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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獨秀沉默不語。 “當年西門聞香攜帶符箓金冊叛離冬藏仙府,其中內因,除了他自己,旁人皆不得而知。外界傳言皆是猜測,你又怎能斷定他真是為了一己私欲才攜帶寶典叛逃?” 西門獨秀眼神微黯,道:“那師徒戀情的丑聞,總不會是假的。冬藏仙府的長老們再如何,也不至于抹黑他的師父?!?/br> 西門聞雪冷笑一聲,語帶嘲諷,反問道:“風雅,誰與你說師徒相戀便是背.倫?” 西門獨秀語塞道:“這是……是世道所行,世人皆遵?!?/br> “世道所行,世人皆遵,難道便是正確的嗎?” 西門獨秀被問得啞口無言,眸光重新投向那柄銹跡斑斑的斷劍,陷入沉思。 …… 諸葛綺紅和姜玉并駕而行,行至一片紅葉似火的楓林中,諸葛綺紅忽然勒馬停下。 姜玉也停了馬,回頭問:“綺紅師妹,怎么了?” 諸葛綺紅想起路上江玄對她的警告,和江玄看她的眼神,那種冷冰冰的眼神,看她宛如在看一具尸體。 想到這里,諸葛綺紅心臟驟然一縮,忽然有些恐懼地意識道:如果她不聽從這位江少主的安排,他真地隨時都會殺了她! 并且以他的心計和手段,完全可以讓人瞧不出任何破綻。 諸葛綺紅本來還有些搖擺,畢竟她之前把姜虞得罪得太狠,那江少主早已對她起了殺心。 就算她這回對江玄言聽計從,也難保他不會過河拆橋,若事成之后他還想要自己的性命,自己焉有抵抗之力? 可方才姜虞在馬車上對她冷嘲熱諷,她數次暗中向姜玉求援,姜玉均視而不見,她便清醒了。 那位江少主靠不住,這位冒名頂替的姜家大小姐更靠不住。 兩害相權取其輕,現在事情已經很明朗了——姜玉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她,她根本不會伸手幫自己,只會在自己陷入泥潭的時候站在邊上看笑話。 況且她現在小命就在江玄一念之間,其實根本沒有更多的選擇。 諸葛綺紅縷清思路,也堅定了自己的陣營。 她陰惻惻地朝姜玉笑了笑,問道:“玉善師姐,我其實一直很好奇,你究竟為什么要暗中針對虞師妹?難道你怕她搶了你少府主的位置?” 姜玉道:“綺紅師妹你難道是誤食了毒蘑菇,怎么青天白日的就開始胡言亂語了?” 諸葛綺紅笑道:“哎呦,玉善師姐,你這是著急了嗎?你不是一向溫柔可親,怎么會說這樣酸溜溜的話呢?不看臉的話,我還以為這話是出自虞師妹之口呢?!?/br> 姜玉不想在理她,調轉馬頭正準備走,右手忽然被諸葛綺紅扯住。 “你們表姐妹二人自小一處長大,日夜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你的一舉一動,虞師妹再熟悉不過。難道……你是怕虞師妹瞧破什么嗎?” 姜玉俏臉微寒,沉聲道:“諸葛綺紅,放手!” 諸葛綺紅松開手,依照江玄所授,忽然傾身靠近,壓低聲音說道:“我得罪了虞師妹,害得她險些丟了性命。一旦她回到冬藏仙府,勢必會向問雪夫人告狀。而你對她也心懷忌憚,既如此,我們何不聯手?” 姜玉冷冷地看著諸葛綺紅,半晌,忽然轉怒為笑,道:“好?!?/br> 演到此處,諸葛綺紅后背已全是冷汗。 她一向有些懼怕這位大師姐,即便江玄暗示眼前人并非本尊,諸葛綺紅依然不太敢造次。 今日連番對著這張臉大放厥詞,諸葛綺紅只覺耗盡了洪荒之力,再叫她演下去,她可要撐不下去了。 諸葛綺紅得意一笑:“那我就靜候師姐佳音了?!?/br> 話說完,“駕”地一聲,□□馬兒便如一陣風般奔了出去。 姜玉望著諸葛綺紅的背影,眸子里好似淬了冰,對身邊那無形的影子道:“這人不能再留了,再留下去,別說支線劇情完不成,只怕主線劇情也要出問題?!?/br> 系統問道:“宿主要殺她?” 姜玉冷笑道:“我何須自己動手?這劍閣中步步危機,她又一向魯莽,不小心觸發了什么機關,丟了小命,又與我有何相干?” 系統道:“須盡快促成姜虞和葉應許的情緣,這是對主線劇情十分重要的感情線?!?/br> 姜玉想到任務連連失敗,不免有些煩躁,低喝道:“閉嘴!不用你啰啰嗦嗦,我自有計較!” 西南方向,祖峰。 姜虞和江玄站在直入云霄的峭壁下,抬頭仰望滿壁鐵劍,心中皆油然生出一種肅穆之情。 山壁中央,有一片沒有插劍的空白地帶,上頭深深刻著六字:劍無刃,心有鋒。 “心”字的點上插著一柄樸實無華的鐵劍,雖然時隔多年,歷經日曬雨淋,劍上依然鐵色錚然,毫無銹跡。 姜沖雖出身冬藏仙府,但因府中陣法、術法二藝向來傳女不傳男,故此他年幼之時便拜入秋思仙府門下習劍。 長成少年之后,又因為溫雅不羈的個性頗得安貧樂道門門主青眼,所以后來又拜入春曉仙府中,師從門主修習仁道。 而無鋒劍,正是他轉修仁道后悟出第一道劍意時使用的佩劍。 江玄道:“想來那就是你爹爹的無鋒劍了,我去為你取來?!?/br> 姜虞抬手止住他,道:“別,既是我爹爹的劍,自然該由我自己親手去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