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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心下訝然,萬萬想不到這傳訊玉牒竟然是原主之物。 傳訊玉牒這個設定,在原著中差不多就相當于冬藏仙府弟子的身份證,從入府修習那日起便由府中長老親自為其挑選適合各人秉性、體質的靈玉。 冬藏弟子自得到玉牒那日起,便按照師長所傳,貼身佩戴,以本命元神溫養之。 所以對于冬藏仙府嫡傳弟子而言,傳訊玉牒不僅是一樣用來傳遞訊息的法器、一件證明她們身份的憑證,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說也是一件本命法器。 這樣重要的東西,原主究竟給了誰? 怎么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又輾轉回到她的手中? 五樓賭場劍修鬧事,莫不是有人為了引開趙奉仙和敖烈,把這傳訊玉牒交給她? 懷著疑惑,姜虞繼續將神識深入,結果才侵入第二層禁制,就遇到了原主設下的密言。 在她的識海當中,突然憑空出現一張八仙桌,桌上擺設筆墨紙硯。 這是要她把密言寫出來才能打開傳訊玉牒,看到里面留存的訊息。 姜虞元神虛影落于識海當中,很有些苦惱地撓了撓下巴。 她又不是原主,怎么可能知道原主之前設下的密言,這要是答錯了,玉牒里的訊息會不會被術法銷毀? 或者這玉牒會被鎖定? 總之不管是哪種結果,對于現下的她而言,都不怎么有利。 既然有人用這傳訊玉牒給她傳遞訊息,這代表這個人應該是名門正派弟子,或者至少也是原主覺得可以信任的人。 姜虞猶豫了一會,提筆沾墨,“刷刷”地寫下幾個字。 “癸巳水蛇,二月廿九?!?/br> 這是姜虞根據她對原著的記憶,推算出來的原主的生肖和生日。 一般人都是用生日當密碼的吧,姜虞忐忑地等待了一會,宣紙上忽然浮出一個朱砂所畫的,大大的叉,緊接著紙張上的文字就慢慢消隱了,桌上的宣紙又變為白紙一張。 難道不是這個? 姜虞摸著鼻子思考了會,又提筆寫了幾個字。 ——九十三。 叉叉! ——姜沖茱萸。 叉叉! ——江玄。 叉叉! 姜虞抱著最后一點希望,還想再寫個答案碰碰運氣,忽然覺得一股巨大的氣勁打在元神上,然后她的元神就被踢了出來。 她不死心,再次凝聚元神,侵入玉牒,闖過第一層禁制后差點被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閃瞎了眼—— “明日再試”。 好了,沒得玩了。 輸錯密碼太多次,賬號被鎖定了嗚嗚。 姜虞嘆了口氣,把傳訊玉牒貼身收好,抱起十三郎下到五樓賭場,發現鬧事的幾個劍修站正在擂臺下,站得那叫真叫一個整整齊齊。 擂臺上散落著幾柄燒得烏漆嘛黑的劍,一看就知道是二城主敖烈的手筆。 一些賭場守衛上去收拾殘局,想把那幾把黑炭劍撿走丟了,結果手指才碰到劍柄,那劍就碎了。 碎成了……渣渣。 這火麒麟吐的火燒起東西,真是好使過頭,堪稱毀尸滅跡一大利器。 姜虞站在一旁磕瓜子看戲,看到敖烈和趙奉仙分列左右,坐在擂臺下首座的茶座上,一個手里端著杯茶,優雅斯文地默品香茗;一個伸手一拍桌子,怒目圓瞪,跟書院里的夫子訓學生似的,把前頭排排站的幾個劍修訓得狗血淋頭。 “別人到我極樂賭坊來,是來找樂子的。你們幾個狗膽子挺大,是專門來找晦氣??!” 幾個劍修被吼得一哆嗦,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鬼哭狼嚎道:“二城主,我們冤枉啊,我們哪里敢在極樂賭坊鬧事,實在是有人在比斗的時候暗下黑手耍賴?!?/br> 其他人都一臉慘兮兮的,姜虞注意到其中有個頭發亂糟糟的中年劍修靜靜站立在人群中,身姿如竹,一臉面癱。 姜虞看那幾個劍修被火靈子一訓,都跟軟腳蝦似地哭天搶地,忽然看到個畫風不一樣的,心中一動,忍不住暗自關注起這個劍修。 此人雖然一身青衫落拓,但身姿傲然,氣質拔群,細看之下,竟如一把寶光內蘊的樸劍。 敖烈又一掌拍向桌子,暴躁道:“你們既然打傷了我賭場里的守衛,就得負責,別在那兒跟老……本君哭嚎,我告訴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剪燭拿著個算盤站在敖烈身后,手指翻飛,快速撥動算珠。 “毀壞擂臺,賠靈珠三萬?!?/br> “打傷二十三個守衛,傷勢雖不沉重,但是也得休息三日才能復職。按每位守衛補償三千靈珠算,總計六萬九千靈珠……” 靈珠是一種蘊含靈氣的天然礦石,是黑水城和極樂凈土境內的通用貨幣。 諸般修仙宗派中,醫修最富,術修次之,道士和佛修有香火供奉,日子倒也滋潤,唯有劍修、刀修一脈最窮,無門無派的劍修更更窮。 這幾個劍修看起來都不像有門派可倚靠的樣子,這么大一筆靈珠,怕是扒了褻褲都賠不起。 幾個劍修聞言臉都白了。 那個面癱劍修原先一直盯著剪燭的唇看,他看得很認真,待剪燭說完賠款數目,忽然出聲道:“我沒有那么多靈珠可以賠?!?/br> 敖烈氣得又要拍桌子,被趙奉仙用手格住了。 “賠不起靈珠,你就在這賭場里給本君做工,賠夠了才能踏出這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