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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作其實有些笨拙,經常會吹到她的眼睛,她只能將眼睛閉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吹完了。 許俏睜開眼睛,剛想轉過身,便被他從身后抱住。 他的肩膀很寬闊,胸膛硬朗,貼著她的時候,感覺就像是一個大火爐似的。 以前睡覺的時候,許俏總是有點嫌棄他,因為被他抱著睡一晚,隔天起來全身是汗。 可這一刻,她卻無比渴望他的擁抱。 她往后靠,將身體的重量都搭在了他身上。 他能感覺到她的放松,舉手將她的頭發一下下撫順,都撩到了一邊去。 好一會兒后,許俏望著前面墻上的一副向日葵抽象畫,突然說:“隅之,我沒有爺爺了?!?/br> 聲音帶著隱忍的哭腔,“我心底真的很難過?!?/br> 從聽到爺爺去世的消息,她就覺得全身都被掏空似的難受,可是她咬著牙,不想讓自己哭出來。 在醫院里,奶奶那么吼她,她其實完全沒有感覺,麻木了。 可是,她就是很難過,不能再看爺爺最后一面。 一直沒有說話的林隅之用力地抱緊了她,下巴搭在她的肩上,聲音很是低沉。 “你還有我?!?/br> 許俏差點沒憋住,抿了下嘴角,才將眼眶里的淚滴壓了回去。 “你不是不要我了嗎?” “我沒有不要你?!彼f。 她窩在他懷里,抓住了他寬大的手掌,揪著他的食指撓了撓。 “那你昨天還推開我,一副想跟我劃清界限的樣子?!?/br> “我不是?!?/br> 林隅之難得詞窮。 “我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發短信,你也不回?!?/br> “……” “你就是不要我了?!?/br> 林隅之嘆了口氣,貼著她的臉頰說,“我是怕你不要我?!?/br> 昨天,看到她那么在意謝橙明送回來的東西,他心底是非常不高興的。 可是,比賽完得了第一名,還是第一時間想去跟她分享喜悅。 沒想到,在休息室門口,聽到秦清池跟她說了那些事。 他碰不得女人這件事,身邊的很多人都知道,跟車神LIN那件事一樣,他并沒有要對她刻意隱瞞。 可是關于他父親和母親的過往,是那么丑陋。 說實話,他并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要讓她知道。 秦清池的那些話,就好像是將他的傷疤一下子撕裂開,擺在許俏的面前一樣。 林隅之這么自大的人,第一次覺得恐慌。 就是不想讓她看到如此丑陋的自己。 林隅之嘆了口氣,將她抱起來,走進了臥室里面。 把她放在床上后,他也跟著躺了進去,繼續從背后抱著她。 剛洗完澡,她的身上還隱隱有著青松的味道,跟他身上的氣息一摸一樣。 他貪婪地吸噬著。 片刻后,他抓住了她的手掌,與她十指緊扣。 “俱樂部的事情不用擔心,合盈地產的人不可能收回你的地?!?/br> “為什么?你是打算幫我把這塊地皮都買下來?” 林隅之輕笑了聲,“這是個好主意,不過買下地皮,相關手續都需要一段時間,并不能解決短期內的問題?!?/br> “那怎么辦?”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迎風不會還沒告訴你們他的身世?” “嗯?關迎風什么事?” “他是合盈地產老總的獨生子?!?/br> “??”許俏震驚地回過頭看他,“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林隅之干脆將她的身體掰過來,面對面抱著她。 “當然是真的?!?/br> 許俏目瞪口呆,“合盈地產的老總好像也是姓迎噢。不過我之前都沒有想到這一點?!?/br> “嗯?!?/br> “迎風是合盈地產的太子爺,干嘛還要在我俱樂部打工?” “好像是看上了江琳?” 許俏扒拉著他的手臂,抬眸與他對視。 “合著這人拿著我的工資,還想泡走我的人?” 林隅之抿嘴一笑,“所以不用擔心俱樂部的事情,迎風肯定會回去找他們家老頭子的?!?/br> “既然迎風是合盈地產的人,那聽到他們公司的人要來收地皮,迎風肯定立馬就回家找人了吧?怎么今天還會有人來推房子?” “這點暫時還沒調查到?!?/br> 許俏眨了眨眼睛,“那你有沒有調查到,為什么我爺爺會突然摔倒去世了?” “許家現在一直對外都說的是,老爺子不小心摔倒了。我的人去許家調查過,家里的保姆說那天晚上他們在議論曾總對付許家的事情,還說打算把你綁回去威脅我?!?/br> 許俏嗤笑一聲。 原來從頭到尾,許家都沒想過要放過她。 “本來都散了,可是突然老爺子就摔倒了。他摔倒的時候,客廳只有林媚和許英在,這點還是挺可疑的?!?/br> “我不太懂得的是,為什么爺爺摔倒了,他們這么恨我?是因為我沒有聽他們的話,答應一起把曾翼弄出來?” “這點,我問過,許家的下人說,因為當時林媚說老爺子是出來給你打電話,所以才會摔倒的。許家那個老太婆本來就恨你,聽到那句話,當然就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你身上了?!?/br> “我今天想去醫院看爺爺一面,他們也沒讓我見。按照這樣子,是不是爺爺出殯那天,我也不能去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