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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拿著酒精棉簽和創可貼,在她跟前蹲下。 “紙巾捂上去都是紙屑,對傷口沒有好處?!?/br> 他擰開酒精,拿著棉簽蘸了蘸,突然停住,抬頭看她,“平時怕疼嗎?” “呵呵,我許俏是那種怕痛的人嗎?……?。?!頭牌,你瘋了!??!輕點!” 林隅之嘴角掛著壞笑,瞬間將蘸著酒精的棉簽壓下去,許俏感覺整個腳趾頭都麻了,像是有成千上萬只毒蝎在咬著似的。 “嗷!”許俏雙手壓在林隅之的肩膀上用力抓下去,“頭牌,你個混蛋??!” 林隅之眼角微微上揚,“不是不怕痛?” “……”許俏咬著牙,蒜你狠! 幫她處理好傷口后,林隅之撕開創可貼包住了她的腳趾頭,隨后站起身,“行了?!?/br> 許俏摸了摸處理好的腳趾頭,那股疼痛感漸漸散去。 她將腳放下來,穿好鞋,感覺還可以,便抬起頭,不太情愿地說:“謝了?!?/br> 林隅之勾著嘴角笑,“我沒聽錯吧,你居然會說謝謝?” “我怎么不會說謝謝,在你眼里,我是這么無理的人嗎?” “不是嗎?” “切?!?/br> 林隅之微笑了聲,“我還以為你得再砸我一百萬?” “一百萬……你別想了?!痹S俏嘆了口氣,“別說一百萬,現在本小姐連一毛都沒有?!?/br> “怎么,過度揮霍,當真把自己揮霍空了?之前隨便一出手就是十萬一百萬的砸人,怎么也沒見你這副表情?!?/br> “之前有錢能一樣嘛。那時候一百萬對我來說算什么?!?/br> 許俏嘆了口氣,突然想起來什么,笑著抬頭看他,臉上有著詭異的笑容。 “頭牌,我看你也不缺那一百萬,不如你把那一百萬還給我?” “還給你?” 林隅之是當真沒想到她會說這句話,心想,她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連一百萬都要來討回去? 許俏骨子里很傲氣,但關鍵時刻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 這種時候了,一百萬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賬戶資金被偷偷轉走,她平日里不拿現金的人,現在幾乎是身無分文了。 要是能討來一百萬,先把備用金填上也好啊,不然江琳真要頭疼去想辦法,許俏心底愧疚。 所以,相比于讓江琳去煩惱,她寧愿自己去開這個原本開不了的口。 何況,那一百多萬本來就是她的,現在暫時要回來急用下,應該也沒什么吧。 大不了以后再還給林隅之。 “那個,頭牌,我看你這身衣服穿得也有六位數吧,還有這手表都得七位數。大人您應該也不差那一百萬對吧??墒沁@筆錢現在對我來說挺重要的,要不你先還給我?” 林隅之面色嚴肅,慢慢彎下腰,臉龐貼近她,聲音特別低沉,又略帶著調笑。 “怎么,想白嫖???” “……”許俏氣得站起身,“你胡說什么?!” 他還是那種懶散的表情,嘴唇貼著她的耳廓。 “我胡說了什么,嫖完砸錢砸得那么爽,現在又想把錢討回去,不是白嫖,是什么?” 雖然吧,許俏當時玩人家是挺爽的,但那時候不是有點誤會嘛。 她以為反正以后也不會見這牛郎了,誰知道后面孽緣如此深,三番兩次都能碰上,而且人家壓根不是什么牛郎。 本來這件事就有點尷尬了,這會兒突然又被說說白嫖,真的是心底莫名一股火涌上來了。 她許俏二十多年來從來都是順風順水的,最近受的氣真的是比孫悟空當初推倒在火焰山的火還高。 原本還想噴火的,但許俏是何許人也,咬了咬牙,便把所有怒火都壓了下去。 她故意捏住林隅之的下巴,“頭牌這般美色,白嫖一頓簡直是我賺大發了。所以,一百萬你到底還不還?” 林隅之垂眸,望著明眸皓齒的她。 “求我啊,我可以給你的不止是一百萬?!?/br> 說罷,他還故意伸手環住她的腰,把人拉過來,摁在了懷中,嘴唇直接貼在了她的耳廓上。 “還是說,你更喜歡另一種方式。比如,□□愉后,給你砸錢?” 許俏猛得推開他,眼眶都氣得發紅。 “你想得美!我告訴你,我許俏就算是傾家蕩產砸鍋賣鐵,也不求你這個狗男人!混蛋!” 罵完,她直接轉身走人! 這種男人,她真是不想再見到! 林隅之站在原地,頭頂上的路燈灑落下來暖黃色的光,讓他的身姿看起來有些寂寥。 他舉起手指,摸了摸西裝,上面好似還沾染著她手掌的溫度。 林隅之啊林隅之。 你也是真閑。 就因為她給你砸錢,覺得被羞辱了,你也要這么還回去? 幼稚。 這天下班后,江琳回了父母家。 江母看到江琳回來,歡喜得不行,“哎喲,寶貝女兒,你怎么回來了?吃飯了嗎?” “還沒有。mama有飯嗎?我肚子好餓?!?/br> “有有有,今天剛弄了香辣蟹,給你弄點飯吃,好不?” “好啊,mama。好久沒吃mama做的飯了?!?/br> 江琳挽住了母親的手臂往里面走,看到江父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 她叫了聲:“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