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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玉紗走向了入選的九人那邊,成為第十個入選的人。 還有一輪考核,入選的十人,需要和秦隊長過招,只有他點頭的才能通過。 也就是說,主動權全在秦隊長手里,他若較真,戊班學生無一人能過,他若放水,便可多過幾人。 除非有人能夠當眾打贏他。 但從來沒有甲班的兵士能打贏秦隊長。 更遑論整個幼官舍人營里最末等的戊班兵士。 眾人竟然隱隱有些期待,“閔恩衍”會不會打贏秦隊長???畢竟“他”剛剛大放厥詞,用三招挑戰秦隊長呢! 秦隊長目不轉睛,將竊竊私語摒除在外。 他從左往右,由弱至強,橫掃眼前站得筆挺的十人,說:“依次出列?!?/br> 排在最左邊的兵士,本來是第十個入選的,但簡玉紗的加入,讓他成為第九個入選之人,所以他最先出列。 而簡玉紗因為最后入列,站在最右側,成為了最后一個出列的兵士。 排頭兵士出列后沖秦隊長抱拳。 秦隊長朝他頷首,對方便開始出招。 這次考核,秦隊長異常嚴格,原來十招之內還讓兵士們有勝算,這回卻直接五招之內將人擊退,并且不給兵士還手余地。 排頭兵士輸了,抱拳走到陸寧通所在的隊列之中。 第二個士兵,第三個,第四個,依次而上。 個個都敗落在秦隊長的手下。 陸寧通皺著眉頭,叫囂聲音不?。骸安粫潜晃覀兾彀啾肯铝四樏?,惡意報復吧?” “我看就是?!?/br> 大家一個班的,抵御外敵的時候,本能團結起來。 秦隊長充耳不聞,也不制止。 簡玉紗甩一個眼刀子給陸寧通,才堵住他們的嘴。 直到第九個兵士出列,大家的怨憤積累到了一個新高度。 排在第九的是副管隊,也是戊班內除了無須考核的正管隊之外,實力最強的兵士。 副管隊這人憨厚老實好說話,平常打考勤,睜一只閉一只眼,而且他這人非常勤奮刻苦,每天最早出列,最晚回營帳,有的時候還會從廚房里弄點東西給大家墊肚子。 班里沒有人不喜歡他,連紈绔子弟們,個個都罩著他。 副管隊已經連續四次通過月考,等到他第五次通過,就可以申請換班,進入更強的班,和更強的兵士做戰友,在更強的隊長手下cao練。 大家戰友一場,戊班的兵士雖然知道自己很差勁,但他們希望副管隊能夠去更好的地方。 假如秦隊長不讓他通過月考,可以想見戊班兵士的心情。 秦隊長仍舊擺著一副沒有情緒的臉,他像對待之前的兵士一樣對待副管隊官。 副管隊很忐忑,他的拳頭捏得很緊,骨節微微泛白。 秦隊長開口說了話:“就和平常一樣?!?/br> 他聲音透著點溫和。 副管隊抿直了唇,沖秦隊長出拳,他出的是勾拳,很有力道,但秦隊長輕而易舉就避開了。 兩個人過了五招,副管隊未占下風。 直到第六招開始,秦隊長的拳頭疾如風,一招擊中了副管隊的弱點,打得他節節敗退。 第七招的時候,副管隊單膝跪下。 輸了。 沒過考核的兵士,猶如燒開的水,沸騰著。 “老子罩著的人,你一個小小隊長,有什么資格打壓?” 兵士里,不知道誰冒出這句話。 簡玉紗沒看過去,但她聽得出來,不是陸寧通的聲音。 幸好不是。 否則陸寧通又蠢又壞,無可救藥。 剛才秦隊長已經手下留情,否則副管隊連五招都堅持不住。 簡玉紗上前一步,她的主動,讓兵士們暫時住了口。 所有人都滿懷期望地注視著她。 秦隊長的臉色仍舊與對待第一個兵士時一樣,他平視著簡玉紗,點了一下頭。 簡玉紗和秦隊長拉開距離,不長不短,正好兩步之遙,非常便于出招。 剛才她觀察過,秦隊長考核兵士的時候,經常下盤不動,只用拳、掌。 說明一個問題,秦隊長強項在拳,下盤有弱點,否則直接用腿,能讓考核更快結束,也更節省他的體力。 簡玉紗疾步如風,蹲身一個橫掃,專攻秦隊長的下盤。 秦隊長竟被逼動,后退了兩步。 方陣里的兵士看到了戰友贏的希望,紛紛吼叫助威。 簡玉紗專心致志,只顧與秦隊長腿上過招。 一套招式過去,秦隊長才意識到,不可輕敵,他用于防守的雙手終于拿出來,配合著雙腿,和簡玉紗有來有往地打完了第二套招式,而且還沒討到好。 簡玉紗勾著唇角笑了一下,這人雖然是四司四隊的隊長,竟比她想象中還要厲害。 這般水準,去一隊都夠了,也不知怎么會在甲班。 簡玉紗走神的空檔,秦隊長便攻了過來,他沒找到對手的弱點,就用長項攻擊對方。 簡玉紗險些吃了拳頭,方才斂起心思,和秦隊長以臂相交。 第三套招式結束,簡玉紗和秦隊長雙雙絞住了對方的手臂,鉗制得對手無法動彈。 秦隊長先收了手,淡淡吐出兩個字:“過了?!?/br> 簡玉紗后退一步,捋平了袖子,抱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