紅唇緊閉。 視線挪到一旁,盯著花架子上的綠蘿呆愣,服務員端著酒盤過來,她叫住,取了一杯低濃度干紅。 揚起細長脖頸輕抿一口,無意間低頭,瞄到顧行。 他在看她,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 云初眨眨眼,故意勾起唇,拿眼神詢問。 他很快轉開眼,若無其事。 云初恍惚了一下,李太太不知什么時候離開。 云初暗暗的想:如果不是蘇離站在顧行身邊,她會覺得兩人就像以前一樣,一起參加公眾活動,然后在活動上眼神交匯,相互送秋波。 正沉思,身后響起腳步聲,由遠及近,距離他們還有兩三米,低沉有力之余總要帶一些慵懶的聲調響起,“這個背影好眼熟?!?/br> 似笑非笑著,對云初如是評價 。 李修岳其實遠遠就認出云初背影,再細看,看清她身邊老板側臉,更加確認無誤。 可等他徹底走到跟前,云初轉過臉,兩人張望數秒,他搖搖頭表示遺憾,“不好意思認錯人了,不過……” 他沖云初遞手,“你背影還真像我一個故人,特別像?!?/br> 云初垂眼看了看男人的大手,遲疑了,考慮到老板和李太太都在,她不敢駁了李修岳的面子,只好遞過去手。 男人與女人的手心碰了碰,云初趕緊抽手,李修岳臉上面無表情,手上卻不動聲色加力,用虎口小小的捏了她一下。 云初抿緊唇,淺淺蹙眉。 此時大老板又不合時宜的笑問:“故人?什么故人?” 云初看向李修岳,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妙,果然下一秒,他開始編排:“就我前幾天遇到的一個姑娘,逢人就說我是他哥,親哥……” 他笑笑,“這要是讓我媽知道,我家指不定要鬧翻天,我爸跳黃河都洗不清?!?/br> 大老板也是男人,這個時候已經領會到什么,撤開身軀看云初一眼,“你說的這個姑娘,不會也姓云吧?” 李修岳說:“巧了,還真姓云,云這個姓可不多見?!?/br> 他看看云初,“你我也算緣分?!?/br> 大老板噗嗤一笑,把云初放他臂彎上的手拉下來,賣自家員工那叫一個得心應手,“云初,你先陪李總說說話,我去一趟衛生間,去去就回……” 第15章 大老板這衛生間一去就再也沒回。 如果不是衛生間馬桶洞小,老板體格龐大,云初還真要考慮一下安全問題。 這個時候還看不出老板的“良苦用心”,那云初也實在太傻了。 李修岳這廂表情閑適,端一杯紅酒湊近,方才還焦頭爛額囑咐一大堆,這片刻成了不管不問的甩手掌柜。 蘇離不舒服離場,顧行卻沒走,今晚來參加壽宴的,明面是為李太太祝壽,其實都想借此機會為人情。 顧行工作上有這個需要,自然也不能說走就走。 他今天穿了一件跟那天風格完全相反的西裝,云初以前就知道,板正的衣服穿他身上,也絕對好看。 大概視線在顧行身上停留太久,逃不過李修岳這樣會察言觀色的人精的法眼,他輕笑了下,右手一攬,大庭廣眾之下勾住云初的細腰,使勁兒往身上帶。 云初被迫錯開眼,掌心立即抵住男人的胸膛,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李修岳貼著她柔聲說:“讓你看直眼的那位,是我妹夫,我表妹的老公?!?/br> 他說完馬上松開云初的腰,彈了彈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手中淡黃色液體一飲而盡,服務員過來之際,往酒盤一放,一手拿起一支香檳,遞過來。 云初轉過眼,輕輕往上抬,視線盯著香檳,“我知道是你妹夫,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好看的東西誰不想看兩眼,就算是別人老公也沒什么,只要我夠努力,還指不定是誰老公?!?/br> 李修岳聽罷挑起眉,好笑到:“你這是在跟我表妹下戰旗?我看你口氣不小,你看上他,人家不定看得上你?!?/br> 換作以往云初肯定要跟他爭個高低,最起碼在口頭上她還沒服氣過誰,不過今天她有點反常,被李修岳這么駁回來,竟然只淡淡看了看他,一副被戳到痛處模樣,胸口上下起伏一番,舉起手中香檳灌入喉嚨,比喝白開水還要爽快。 李修岳瞇起眼睛,靜靜審視她數秒,云初丟下酒杯轉身要走,卻被他拉了一把。 “去哪?” “去哪是不是都要跟你報備?”她望著遠處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煩悶,“人有三急, 我要去衛生間……可以嗎?” 