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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了自己的家庭,忘了陸靳司是她從小到大的玩伴,如同重新與他們認識了一次。 腦海中存留的記憶斷斷續續的,一直都不太清晰。 既然陸靳司說這是第二次,那就第二次吧! 姜映對實驗室的環境感到稀奇,不過她只是打量,不會亂摸亂蹭。 陸靳司跟實驗室的教授打過招呼,帶姜映來到一個從外面看起來是密封狀態的內室,里面的儀器精密復雜,中間擺放著一個長方形的發光容器,四周插著密密麻麻的線路數據。 “這是什么?”姜映疑惑的盯著那個大得能裝下一個人的容器。 走近一看,見旁邊放著一個頭盔大小的東西,她的腦海中忽然閃過兩個畫面,速度快得讓她抓不住。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陸靳司握了握拳,“這是一個很神奇的儀器,據說戴上之后可以進入另一種不同的精神世界?!?/br> 左看右看,姜映的記憶閃現,“我可以碰它嗎?” “如果你想,可以戴上試試?!?/br> 得到陸靳司的允許,姜映鬼使神差的將那個頭盔狀的東西舉向頭頂…… * 姜映眼睛一閉、一睜,再次醒來時,眼前的世界已經完全變了樣! 蘇醒時,她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廉價的啤酒瓶子七零八落散在身邊。腦袋昏昏沉沉的,以手扶額,卻感覺有點不對勁。 她盯著眼前這rou乎乎的雙手,完全不敢承認這是自己的身體。 “一定是我沒睡醒,重睡!”姜映自欺欺人繼續躺回地上,沒過一會兒,她猛地睜開眼睛。 掐手、掐腿,每一處痛感都無比真實。 她忽然意識到,這不是夢境。 到了不想面對但又不得不面對的地步,姜映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左顧右盼,終于在斜前方找到一面劃痕嚴重的全身鏡。 鏡子表面多道劃裂的痕跡,好在全身鏡夠大,勉強還能看清模樣。 可當姜映看見鏡子里人,頂著一頭五顏六色的頭發,還有一副從頭到腳發福的身體,她眼皮一翻,又差點暈過去。 “什么鬼?。?!”廉價的出租屋里,姜映由靈魂深處發出一聲悲痛的慘叫。 這就是陸靳司說的什么另一個精神世界嗎? 別搞她??!趕緊幫她把頭盔摘掉,她不想感受什么精神世界了。 煩躁的抓著亂糟糟的頭發,姜映急得在原地打轉。 “咚——” 房間里突然發出一陣玻璃瓶滾動的聲音。 姜映猛地一怔,突然意識到這里還有其他活物,不知道是人還是別的什么…… 她尋著聲源望去,那里有一個柜子擋住視線,看不見那邊的狀況。 隨意撿起地上的空酒瓶,充滿警惕往前走,手里的酒瓶高高舉起。 就在她做好防備姿態面對危險時,出現在眼睛的竟是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孩。 男孩顫巍巍的縮在墻角,似乎努力想要把自己小小的身體藏進角落,不讓人發現。 當他看見姜映手里舉著酒瓶,男孩露出驚恐萬分的神情,像只受盡折磨的弱小幼獸,“不,別打……” 男孩的語氣充滿恐懼,嚇到失聲。 “啪——”待姜映看清楚他的模樣,手中的酒瓶砰然墜地,摔成碎片。 在看見那個弱小男孩的瞬間,姜映的腦子里灌入一些亂七八糟的記憶。 大約在三年前,原主交了一個男朋友,那時候她還是一個身材苗條的漂亮姑娘,跟男友相處甜蜜??墒菦]過多久,男友跟她分手,原主不相信自己認定的愛情就此破裂,多次主動找上男友。 那個渣男一邊應付著家里安排的未婚妻,一邊吊著原主。 直到一年前,一對夫婦找到原主,將四歲的小男孩扔給她,“這是你親生的兒子,你要對他負責?!?/br> 原主當然不信,她的記憶中僅僅只有男友,且根本沒和別人發生那種關系,怎么會有一個孩子? 結果醫院的DNA鑒定報告出來,證明他們是母子關系,想甩都甩不掉。 男友以此為由甩掉她,出國。 原主將這一切算在孩子身上,覺得是這個孩子毀了她的生活,因此對這個親生兒子很不好,想扔掉又被舉報,殺孩子又下不去手。 失去男友的原主逐漸開始墮落,耗光了母親留給她的錢財,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團糟。 為了不讓別人知道她未婚先孕,每天把兒子關在家里,不許他出門。 后來原主的脾氣越來越暴躁,身材走樣,行事愚鈍,沒人肯喜歡她。原主在外面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回家都把氣撒在孩子身上。 毆打、拿東西砸,手段殘忍、不堪回首。姜映死死地按著頭,不愿再回想下去。 她所接收到的記憶很模糊,都是從幾年前開始的,更早的便不記得了??伤恢肋@個小男孩,正是這具身體的兒子。 心口連續傳來鉆心的疼痛,眼淚無法控制的往下掉。 姜映跪坐到地上,看著那個縮在角落發抖的孩子,就好像一個真正的母親,看見自己親生孩子遭受虐待,痛苦到難以呼吸。 作者有話要說: 【閱讀提示】 1、關于平行世界的理論摘自百度,別看文文前篇這么嚴肅,其實是認認真真走感情線的言情文! 2、女主沒有占用別人的身體而害得“原主”生活悲慘什么的,是她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