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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穿好衣裳自屏風后繞出來,便見江玄靠坐在窗下,舉起一只繡鞋朝她晃了晃。 姜虞一只腳穿了鞋,一只腳沒穿,兩條腿的長度便不太對稱。她一拐一拐地走到江玄面前,五個腳趾頭難為情地摳著坐席抓了兩下。 “把鞋還給我?!?/br> 江玄彎下腰,用手托起姜虞的腳,另一只送上繡鞋,幫她把鞋子穿好。 姜虞道:“總之在這故事里我是不能與你‘日久生情’的,你將我擄到此地,我心中也多是不甘愿,只不過是受你鉗制,無法逃走罷了?!?/br> 江玄笑著嘆道:“好罷好罷,都依你便是?!?/br> 二人攜手出了蘭香池,便看到大城主站在九里院的卷棚下。 敖宗聽到腳步聲,便轉過身來,看著兩個小輩。在他眼中,二人雖手拉著手,可那小姑娘卻是滿臉的心不甘,情不愿,顯然是被他這義子強迫的。 敖宗就很納悶了,按說他這義子一表人才,撩個小姑娘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怎么今日看來,他似乎情場不是很得意的樣子? 敖宗琢磨了一陣,心中覺著約莫是他伺候女人的手段不夠高明。 也是,這小子平日里根本不近女色,懂得什么叫溫香暖玉,什么叫馬滑霜濃?知道什么叫“嚦嚦鶯啼囀,顫顫春溪潺”? 敖宗思量片刻,決定今夜家宴過后,要將他多年壓箱底的寶貝翻出來,傾囊相授。 見二人走近前來,敖宗便摸著唇下的小胡子道:“奉仙,你久未回府,今次回來,就一起擺道家宴慶一慶吧?!?/br> 江玄垂首低眉道:“一切聽義父安排?!?/br> 敖宗道:“宴席就擺在楓香水榭,走吧,我把敖烈從極樂賭坊里叫回來了?!?/br> 三人移步去了楓香水榭。 水榭之中,東道主位置上擺了一張坐席,一張矮幾,賓客座位擺設與主人座相同,分為左右兩列。 敖烈早已入座,見到江玄進來,便露出一臉郁悶之色,哼了一聲撇過頭去,顯然是還在記恨之前在極樂賭坊被江玄打敗,被迫喊姜虞“師娘”,向她敬茶賠罪的事情。 眾人入內落座,須臾,便有婢女魚貫而入,捧上菜肴酒水。 姜虞和江玄不勝酒力,因此略小酌幾杯便放下了。那敖氏兄弟卻是海量的,兄弟二人喝高了之后開始拼酒,小杯換成大杯,大杯換成大碗,最后干脆捧著酒壇子呼呼大喝,叫姜虞這兩個酒量差的瞧了甚是汗顏。 宴席到了尾聲之時,忽有婢女捧著一只木匣入內,呈到敖宗桌上。 敖宗此刻已是醉意熏然,勾了勾手指,將江玄喚道身前,拍著他的肩膀,醉醺醺地說道:“嗝……義父有樣好東西送給你……你回去好生學起來……” 敖宗說著,用力拍了拍胸膛:“義父保準你手到擒來!” 江玄雖沒太聽懂敖宗的意思,還是含笑將東西收下了,“奉仙謝過義父?!?/br> 敖烈捧著酒壇子,醉眼迷蒙,酸溜溜地對敖宗說道:“切,有好東西也不分我一份,敖宗,你這心也太偏了?!?/br> 敖宗笑著朝弟弟擠了擠眼睛,道:“給你留了一份,等時候到了自然會傳給你?!?/br> 敖烈問道:“什么時候到了?” 敖宗笑而不語。 這場家宴鬧到深夜才結束,其間敖宗也悄悄詢問過江玄與姜虞的情況,江玄便按照二人商量過那般對敖宗說了。 敖宗聞言道:“強取豪奪是能把人搶過來,但這心卻是強扭不來的。你若真喜歡,還是要多多用心?!?/br> 敖宗說畢,抬眸朝姜虞望來。 姜虞一對上敖宗那審視的眼神,莫名便覺得有些心慌,忙垂下眼簾,不再與她對視。 敖宗道:“你殺了她青梅竹馬的未婚夫,還想和人雙宿雙棲?我看是難哦。不如給她喂點忘塵丹,洗去她的記憶,再給她編造個新身份?” 江玄干巴巴地說道:“若是洗去她的記憶,那她還是她嗎?我還是比較喜歡她如今的模樣?!?/br> 敖宗摸著小胡子,點頭道:“好吧,你自己拿主意吧?!?/br> 又過了會,敖宗忽然賤兮兮地湊過來,神神秘秘地問道:“那什么……” “嗯?義父有何想問?” 敖宗猶豫了片刻,忽然伸出兩根手指搓了搓:“你得手了沒有?” 江玄初時不解,過了會才明白敖宗所言的得手是什么意思。他所言的得手,自然是指男女之間的那檔子事兒。 敖宗是妖族,本來就不受人族那些禮俗約束,又久在魔道中廝混,早年間說話可比這粗鄙多了,近年來當了城主,少不得要裝一裝德高望重的模樣,這才像樣許多。 在他們妖族眼中,男女情愛無非就是那么點事兒,這并沒有什么不可言說了。 江玄聽了之后,卻是將臉色一沉,拉起姜虞就告辭了。 “義父喝醉了,奉仙先行告退?!?/br> 說罷,拿起敖宗所贈的木匣,帶上姜虞,起身出了楓香水榭。 等回到九里院,姜虞才問:“方才你與大城主都說了些什么?怎么后來翻臉了?” 江玄淡淡道:“沒說什么?!?/br> 姜虞看著他手里的木匣子:“大城主給了你什么東西?” 說著伸手將那匣子拿了過來。 江玄聯想起敖宗喝醉后對自己說的話,忽然反應過來那木匣中所裝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