李修岳看著她,故意氣她似的,“不可以,憋著?!?/br> 說歸這么說,云初可不是那么乖的人,她就連問他要包的時候都是一副趾高氣昂,你想買是你的事,買了也不一定討我歡心的死樣子。 李修岳也不知怎么,可能以前那些女孩子都太乖太聽話,讓他身體滿意的同時,征服欲得不到滿足,所以現在面對云初偶爾的小性子,李修岳出奇的……受用。 他想了許久才想到“受用”這個詞,至少目前為止最為貼切他的內心。 劉助理聽完,臉上表情變化萬千,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老板你不會是抖m吧?” 李修岳此時正坐在沙發上,宴會廳眾人已經被安排好坐席,通知了后廚,正菜馬上上桌,他聽了一愣,手里捏著一?;ㄉ?,轉過頭,拿危險的眼神看他,看了半晌皮笑rou不笑的問:“你剛才說我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劉助理趕忙擺手。 李修岳不是沒聽清,看他這副知錯就改的樣子也懶得跟他計較,手里花生米搓掉皮,輕輕丟果盤內,拍拍手上碎屑,起身離開。 李修岳在宴會場子內轉了一圈,沒找到云初身影,倒是看見顧行,坐在緊挨著窗簾后面的那三桌,身邊沒有蘇離跟著,眉眼沾染上笑意,與人把酒言歡。 說一會子話后站起來,拾起桌子上香煙和火柴盒,往一邊抽煙區的方向去了。 在這樣的圈子耳濡目染,多少會有不良風氣,不過李修岳愛抽煙的毛病并不是圈子內的別人傳染,有年頭了,所以現在完全戒不下,到了那個勁兒上來時,難受的抓耳撓腮。 看見顧行去抽煙,他忽然也來了感覺,徑直跟過去。 李修岳跟這位表妹夫關系一般,很一般,準確來說還有些陌生,兩人就在蘇離婚禮上見過一次,等閑的時候他工作忙,又從家中搬出來獨居,蘇離就算經常過去李家,兩人也照不上面兒。 不過李修岳從蘇素麗口中聽說過一些,說這個顧行為人不錯,就是話少了些,悶里悶氣的不如李家的男人通透,在照顧蘇離上,那自然是一百個挑不出毛病。 不過蘇素麗的話李修岳也不會全信,自己母親的性格自 己清楚,向來是跟誰關系好的時候,看哪哪順眼,關系不好的時候,左腳先邁步還是右腳先邁步都能得罪她。 方才她還念叨蘇離孕吐還沒好,懷疑是顧行照顧不周。 李修岳走到抽煙區,掏掏褲兜才發現自己沒帶香煙沒帶火兒,不過抽煙區總共就那么大點地方,顧行想不看見他都難,表妹夫和表哥見了面,顧行作為表妹夫,自然不能失了禮節,剛抽兩口的煙,趕緊從嘴邊拿開,“表哥?” 李修岳本來就知道顧行在這,還是裝出一副才看到的驚訝表情,“在這抽煙?” “表哥也過來抽煙?” 李修岳看看他,故意說:“有抽一根的想法,可惜沒帶身上?!?/br> 顧行一聽輕笑起來,笑容如沐春風,抽一根香煙遞過去,李修岳彎腰接了,“刺啦”一聲,顧行畫著火柴送過來。 李修岳垂眼看看火兒,欠身子過去,理所當然的承受表妹夫的伺候。 說起來,顧行給他點根煙還真不過分,他跟蘇離結婚的時候,李秀玉沒少前前后后的幫他們忙活cao持。 蘇離是二舅的獨生女,二舅這幾年身體不好,常年在國外養病,對國內人情世故不如李修岳精通,至少在南港市,李修岳還是有些名頭的。 李修岳捏著煙深吸一口氣,煙霧繚繞之中看向顧行,他只看顧行不說話,任由手里香煙慢慢燃燒。 顧行這邊抽到尾聲,只剩煙屁股的時候,回身熄滅。 告辭的話剛組織好到嘴邊,李修岳這才開口:“認識云初嗎?” 左右兩邊都是不銹鋼色的,回收煙蒂專用的垃圾箱,盡管酒店服務員每隔半個小時就來清理一次,也架不住抽煙的男人比較多,地面上總是有三兩個煙頭靜靜躺著。 “不認識?!鳖櫺写怪?,很隨意的應了聲,繼續按煙頭,徹底熄滅以后才抬起頭,有些好奇的反問,“怎么突然說這個,表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除了嘴角有些僵硬,偽裝的完美無瑕,隨手丟煙蒂的時候,突然失去準頭,扔了三四次都沒扔到里面,彎下腰去撿。 李修岳一瞬不瞬看著他,“沒什么事?!?/br> 他沒再繼續抽煙,隨著顧行熄滅剩下的半根香煙,笑笑:“我聽說你以前 大學的時候,是學院籃球隊的隊長,怎么丟個煙頭這么費勁兒?” 說完,李修岳拍拍顧行的肩膀,“緊張???緊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