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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瞳孔緊縮,“別看!” 秦恕手中的紙張每張都被燒過,殘損不一,但是畫的精髓都被很好的保留了下來,視覺沖擊力很強。 他怔了好一會,才揭過看下一張。 張張如是。 一張比一張尺度大。 岳金鑾知道自己犯了錯,頭低的不敢抬起來。 秦恕伸手捏了捏眉心,將一沓畫反扣在桌上,欲言又止。 本以為畫紙背面應該是空白,誰知背面居然有字。 什么觀音坐蓮、老樹盤根……還有對正面圖畫姿勢的詳解和要點,寫的那叫一個繪聲繪色。 秦恕氣得笑了,將那沓字往岳金鑾面前一拍,“畫的水準倒是有長進,這字難道也是你寫的?” 岳金鑾嚇得抱住他的手臂,“不是的,我是清白的,相信我!” 她剛才信口胡謅這是她畫的,她的畫技一向爛,以為秦恕會興致缺缺,沒想到他非要看。 天降一口大鍋,砸的她好痛! 秦恕臉色更沉了,“難道還有別人參與,是誰?” 岳金鑾說不出誰,支支吾吾半天,被迫承認道:“都是我,都是我干的,我有罪,我不該畫這種畫,我現在主要就是后悔!” 岳金鑾終于痛哭出聲,悔不當初。 她就不應該聽溫杏的把冊子藏身上,現在完了。土豆 冊子沒了,人也沒了。 秦恕不為所動道:“哦?你何時換了一手字,字跡看著不像你寫的,你在包庇誰?” 他前兩年在刑部當職,主審過犯人,酷吏那一套但凡摳那么一絲絲出來,都能把懷里的小姑娘嚇的狂掉金豆豆。 秦恕固然不會這么做,但只要他聲音一冷,岳金鑾便知道怕了。 因為她也心虛。 岳金鑾見糊弄不過去,耷拉著眼皮道:“我說實話吧,其實這不是我畫的,是買的,我沒本事畫這個,我又不懂……這里面的門道?!?/br> 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懂什么,上輩子這輩子都才十五六歲,沒嫁過人,刀架在脖子上都未必能畫出個蛋來。 秦恕噙著冷笑睨她,“你方才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畫的,現在又說是買的,如此狡辯,覺得我一定會心軟信你嗎?” 市面上的那些書幾乎都銷毀令禁了,販書的也不敢頂風作案,雖說私下里有夫妻的人家枕頭下抽屜里都會藏上幾本,但這位畢竟是鐵面無私的定王殿下。 還沒成婚,人又清肅,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不解風情也很正常。 岳金鑾吸著鼻子踢他,“你怎么能不信我,你大半夜闖我閨閣咬我的時候怎么沒這么正經,現在就為一本書要審我,你再這樣,別想娶我了!” 她跳下桌子哭著要走,被秦恕捉回來重新提上了桌子。 他淡淡垂眸看她,面色云霧般難以捉摸,“回來坐好?!?/br> 岳金鑾咬著下唇瞪他,但發覺秦恕始終沉寂無言,目光深靜之后,終于體會到了一絲怕意。 秦恕從來不這樣的。 他從來從來不用這種目光看她的,陌生的像秋天的第一片落葉和冬天的第一場雪。 岳金鑾慌了神,撲到他懷里撒嬌,“你不要生氣了,我下次再也不干了,打死我都不干了,你別這么看我?!?/br> 她抱著他,把臉埋在他頸窩里,呼哧了半天,滾熱的眼淚鮫珠般倉皇滑進他的鎖骨,“我害怕?!?/br> 她聽見秦恕極低的嘆了聲。 還是什么都不說。 岳金鑾六神無主之際,想到了冊子上的一招。 她仰頭用柔軟的唇瓣貼住了秦恕的喉結,像貓咪討好般蹭了一下,又全無章法的胡亂咬了口。 咬的很輕很輕。 秦恕的呼吸一下子潛進了深淵,他突然將岳金鑾推開,白皙如玉的臉頰上閃過一絲不正常的紅暈,“你……” 岳金鑾雙手無措的搭在小腹前,“跟你學的,咬人?!?/br> 秦恕徐徐挑眉,“跟我學的?” 他先是一嗤,接著用寬大的袖罩住岳金鑾的臉,袖子下的五指按著她的后腦勺將她攏到面前。 袖子是暗沉的紅,仿佛洞房夜的紅蓋頭,露出她小而精致的下頜與兩片紅唇,他低聲笑道:“我現在有點相信了?!?/br> 岳金鑾問:“相信什么?” 秦恕彎腰打量她唇上細至不可見的紋路,“相信那書上的畫,都是你畫的?!?/br> 岳金鑾正想說沒有,卻被他唇齒的侵占攻陷沉淪,他倏忽松開,指腹不斷摩挲著她下巴軟rou,“不是會咬人,咬咬看?” 木炭又是一聲輕裂,岳金鑾跟著抖了抖,泛紅的眼眶含著情和淚。 袖子仍然擋在眼前,她什么都看不見,只好像個雛鳥般試探著依附過去。 秦恕看著她袖子下紅潤的唇本能的覆了過來。 他摸摸她的后頸,夸道:“做得很好?!?/br> 熟透的餛飩在沸水中狂涌翻滾,不斷隨著氣體沖擊著薄弱的鍋蓋,熱氣白霧里的水分將他們的眉眼都勻的濕潤,無形中似有看不見的水汽牽扯著他們的每一寸肌骨。 岳金鑾昏沉中聽見秦恕道:“下次不必看書學,你不會的這些,我盡可以教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冊子上一章寫錯了,我回頭改一下,是圖文并茂,不是單純的圖,這是一本有內涵的冊子沒錯! 誰會知道我的本意只是想寫他們單純吃餛飩的溫馨日常呢555餛飩不吃了,吃柿子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