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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佑川道:“我其實不是推你,是你不小心被絆倒了,我想拉你來著,不過沒能拉得住?!?/br> 阮凝笑了起來,“梁佑川,請你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一樣好不好?我難道連你是想要推我還是拉我都看不出來嗎?你說的這個謊太蹩腳了……” 蔡靜和點頭表示贊同,看梁佑川的眼神像是看白癡,她沒有開口,而是要看看梁佑川還能說出什么奇葩的言論來。 “我…………”梁佑川視線落在桌面上,看著種種對他不利的證據,真后悔那天沒有用點兒手段把監控錄像給刪了,更后悔用戴著手表的那只手去推人。 他緊握著拳頭,擺出一副博取同情的模樣,“小凝,我真的是無心的,我只是不想我們之間的關系變得那么僵硬而已,真的!” 阮凝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厭惡,“你別惡心我了行不行,什么不是故意的,什么無心的,那都是借口,還好我命大,只是失憶而已,要是嚴重點說不定命都沒了,你就是個殺人兇手!別在這兒跟我扯有心無心這一套!” 今天見面的目的已經達成,梁佑川相當于變相承認了是他推的阮凝,蔡靜和從包里拿出手機來,輕輕晃了晃,道:“謝謝你提供的素材?!?/br> 阮凝將桌上的東西收了收,起身,“法庭見?!?/br> 他不愿意再和這種惡心的男人繼續談下去,還是利用法律手段解決吧。 梁佑川的臉白了好幾個度,“小凝,等等,看在咱們認識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沖動而已,再說你現在不是好好的么!何必要讓事情變得這么復雜呢?” 阮凝越聽這話越氣,“什么叫我現在不是好好的,怎么,我沒出事你很高興???特么有病,你給我等著法院的傳票吧!我這次不把你告到牢底坐穿,我不會罷休的!” 聽見坐牢,梁佑川不死心,在店門口追上了阮凝,死死拉住了她的手腕,像是抓住了某根救命稻草一般。 他滿臉都是懊喪,“我不能去坐牢……阮凝,我真的不能去坐牢,我是梁家未來的掌權人,你不能這么對我,你這么做了,梁家不會放過你的!” 阮凝狠狠甩開他的手,“你在說什么屁話,梁家未來掌權人?你省省吧,就憑你這個德行還掌權人呢,梁家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別在這兒給我扯些有的沒的,你真當我怕你???!” 見阮凝如此軟硬不吃,梁佑川心生絕望,他現在本就是處在一種崩潰的邊緣,在家里沒辦法得到長輩的認同,想走捷徑來博得關注,卻沒能成功。 現在家里所有人看好的都是他的二弟,他還想著做成個大項目讓家里人都刮目相看,如果在這個時候背上了官司,他做什么都沒有用了! 所以不行! 不可以! “小凝,真的,當我求你了!行不行?你就原諒我的一時糊涂吧!”梁佑川已經放棄形象,拽著阮凝不讓她走。 阮凝才不會因為他的兩句求饒就心軟,“松手?。?!梁佑川你給我松手!” 一旁的蔡靜和看不下去,兩人一起用力,總算把梁佑川的手給掰開,隨后頭也不回地朝馬路走去。 她們的車都停在馬路對面的公共停車場里面,只要走過這條馬路就行。 梁佑川看著阮凝的眼神逐漸陰翳,慢慢的竟流露出怨毒還有濃烈的恨意來。 要是阮凝死了多好…… 阮凝死了,就不會把自己告上法庭。 阮凝死了,他就不用再擔驚受怕,一切就還有挽救的可能。 要是阮凝死了該多好! 這樣的念頭不斷地在梁佑川腦海中盤桓,并且越來越強烈,強烈到讓他的顯露出了nongnong的殺意,讓他的面容變得扭曲起來。 之前的翩翩公子仿佛成了過眼云煙,如今只有一個扭曲變.態的人,甚至于他的背脊都有些佝僂。 梁佑川在原地定定的站了一會兒,就在阮凝快要走上馬路的時候,他猛地沖了過去,腦子里剩下唯一的念頭就是要阮凝死! 去死吧??! 他的速度極快,阮凝還有蔡靜和都沒有預料到這一突發情況,是以蔡靜和伸出的手沒能拉住阮凝。 阮凝一臉驚訝地撲向了馬路中央,她回頭看見梁佑川恍如精神病患者一樣的面孔,聽見車輛尖銳刺耳的喇叭時,記憶如潮水一般涌現。 她最先想起的還是失憶那天在傅家發生的事情,那時的情景與現在很像。 記憶重合,恐懼害怕一起襲來,讓阮凝軟了身子,暈了過去,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輕飄飄的。 飄回了失憶的那個黑夜。 第53章 裝“殘疾”第五十三天 在南城, 沒有哪個上流社會的人,不以拿到一張傅家宴會的邀請函為榮。 傅家不常設宴,但凡有類似的聚會, 請的都是南城上層中的佼佼者,這樣的宴會無疑是拓寬交際圈,廣結好友的重要場合,來的賓客沒有人會疏忽。 在阮家最鼎盛的時候,阮仲文曾參加過傅家的宴會, 當中的奢華叫他印象尤為深刻, 而十多年前的宴會傳統延續至今,只會更加隆重。 如今阮家局勢直轉急下,能來參加宴會, 完全是因為阮凝。 即將嫁入傅家的阮凝,讓阮仲文再一次站在了這奢侈豪華的客廳中,頭頂的水晶燈折射出奪目的光芒,阮仲文此時游走在人群當中,臉上的肌rou因笑得太久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