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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為某件事情感到焦急。 按理說傅家就算真的有了什么大事,也輪不到阮仲文來cao心,他到底是在焦急什么呢? 這個問題阮凝沒有想通,她的手機又響了,還是阮仲文打來的。 “小凝,我在小區門口的咖啡廳里?!?/br> 阮凝握著手機,疑惑,“爸你怎么不直接到家里來?” 阮仲文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單獨說,我在咖啡店等你?!?/br> “那好吧,你稍微等一下,我換個衣服就過來?!?/br> 通話本該到這個時候就結束,阮仲文在掛掉之前,飛快地說了一句,“不著急,不著急過來?!?/br> 下午兩三點鐘的光景,正是太陽光照最強烈的時候,時節已快至秋日,天氣沒有前段時間那樣熱,溫度依舊很高。 阮凝穿著一身寬松的連衣裙,撐著太陽傘,手里只拎著一個小小的手包,放上手機就出了門。 寬松的裙子穿在她的身上,半點兒都看不出來是個孕婦,就和街上走著的小姑娘差不多,非得盯著她的肚子仔細瞧才能看出那兒的隆起。 咖啡店在小區門口,但由于小區很大,要走出來還得花上一點兒功夫,阮凝反正不著急,走走歇歇,步子很小,走得也很慢,用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到達目的地。 到咖啡店門口時,她身上已經出了一層汗,等進到有空調的室內才感覺稍微好點兒。 阮凝的視線在大廳內掃了一圈,沒看見阮仲文的人影,便到前臺去詢問服務員,服務員知道她是來找人的后,便將她帶去了唯一一間包廂。 包廂里頭,阮仲文坐在位子上,看見阮凝進來的時候,他的臉上閃現了一抹復雜而奇怪的神情,像是陷入了某種絕望的情緒當中。 阮凝沒有防備,走上前去,邊走邊問:“爸,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沒事吧?” 阮仲文動了動嘴角,卻是連個笑都扯不出來,“小凝……你不應該過來的?!?/br> 阮凝愣了,不明白他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她走上前去坐在阮仲文對面。 這個時候的她,就算是再怎么遲鈍,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沒等阮凝將疑惑的話問出口,只聽包廂的門被“啪嗒”一聲給鎖了起來。 屋里還有其他人! 阮凝驚疑不定地轉過頭,看見了一張令她惡心的臉。 居然是傅遠。 “爸,你怎么會和他在一起?!”阮凝眉頭皺起來,臉上全是厭惡。 阮仲文面對這樣的質問,無力地露出一抹苦笑來,接著他把兩只被捆在一起的手舉了起來。 阮凝不敢置信,傅遠居然做這樣的事情,這和綁架有什么區別! 難怪阮仲文在電話里面說話是他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有的時候還斷斷續續,原來是被傅遠逼著打的電話。 傅遠摸了摸下巴,他最近瘦了很多很多,臉上幾乎沒有什么rou,像是就剩一層皮,眼睛底下全是青黑,精神狀態很不好,看上去更加可怕了。 “阮凝啊……”傅遠瞇著眼看她,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有股咬牙切齒的感覺。 阮凝聽著他磨砂紙一般的嗓音,沒見的褶皺更深了,“你什么意思,把我爸綁過來,又把我騙過來,你想怎么樣?” 傅遠一邊往他們身邊走一邊吸鼻子,聽見阮凝的話,他忽然笑了起來,“我想怎么樣,這話難道不是應該我來問你嗎?” “你和那個賤.種究竟想怎么樣???!”這句話傅遠是吼出來的。 他靠得近了,阮凝聞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難聞的味道,捂住了鼻子,盡量遠離,“我不懂你到底在說什么?!?/br> “你不懂?”傅遠抬手就要揪住她的頭發,但因為動作遲緩被阮凝給躲了過去。 阮仲文的腳沒有被綁住,阮凝帶著阮仲文朝后退,警惕地看向他。 “不是你和傅羨聯手設計我們傅家?西郊的那個項目根本就是一個圈套,現在我們家大半的錢都被套在了里面,你們還覺得不夠,又害我去賭輸了一大筆錢,看我還不起,騙我用公司的股份去抵,結果呢,這些事情居然都他.媽是傅羨那個不要臉的野種干的??!” 傅遠聲嘶力竭,顯然已經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步,他的精神狀態很是脆弱,似乎被這件事情打擊的不小。 “你敢說你不知道?!你們倆天天住在一起,你敢說你不知道??!”傅遠再一次逼近,赤紅著雙目,那嶙峋的顴骨,讓他看上去十分可怖。 “還有DK,哈,居然是那個野種的!傅羨就一直把我們當狗一樣耍得團團轉,怎么樣,看到我落到這幅地步,他一定很高興吧!”他看向阮凝的目光,變得有攻擊性起來。 阮凝為求自保,帶著阮仲文一再后退。 而阮仲文在聽到DK是傅羨的財產時,面上表露出來的驚愕一點不比阮凝剛知道的時候少。 傅羨把自己最后的底牌DK告訴阮凝后,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阮仲文,他不想把阮家牽扯進來,阮凝同樣不想。 所以對外,她誰都沒說。 “這件事情我確實不知道?!比钅垃F在的傅遠很容易被激怒,而他一旦被激怒,會做出什么事情來誰都不能確定。 阮仲文手被限制住,能幫上的忙很少,阮凝決定先拖著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