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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她怎么就攤上這種事了呢! 阮凝一度懷疑人生,老天爺這是和她開玩笑呢還是來真的。 她要不是有一顆強大的心臟,估計承受不了這樣的磨礪。 阮凝趴在方向盤上,無語凝噎,口袋里手機響了,她看都沒看聯系人,便接了起來,聲音有氣無力,“喂?哪位?” “阮凝凝,我蔡靜和啊,你在做什么呀?” 蔡靜和?她的高中同學? 阮凝抬起頭說:“沒做什么,花菜你找我有事?” 蔡靜和那邊安靜了幾秒鐘,“阮凝,花菜這個稱號都多少年前的了,你怎么突然想起來這么叫我……怪不習慣的?!?/br> 這下輪到阮凝不知道怎么說:“……” 故事太長,她需要時間才能講明白。 蔡靜和是個急性子,見她不講話,便把打電話的來意告知了她,“是這樣,過陣子我們班上同學聚會,你要不要參加???前幾次你都不來,這回可不能放我鴿子了?!?/br> 上高中的時候阮凝就和蔡靜和關系最好,她忽然很想見見這些同學,“行,我去,時間地點你發給我,你現在還在南城嗎?” 蔡靜和說:“在啊,我畢業之后就回南城了,你結婚的時候我還去了……不會這么快就忘了吧?” 阮凝像是找到組織的人,差點兒熱淚盈眶,“花菜,你明天有空嗎?我們出來喝茶怎么樣?” “好啊,隨時奉陪?!辈天o和答應得很快。 有了可以傾訴的對象,阮凝心中舒坦了不少,情緒調整一番過后,她發動車子,朝傅宅開去。 傅羨比她先走一步,所以阮凝大包小包到家里的時候,傅羨正在院子里頭澆花。 一盆盆小花開得正好,看見傅羨,阮凝沒由來的心虛,在見過梁佑川之后,她總感覺自己對不起可憐惹人疼的“小嬌妻”。 至于懷孕的事,在沒弄清肚子里孩子到底是誰的,她決定還是暫時先保密。 傅羨見她眼神躲閃,故意裝作沒看到,簡單的問了一下她出去逛得開不開心。 阮凝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傅羨,胡亂點了點頭后進了臥室里,好一會兒都沒出來。 傅羨嘴角的笑容漸漸冷卻,他把玩著手腕上的佛珠,眸光沉沉。 到了晚飯時間,李嬸將阮凝從臥室里叫了出來,餐桌上很安靜,只有碗筷碰撞發出的聲音。 以往阮凝還會特意找些話題,今天她心里裝著事,便自顧自埋頭吃飯,完成任務一樣,一點兒沒有開口講話的意思。 傅羨放下筷子,突然問:“是不是有哪兒不舒服?” 阮凝被一嚇,連忙說道:“沒有!我……我挺好的,哪哪兒都很好!” 傅羨抿著唇,散發出冰冷的寒氣,好在很快掩住。 他心緒翻涌,恨不能將人拉過來逼問一番,懷了他的孩子就這么不高興??? 非得要擺出這種臉色嗎? 阮凝可冤枉死了,她就是心里亂而已,根本不是在給誰擺臉色。 不過傅羨這一開口說話,倒叫她想起臥室里新買的那件襯衫,反正飯吃得差不多了,她便將衣服袋子給拎了出來。 “我給你買了件襯衫,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要試試嗎?” 阮凝說這話時有一點點兒的害羞,以及忐忑,她第一次給男人買東西,也不知道合不合傅羨的心意。 傅羨頓在那,眼中滿是錯愕,“買給我的??” 不是給那個野男人的? 阮凝道:“嗯?!?/br> 傅羨慢慢推著輪椅朝她走近,“我洗過澡后再試可以嗎?” 瞧他的樣子似乎有些卑微,生怕把這新衣服弄臟了。 “好啊,你想什么時候穿都行?!?/br> 傅羨身上的寒意退了個干凈,他又成了阮凝失憶醒來后見到的模樣,甚至還朝她道了謝。 飯后兩人沒什么其他的娛樂活動,傅羨腿腳不便,就不說出去散步什么的了。 阮凝躺在床上,正在看醫院里發的新手mama指南,聽到門口有聲音,她連忙將小冊子塞到枕頭底下。 進來的是傅羨,李嬸一般在晚飯后就回家去了,也就只能是他。 他已經換上了阮凝買的黑色襯衫,黑發黑眸,略微蒼白的臉,讓阮凝的心跳漏了一拍,甚至可恥地起了上去解開他衣扣的念頭。 襯衫合適得仿佛為他量身而造。 無論是肩寬還是袖長全部都正好,叫傅羨自己都覺得神奇,“你怎么知道我穿什么碼數的?” 阮凝也是誤打誤撞,她說道:“我看著你穿應該合適?!?/br> 想到在電梯上面“拋硬幣”的念頭,阮凝舔了舔唇,難不成傅羨真是她命定的老公? 不對……她可不是個迷信的人。 傅羨關上房門,與之前一樣,屋里留了一盞夜燈,沒多久阮凝沉沉睡去。 夜漸深,傅羨將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人抱進懷里,另一只手伸進枕頭底下,看到了那本為新手mama準備的育兒手冊,簡略地翻看起來。 看完后仍然放回枕頭下面。 近來他的失眠癥好比以往好上不少,抱著阮凝香香軟軟的身子,他睡得踏實了很多,像是有什么填補了心中缺失已久的空。 傅羨想,裝好人是有些累,但能叫阮凝給他買襯衫,當個好人似乎也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