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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金鑾心里漏了一拍,她錯開眸光,羽睫抖的像小雀扇翅,“可是好疼的……” 秦恕哄她,“下次輕點?!?/br> “真的要咬嗎?”岳金鑾還在掙扎著打商量,“要不然改改?親親也挺好的,我們都是要當夫妻的人了,不要那么野蠻……” 秦恕上前一步,岳金鑾想走,被他生生拽回困在樹下,“都要當夫妻了,就縱容我一回?” 岳金鑾縮的像個鵪鶉,“……行吧?!?/br> 燈草在房門前守著,只能看見樹下秦恕與岳金鑾的衣角影子,想也知道他們在干什么,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猶豫間,司桔輕輕走了過來。 司桔看也不看柿子樹下的一雙人,笑著沖燈草拱拱手,“洛jiejie,周大人在府門前等著,邀你一同去逛廟會,我特意來告訴jiejie一聲,別讓周大人等久了,大人公務繁忙,也就過年休沐這幾日有功夫多陪陪jiejie?!?/br> 周則寧居然在門外。 燈草眉梢一揚,下巴朝柿子樹那兒點了點,“可我走了,郡主由誰來服侍?” 司桔拍拍胸脯,“自有小的在,jiejie不必擔心這兒,我已經同門房說了,jiejie只管放心去罷!” 宮里的大宮女大多家世清白出身良家,洛家門第與周家雖然懸殊,但周家家風開明,娶婦娶良,擇一而終,便沒有對周則寧與燈草太多干涉。 周則寧本有意要娶燈草,但燈草自知門楣不稱,好在她的兄長讀書上進,待明年中了進士,得個一官半職,便不怕外人指點了。 謝過司桔,燈草匆匆整理容衣步向府門,心上人正在外面等著,她的心早已飛出了墻。 司桔沒打擾秦恕和岳金鑾,利索把院門帶上,在門外掏了把瓜子和不見人影的暗衛侃大山,“真羨慕他們,有人陪有人愛。只有我,什么也沒有?!?/br> 暗衛突然出現,從他手里搶走一半瓜子,“這才叫什么也沒有?!?/br> 司桔:? 院子里,秦恕把rou餅袋子捧在手心里,循循善誘,“喜歡rou餅嗎,想咬它、把它吃進肚子里嗎?” 岳金鑾:“想!” 秦恕慢條斯理扣住她伸過來的偷餅小手,轉而攏進掌心,“我也想。不過我喜歡的是你?!?/br> 岳金鑾:“——我是rou餅?” “你不是rou餅,你是無價之寶?!鼻厮≡谒掷飳懥藗€清骨的“咬”字,低頭啄了啄她的唇,“是我吃定了的人?!?/br> · 溫采采的侄女、岳金鑾的表姐溫杏嫁給了一個五品小官,雖不是鐘鳴鼎食之戶,因著公婆丈夫和氣疼人,過的很是恬淡溫存。 前年年末給岳金鑾添了個小侄兒,今年剛好一周歲多點,玉雪小團子無敵可愛,岳金鑾一有空就去看侄兒。 溫家沒人當官,餛飩店是開滿了天下,賺得滿缽,又和岳家是姻親。想借溫家攀岳家的不在少數,可惜一個沒成,原因是—— 太有錢了。 根本看不上那些人送的禮。 溫杏今天回娘家探親,岳金鑾帶秦恕去看侄兒。 溫家人看見秦恕,第一反應除了平淡便是鎮定,溫家餛飩這么大名氣不光因為女兒嫁給岳昭做夫人,還因為味道的確好,先帝臨終前還跟太后念叨想嘗口溫家餛飩,當今皇上也沒少吃。 平時上門的達官顯貴太多,比家里母雞下蛋還勤快,加上經歷過兩任皇帝的青睞,溫家人看著有可能成為第三任皇帝繼承人的秦恕,非常淡定。 沒有誰能逃過溫家餛飩的真香。 直到岳金鑾介紹秦恕是她未來的夫婿,溫家人才熱情似火的拉著秦恕去享受外孫女婿的超凡待遇。 岳金鑾牽著秦恕的手帶他去看小侄兒。 小侄兒奶名豚兒,小豬的意思,粗名好養活,出生一年多,生的又白又胖。 溫杏把孩子給岳金鑾抱,細心指導她抱孩子的姿勢,豚兒很親人,在岳金鑾懷里吹口水泡泡,一點也不鬧。 岳金鑾幾下就上手了,抱著豚兒在房間里踱步。 溫杏笑道:“我只當你是個孩子,沒想到你上手這么快。這么喜歡孩子,早早兒和三殿下生個吧,明年過年是來不及了……”她掐指一算,“后年過年,豚兒三歲,正好能帶弟弟meimei玩?!?/br> 岳金鑾一怔,臉上發燙,“也太快了吧,我還沒成親,怎么都算好孩子出生的時間了……” “快什么快?等你和殿下成了親,那孩子就像西瓜,一播種,長出來掉下來都不等人,都用不著后年,明年中旬你們就能抱崽了!”溫杏問秦恕,“殿下你說,是不是?” 秦恕本來坐的好好的喝茶,不干涉她們女眷間的話,單只陪著聽,溫杏突然問他,他拈著茶杯的手一頓,不偏不倚看向岳金鑾。 岳金鑾不看他。 秦恕起身走到岳金鑾跟前,伸手逗了逗豚兒,直到岳金鑾抬眸瞪他,他才盯著她笑道:“表姐說的極是?!?/br> 第六十四章 岳金鑾和懷里的豚兒對指尖, “可我不會養呀?!?/br> 小孩子怎么養。 生下來才那么點,又軟又白,豆腐似的, 捏一下都怕碎了。 她一向嬌慣了,從不受委屈,卻對那個小家伙束手無策。岳金鑾不僅不敢,還有點兒怕。 溫杏笑道:“你看,殿下也盼著, 等你真生了, 疼都來不及。在育兒上我是你前輩,日后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教你?!彼钢改抗鉀]從豚兒身上移開過的秦恕, “再說了,你不會養有什么關系,不是還有殿下嗎,讓殿下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