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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應許忽然被素不相識的人點到名,心中略有幾分不喜, 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但他聯想起方才此人言語間自稱是秋思仙府的弟子,便放下筷子,抬眸望去。 這一看,更是覺得眼前幾張容顏全然陌生,葉應許心中疑惑:秋思仙府有這樣的弟子,他怎么從來沒見過? “你們是誰,為何冒充秋思仙府弟子?” 為首之人立刻道:“葉師兄,我們不是假冒,我們是秋思仙府的外門弟子,您久在內門,不曾見過我等也是正常的?!?/br> “哦?!?/br> 原來是這樣。 葉應許拿起筷子,打算繼續吃飯,誰知隔壁那幾個弟子忽然齊聲喚道:“葉師兄,你可要幫幫我們,這西門家的人仗著修為高,要欺凌我們吶?!?/br> 西門獨秀怒道:“還敢胡說八道,我看你們幾個是口出狂言慣了,沒人收拾,不知天高地厚!” 為首之人自覺有了自家師門的大佬撐腰,膽氣也足了,將腰一挺,不屑道:“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你們麟趾洲西門家就是比不上我們秋思仙府,聞弦老兒當年不就敗在春風劍手下嗎?” 春風劍虞春秋? 姜虞忽然聽他們提起這個熟悉的名號,不禁想起在黑水城和江玄一起偶遇那位劍道大佬的事來。 當時,春風劍虞春秋只一招就打得江玄不得不飛身避退,饒是如此,江玄還是被那道宛如春風般柔韌的劍意震得內傷嘔血。 虞春秋修為之高,由此可見一斑。 虞春秋叛出秋思仙府前,竟與現任家主西門聞弦有過什么過結嗎? 西門獨秀聽到這幾人不僅不知悔改,竟還翻出陳年往事詆毀師尊,心中震怒異常,當下不再多言,出手如電,抓了其中兩人,自二樓飛身而下,疾行幾步,出了會館大門,將二人往會館門前一丟。 “好猖狂的秋思弟子,我倒要看看你們是不是真地有膽氣直視師尊的劍意!” 西門獨秀說著,在二人膝后一踢,迫使二人跪倒在地,然后一手掌住一人后腦,強迫他們抬起頭來,直視會館大門上方高懸的巨匾。 二人自知西門聞弦的劍意有奪魂攝魄之能,他們修為低微,若是被劍意奪了神智,便只能一世癡傻混沌過活了,當即閉上雙眼不敢看。 西門獨秀喝道:“睜開眼睛!不是說我師尊的劍意難入幾位法眼嗎?” 這場爭紛很快吸引了眾多人圍聚觀看。 四方盟會館,開門迎四海宗門弟子,圍觀的弟子中既有塞上江南各大散修世家的人,安貧樂道門下弟子、還有來自天督城和梵天凈土的仙門之人。 眾人議論紛紛,俱在猜測發生了何事。 有一些熟悉西門家與秋思仙府恩怨的弟子擺出一副饒有經驗的樣子,戲謔道:“哎呦,西門家又和秋思仙府掐上了?!?/br> 看戲吃瓜是圍觀群眾的本性。 正所謂瞧熱鬧不嫌事大,圍觀者又都是些年輕弟子,少年人好勇斗狠,眼見爭紛愈演愈烈,不僅不出言相勸,甚至更有那好事者,竟當著正主的面前吹口哨喝起彩來。 被西門獨秀鉗制住的兩個秋思仙府弟子不肯睜眼,西門獨秀又一意要維護師尊名譽,一時間,雙方便僵持住了。 二樓雅間中。 剩下的兩個小弟子眼見同伴被西門獨秀抓走,嚇得肝膽俱裂,趕緊轉頭撲到葉應許面前,求道:“葉師兄,你可要救救我們啊,你是我們這一輩弟子的楷模,可不能眼看著我們被外人欺負啊?!?/br> 葉應許不動聲色地抽回衣袖,道:“西門聞弦前輩的功力有目共睹,莫說你們,便是我也不敢輕易直視?!?/br> “你們幾人背地里嚼人舌根,冒犯劍道前輩,本屬不該。我建議你們好好去向風雅公子道歉,風雅公子并非是非不分,仗勢欺人之人,你們若誠心道歉,他也不會再揪著不放?!?/br> 那兩個外門弟子聞言面露失望之色,道:“葉師兄,你怎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你太叫我們失望了!” 另一個弟子趕緊扯了扯同伴的袖子,低聲道:“別再說了,葉師兄高高在上,哪里愿意勞動尊駕幫我們這樣的小角色?你沒看出來嗎,葉師兄和他們就是一伙的,他怎么會幫我們?走啦走啦……” 他雖說得小聲,但雅間中三人,除了姜虞之外,其余兩位少年郎均是同輩弟子中少見的俊杰,哪里聽不到二人嘀咕? 那兩個外門弟子聽到會館門口喧嘩聲大起,也擔心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趕忙下樓去了。 葉應許放下筷子,嘆了口氣,望著滿桌佳肴,忽然沒了品嘗的興趣。 他起身走出雅間,姜虞欲要跟隨,卻被江玄拉了一把,又跌坐回去。 眼見葉應許走遠,姜虞心中的危機感越來越濃,不禁感到坐立難安。 江玄慢悠悠地斟了杯酒,側目看了姜虞一眼,面露冷笑之色,舉起酒杯欲飲,被姜虞伸手攔住。 “好好說話,別動不動就自虐?!?/br> 江玄身負佛宗五戒印,戒殺生、戒偷盜、戒yin.邪、戒妄語、戒飲酒,不管犯了哪一條,都會受到戒印之罰的折磨。 依江玄的性子,他必然是不會給自己套上這樣一個枷鎖。 那這五戒印到底是何人在他身上刻下的? 也是眉山夫人嗎? 是為了更好地假扮江玄那位英年早逝的兄長,還是為了收束江玄的性子,更好地督控他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