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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扎壞她的皮膚。 閔恩衍心中一暖,連忙展現各處“傷痕”,但針眼兒太小,除了xue道處微微泛紅,已經瞧不見什么。 簡玉紗放下心,道:“并無大礙?!?/br> 閔恩衍氣得摔枕頭:“怎么沒大礙!我今天都疼暈了!”他想起今兒軍營月考,話鋒一轉,瞬間得意洋洋問道:“今日考核,你沒過吧!” 簡玉紗瞥他一眼。 閔恩衍仰天大笑,這幾日的委屈瞬間找到了發泄口,心中暢快許多,他捶床道:“我就知道你沒過,玉紗,當男人沒有你想象中的容易吧!” 簡玉紗同他說:“陸寧通來了,你要不要見他?” 閔恩衍眨眼間掀被子爬起來,坐在鏡子前自己梳頭發,得意哼道:“當然要見,我得讓他跟我好好描述一番,你今兒怎么慘敗的!” 閔恩衍三下五除二收拾好頭發,與簡玉紗一道去了小廳里。 然,陸寧通并不在廳里。 簡玉紗眉頭一皺,陸寧通一個男人可不好在她院子里亂跑,正問道:“陸家郎君人呢?” 陸寧通像旦角兒登場,從門外飛奔進來,圍著簡玉紗道:“恩衍哥,我可求求你了,你快快告訴我,你今兒究竟是打贏我的?” 閔恩衍眉頭一皺,簡玉紗能打贏陸寧通? 看著不像。 陸寧通打架是不太行,但這人身上有一股倔勁兒,真打起來,不死不休。 簡玉紗走到主位坐下,緩聲道:“也沒什么,不過是躲開你之后,隨便踹了一腳?!?/br> 陸寧通砸吧一聲,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地說:“今兒賽場上,我可是使盡渾身力氣朝你撲過去,而你竟然腳步輕盈躲開,好似身輕如燕、麻雀點水、仙人落地卻不沾半點灰塵,我敢說京中像你這般步如凌波的人,一個手指頭都數得出來!怎么可能只是隨便躲開嘛!至于你踹我的一腳,竟然能讓我眨眼間倒地不起,并且再也爬不起來,分明是四兩撥千斤,一力降十會,厚積多年功力于薄發之間啊?!?/br> 簡玉紗嘴角扯了一下:……對付陸寧通,并不需要真功夫,真的只是隨便一躲一踹。 一旁的閔恩衍早聽愣了,陸寧通從不叫他恩衍哥,也不曾這般崇拜過他,難道簡玉紗真在營衛里有如此神通? 不可能。 陸寧通這人就是愛夸大其詞。 簡玉紗不過偶然取勝,陸寧通就是在吹噓而已。 就像從前陸寧通幫他在簡玉紗面前吹捧他一樣。 嘁,老招數,他見多了。 閔恩衍坐下斜了陸寧通一眼,說:“她只是打贏你而已,有什么值得高興的?!?/br> 甚至說不準是不是陸寧通故意認輸的呢。 陸寧通登時拉著臉,走到“簡玉紗”跟前,說:“嫂子,你這么說我就不高興了。你看不起我可以,但你不能看不起恩衍哥!他不光打贏了我,還打贏了鄧壯壯!” 鄧壯壯就是和簡玉紗對戰的魁梧兵士。 閔恩衍眉頭緊鎖:“她打贏了鄧壯壯?” 這怎么可能,鄧壯壯的體格他都忌憚得很。 陸寧通挑著眉:“啊,可不是嘛。嫂子你不知道鄧壯壯多大的體格,一腳就能踢飛兩個你,可恩衍哥一招制敵?!?/br> 閔恩衍又睜圓眼睛,說話都結巴了:“一、一招?” 陸寧通原地模仿,說:“像這樣,再這樣,啪啪兩下,就差點把鄧壯壯給割喉了?!?/br> 閔恩衍有點失神了。 如果說打贏陸寧通是串通好的,打贏鄧壯壯,那只能是…… 運氣比較好吧。 閔恩衍如此告訴自己。 閔恩衍撇嘴道:“贏了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有什么好嘚瑟的?!?/br> 陸寧通急得上火,這“嫂子”怎么油鹽不進,他一跺腳,說:“嫂子,你是真不知道恩衍哥今天在運營里多威風!連甲班的秦隊長都跟她只打到平手而已?!?/br> “什么?!那她豈不是過月考了?!” 哐當一聲,閔恩衍怒而拍桌,小幾上的茶杯應聲掉在地上,砸得稀碎。 陸寧通眉毛一挑,下巴昂得高高的,一臉神氣地說:“啊,可不是嘛,恩衍哥當然能過月考?!?/br> 閔恩衍眼睛瞪得要凸出來,他搖著頭說:“不可能……不可能……” 陸寧通一句話把閔恩衍的希望碾成豆腐渣:“嫂子,恩衍哥可是咱們班里唯一一個過月考的人!” 閔恩衍傻眼了。 秦隊長多難對付他非常清楚,多少次他軟硬兼施想過考,不是買不通,就是在他手里慘敗。 簡玉紗怎么可能和秦隊長打平手!而且還是戊班唯一一個過月考的人! 怎么會這樣! 陸寧通瞧著“嫂子”的模樣心滿意足地竊喜,他朝簡玉紗使個眼色,抱拳說:“恩衍哥啊,時候不早,我就不多叨擾了?!?/br> 簡玉紗點頭道:“好,早早回去吧?!?/br> 陸寧通眨眨眼:“恩衍哥,你不送送我?” 簡玉紗放下剛端起來的茶杯,說:“……我送你?!?/br> 二人比肩出去,陸寧通忙著邀功:“恩衍哥,我表現不錯吧!” 簡玉紗態度冷淡:“嗯?!?/br> 從前這倆人,也是像這樣在她眼前演戲,只不過從未演得像這樣夸張。 陸寧通看出簡玉紗似乎情緒不高,便擠眉弄眼笑道:“恩衍哥,要不要我帶你去玩兒好玩的,可新鮮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