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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就位,一會兒我去引開他們的注意力,你去救人?!倍鷻C里裴煦的聲音依然優哉游哉。 “要不咱、咱們還是等警察來再——” “來不及了,再拖下去就只能收尸了。我準備出去了,你好了沒?” “等、等一下?!卑卓¢L長吸了口氣。 三十米外,有十幾個姑娘被綁在了椅子上,最左邊的那位,長相甜美,長發飄飄,垂著頭,看起來奄奄一息,她的膝蓋和手腕都被磨破了,血絲滲出皮膚,紅的嚇人。 是貝笑笑,她受傷了! 白俊覺得心疼的厲害。 幾位姑娘的身后,擺著一張破沙發,上面坐著兩個男人,一個是黃毛,一個是國字臉,正端著手機打游戲,沙發旁邊是三張麻將桌,十二個小伙子正在摸牌修長城,時不時爆出的臟話和洗牌聲。 他們應該是高利貸的打手,沙發上那兩個肯定就是頭目。 為了笑笑女神!拼了! 白俊彎下腰,鉆進大紙箱,用鑰匙在紙箱壁上扎了兩個孔,壓低聲音:“裴煦,我準備好了?!?/br> “好!” 廠房大門外響起了踢踏踢踏的腳步聲,裴煦的聲音在空曠的廠房里帶來一串回音。 “呦,哥幾個,忙著呢?” 白俊轉動紙箱,正好將裴煦的偉岸造型收入眼簾。 依舊是上挑帶笑的狐貍眼,依舊是邋遢的休閑西裝和黑皮鞋,可他此時背映著門外的陽光,竟然還真有幾分英雄本色。 裴煦這家伙雖然說話不靠譜,但逼格還是有的。白俊想。 麻將聲和手游音樂同時停了,整座廠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兩個頭目,十二個打手緩緩站起身。 “你是誰?”黃毛問道。 “一個愛管閑事的?!迸犰阈α诵?,“那幾個妹子挺水靈啊,要不分兄弟我幾個?” “嗤!”國字臉冷笑一聲,“來搗亂的,打出去!” “我來!”一個打手自告奮勇出列,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到了裴煦面前,“兄弟,聽我一句勸,這水太深,別來趟?!?/br> 裴煦挑眉,眼角染上了笑意,突然,他揮出一拳。 拳風撕裂空氣,擦過打手的鼻梁,打手鼻孔竄血,仰面倒地。 “在錦城老街抓人,這可犯了我的忌諱?!迸犰闼α怂θ^。 “錦城老街?你是——裴煦?!”黃毛臉色變了。 裴煦:“不錯啊,知道你爺爺的大名?!?/br> “裴煦,我們都是做正經生意的,這幾個小妮子借了我們的錢,個個都有正經合同,她們不還錢,我們公司也不能做賠本的買賣,所以把她們抓來嚇唬嚇唬,也不會真把她們怎么樣。裴煦你以前也在道上混過,也知道咱們賺的都是辛苦錢,俗話說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國字臉說,“你今天放我們一馬,兄弟我定然記著你這份人情?!?/br> 裴煦歪頭,用舌尖掃圈牙床,笑了一聲:“我懶得聽你們廢話。今天,要么你們把人放了,要么,我把你們做了!” “艸!”黃毛大怒,從沙發旁抽出一捆金屬球棒甩了出去,“兄弟們,干他!” “呀呀呀呀——” 八個打手抄起球棒圍殺了過去,為首兩人一左一右掃向裴煦胸口。 裴煦眸光一閃,身形一矮,輕巧避過,手肘橫沖,擊碎了一個打手的下巴,身形原地360度旋轉,腿貼地橫掃,踢斷第二個人的腿骨,就勢手掌貼地抄起球棒,朝余下六人殺了過去。 霎時間,廢工廠里鐵桿碰撞火星四射,打手慘叫不絕于耳。 黃毛、國字臉和余下兩名打手眼看著裴煦好像割韭菜一樣撂翻手下,臉色漸漸慘白。 誰都沒發現,一個大紙箱子貼著地面,無聲無息到了貝笑笑身邊,箱子下探出兩只手,用美工刀割著綁住腳的麻繩。 “唔唔唔——”旁邊幾個姑娘一看,頓時急了,雖然嘴巴被貼住,嗓子里仍激動地發出呼救。 “噓——”紙箱子向上掀開,露出了白俊的臉,“別急,馬上就輪到你們——” “唔唔唔!”幾個姑娘的聲音突然變大了。 白俊一怔,就聽遠處裴煦厲聲大叫:“白俊,躺左邊!” 白俊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條件反射一個驢打滾翻向左側。 一根鐵球棒重重砸在了旁邊,水泥地上多出了一塊白印子。 “又是你這個臭小子!”黃毛冷笑,甩起鐵棍朝著白俊腦袋砸了過去。 “啊啊啊啊啊??!” 白俊抱著腦袋連滾打趴奔了出去,居然好巧不巧躲過了黃毛的攻擊。 “艸!給我廢了他!”黃毛招呼余下的三個兄弟一擁而上。 白俊就好像一只蟑螂,狂奔在雜物和破木箱中間,利用的各種障礙物左躲西藏,每次都能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開眾人的攻擊。 黃毛等人是越追越怒,下手也越來越狠,球棒翻飛,木箱的碎屑在空中飛濺,擦著白俊的臉皮飛過。 白俊一路屁滾尿流:“裴煦,救命啊啊啊??!” 裴煦踢翻第三名打手:“我忙著呢嗎?!” “裴煦,我要死了啊啊啊??!” “早死早托生!” “你丫個死沒良心的啊啊啊??!” “你他媽別說這么讓人誤會的話!” 黃毛氣得七竅生煙:“你們特么能不能別打情罵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