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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姜虞知道江玄是在維護自己,可聽到他用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描述如此狠毒的行為,姜虞依舊忍不住肝膽俱顫。 小說中總喜歡描寫一些男子對全天下都狠毒,唯獨將滿腔柔情都給了女主的情節。 可姜虞每每看到這些情節,都忍不住想,一個對所有人的狠毒的人,真的能對女主懷有真正的愛嗎? 這份狠毒,有一天會不會因為什么原因報應到女主自己身上呢? 姜虞知道自己不該將江玄想得如此不堪,可是每每憶及原著中原身的結局,姜虞仍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發出自問。 在原著中究竟發生了什么,會使得江玄最后殺了原身? 他究竟喜歡的是自己,還是那位姜二小姐呢? 如果他發現自己也是…… 往往想到此處,姜虞便趕緊止住思緒,不敢再往下想了。有些問題,她不敢直面,也無法解決。 姜虞拉著江玄走到紫竹林中坐下,清風拂過,竹聲颯颯。 她牽起江玄的手,沉默了許久,才鼓起勇氣對他說道:“江玄,你有些行事手段,我著實無法茍同?!?/br> 江玄面色平靜,從容問道:“你覺得我行事太過偏激狠毒?” 姜虞皺了皺眉,搖頭道:“我只是覺得……比如說,那人殺了諸葛綺紅,我們揭破她的身份和惡事便罷了,完全沒有必要誣陷她是太陰宮的爪牙?!?/br> 江玄聽了,低低笑了起來,像是聽見什么極可笑的事情,抬手捏了捏姜虞的耳垂。 “吃過人的老虎,如果不徹底打死,下次得了機會,它還是要吃人的?!?/br> 姜虞道:“可問題是這只吃人的老虎,吃的并不是我們家的人。我們將老虎抓了,理應送給受害者的師門處置,老虎是生是死,我們無權置喙?!?/br> 江玄覺得姜虞這些話完全是“婦人之仁”的論調,心中亦覺有些抵觸。轉念一想,想起她雖幼年失怙,但畢竟被冬藏仙府保護得極好,沒見識過什么人心險惡,說出這樣天真的話來,也是人之常情。 想通了這點,江玄便收起與姜虞辯駁的心思,決定對她“陽奉陰違”。 雖然他心中并不認同她的觀點,卻還是放下堅持,哄她道:“若你不喜歡這些,我便不做?!?/br> “救回你表姐之后,此人的生死,交予夏鳴仙府定奪,我不會再插手?!?/br> 他話雖是如此說,心里想的卻是怎么悄悄將此人的魂魄拿捏到手。他以前也學了不少煉制魂魄的法子,用在此人身上,正是合適。 江玄將姜虞送回了幽篁里,便留在幽篁里中陪她背誦煉器典籍。 過幾日江九爺便要考校姜虞這幾日所掌握的情況,故此姜虞不僅要忙著準備授劍典儀,課業那邊的負擔也極為沉重。 連日來,背書背得那叫一個昏天暗地,幾乎每晚都是背到夜半,才不知不覺靠著枕頭睡過去的。 期間時有冬藏仙府的弟子進來請示如何重新布置府中巡防,這方面姜虞并不在行,只能求助于江玄。 江玄陪姜虞背了半日典籍,忽然起身走到窗前,遙望西南方向。 姜虞放下書冊,問道:“怎么了?” 江玄道:“我有要事,去去便回?!?/br> 說罷,便戴上白紗竹笠,出門而去。 姜虞雖然對江玄的“要事”也有些好奇,但他既不打算明言,那姜虞也便不問。 江玄離去后,姜虞便換下禮服,穿上尋常的魚鱗銀甲和紫紗長裙,把書都搬到西窗下,打開窗戶,先給窗邊的蝴蝶蘭澆了澆水,然后又繼續背誦起來。 她背誦時極為專注,因此并未發現窗邊投下一片淺淺的暗影,等她背完一章,伸了個懶腰抬起頭來,忽然發現窗外站著一個人。 玄黃法衣,白紗竹笠,折了一朵蝴蝶蘭在手,正微低了頭,細嗅芬芳。 姜虞道:“江、江玄?你這么快便回來了?!?/br> 那人抬眸瞧她,眉眼間似有一片遙山遠水,幽幽的,叫人無法窺破他的心思。 姜虞這才認出來,雖然眉眼相同,但此人的氣質與江玄卻是大相徑庭——來者,是江九爺,而非江玄。 姜虞一咕嚕從榻上爬起來,捧著書走到窗邊,吭吭哧哧地喊了一聲“九叔公”。 江九爺將那朵蝴蝶蘭收入袖中,笑道:“你這孩子,每回見了我都是這般拘謹,我難道是會吃人的老虎么?” 姜虞心里“咯噔”一聲,不知怎么就聯想到方才她才和江玄討論過“吃人的老虎”這一話題。 現在江九爺提起這幾個字,她不知怎么地竟疑心江九爺是聽到她和江玄的談話了。 “不……不是?!?/br> 陽光反射出一道金光,晃過姜虞眼前,姜虞不覺抬手遮了遮眼。 下一瞬,一面冰涼的物體輕輕放入她的掌心。 姜虞低頭一看,發現那是一面巴掌大的八卦護心鏡。 “這是?” 江九爺微微笑著,說道:“今日開爐煉器,順手做了個小玩意兒,就送給你了,戴上看看?!?/br> 師父有命,弟子不得不遵。 姜虞只好將那面護心鏡戴上。 “九叔公,為什么要送我一面護心鏡???” 江九爺后退一步,打量著窗邊的少女。 “嗯,不錯,這護心鏡和你的魚鱗銀甲很是般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