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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凝說:“對啊,佑川哥你是什么時候回國的?我們之前有沒有聯系?” 在阮凝的記憶里面,梁佑川在她上大學之前就出國讀書了,僅限于此。 梁佑川似乎還在消化阮凝失憶這件事,臉上的表情一時間有些復雜,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伸手,握住了阮凝的手腕,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是落寞。 阮凝被他這個動作嚇住,條件反射性地將手抽回來。 “小凝,你真的什么都記不起來了?包括你上大學的時候答應當我女朋友?” 阮凝:“??。?!” 她一時失語,面露迷惑,好半晌才道:“我當你女朋友?” 真的假的啊…… 梁佑川眼神堅定,“是,小凝,你以前有多喜歡我,難道你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嗎?” 阮凝表情慢慢淡了下去,說:“佑川哥,我已經結婚了?!?/br> “我知道,但這都是你被逼的!” 梁佑川義憤填膺,說出來的話讓阮凝心間震動,“你別亂說,有誰能逼的了我,再說結婚這樣的大事,不論發生什么我都不會被逼著妥協的?!?/br> “小凝……我何苦騙你呢?!绷河哟ㄕf著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來,“若不是傅家故意施壓,你怎么會嫁給傅羨那個廢人!” “佑川哥!”阮凝聲音拔高了幾度,在聽到“廢人”兩個字的時候相當不舒服,“咱們換個話題吧?!?/br> 梁佑川深吸一口氣,目光灼灼,說道:“好,我們換個話題,既然你忘了上大學時候的事情,那我就給你講講?!?/br> 與二人鄰近的卡座中,傅羨靠在軟沙發上,他的后面就是阮凝,隔得并不遠,是以剛才梁佑川的一番話他都聽進了耳中。 傅羨饒有興致地聽著,即便是聽見梁佑川說他是廢人,情緒也沒什么波動。 江浩忐忑地看著傅羨手中的玻璃茶杯,生怕下一刻杯子就會在某人的頭上炸開血花。 招牌檸檬魚很快端上了餐桌,阮凝餓了,拿起筷子吃起來,對面梁佑川還在不停地說著阮凝大學里面的事。 這些事情對阮凝而言是全然陌生的,她不敢深想,身邊沒有帶藥,頭若是刺痛起來,連個緩解的法子都沒有,就權當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梁佑川說了半天,繞來繞去就是那么幾件事,阮凝一條魚吃了大半,他才停下來喝水。 飯桌上可算安靜了一會兒,這是服務員給他們上了梁佑川點的那道香酥rou,炸成金黃的rou片,旁邊配著番茄醬、甜辣醬、蜂蜜芥末醬,任你選擇。 “小凝,你嘗嘗這道菜,上大學的時候你可喜歡吃了?!绷河哟ńo阮凝夾了一塊酥rou,帶著期待的眼神看向她。 仿佛她只要吃下這塊rou,就能找回那些丟失的記憶一樣。 阮凝在這盤小酥rou端上來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很難受的反胃感,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 就在她思考應該找個什么樣的借口來拒絕吃這道菜的時候,梁佑川夾了一塊到她面前的盤子里。 小酥rou的油炸香一下子鉆進了阮凝的鼻子里,她捂住嘴,來不及做任何的解釋,很誠實地干嘔了一聲。 梁佑川的筷子懸在空中,“你怎么了?” 阮凝想說話,但是更想吐,她搖搖手,飛快道:“我去下洗手間?!?/br> 說著她便朝洗手間的方向跑去,那股惡心感在進了洗手間之后更加嚴重,她之前幾回在家里都是干嘔,這次是把剛才吃的東西給吐了大半出來。 傅羨在看見阮凝進洗手間時便起身跟著過去,江浩自是幫他看著梁佑川,以及一切想要進洗手間的人。 阮凝眼角的生理淚花被激出了好些,在不停地漱口后,她總算感覺沒有這么難受了。 不過三番兩次嘔吐,阮凝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可能真的需要到醫院去看一看。 在男女共用的洗手臺上,阮凝彎著腰,反胃感還在,她撐著洗手臺,面色因嘔吐而隱隱發白,此時她真的很想吃一點兒酸的東西來壓一壓。 可酸梅糖在家里,她應該隨身帶上幾顆的。 “嘔……” 傅羨聽著阮凝難受的嘔吐聲,終是沒忍住,走了進去。 他不敢靠近阮凝,只是在旁看著,確定她無事,此時還不是讓人發現的最好時機。 阮凝在吐過之后,又用水洗了把臉,她知道有人進了洗手間,但卻沒有太過注意。 等她抬起頭望向鏡子中的自己時,周圍已經是空蕩蕩了。 阮凝抬手去拿紙巾擦臉,一側頭,看見了放在她手邊的糖。 黃色的包裝,是商場里經常會出現的陳皮糖,酸溜溜挺好吃的。 阮凝用紙將臉上的水珠擦干凈,她挺感謝這個陌生人的,但是來路不明的東西她不會隨意吃。 這顆糖最后被她悄悄扔進了垃圾桶里面,這個陌生人的好意她收下了。 在男廁所門后的傅羨看見這一幕,唇角微勾。 老婆還知道不能亂吃別人給的東西,表現不錯。 阮凝走出衛生間,回到位置上的時候仍舊捂著唇,她把那道小酥rou放到了離她最遠的地方,然后隨手拿起了一片盤子上做裝飾的檸檬,放進嘴里。 檸檬多酸,阮凝也只不過是稍微皺了皺眉毛。 梁佑川看見她吃檸檬的樣子,牙齒一酸,關心道:“小凝,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