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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睡覺時, 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摸林芷兒的圓圓的肚子。 皮膚白皙光滑,一點妊娠紋都沒有,就像摸著一塊上好的溫玉。 他會一邊摸, 一邊和肚子里的寶寶說些話。 只有這時候, 他才能心情放松些。 是的, 林芷兒快要生產了, 陸煊是一天比一天緊張, 可以說提心吊膽了。 他現在都不敢多睡覺,一睡著了就做夢,夢見林芷兒渾身是血,沒了呼吸。 每一次他都會嚇醒,用手摸了林芷兒溫熱的肚皮以后才能安心些。 但是為了讓林芷兒安心,他的這些緊張情緒還得藏的好好的。 只是他和林芷兒這么長時間夫妻了,林芷兒也是能看出來的。 林芷兒也是緊張的,但是緊張中還是帶著期待的,畢竟懷胎十月,終于要卸貨了,終于可以見到寶寶了。 為了緩解自己和陸煊的心中的緊張,林芷兒就會找些輕松的話題。 比如每天晚上聊一聊肚子里的雙胎是男孩還是女孩。 兩個人一致認為是龍鳳胎最好。 然后兩個人就興致勃勃的給孩子起名,陸煊為了給孩子的起名字是絞盡腦汁??!起的名寫滿了三頁紙,但也沒一個滿意的。 林芷兒后來看陸煊都要揪破腦皮的樣子,就說得了,這名字還是等孩子生出來,讓她祖父林啟安起吧。 陸煊一想,林啟安是大學問,而且還是家中長輩,這名字的確是應該他起。 陸煊就給林啟安寫了信,意思就說孩子出生后,請祖父給賜名。 林啟安從林芷兒懷孕后,其實已經暗悄悄的給孩子起了好幾個名字了,如今終于等到陸煊這封信了,心里那是高興??! 從那以后是每日下了朝,就是拿各種古書翻著看,琢磨孩子的名字。 嗯,這大名交給祖父起了,林芷兒說,那咱們兩個就給起小名吧,至今他們兩個還稱呼肚子的兩個是大寶、二寶。 陸煊一聽也高興,那就起吧,他們聽人說小名要起賤名,說是好養活。 可是起啥賤名啊,堂堂西南王的孩子也不能叫狗剩、狗蛋的。 兩個是想了又想,直到孩子出生了,也沒起好,最后還是大寶、二寶的叫著。 除了想給孩子起名,林芷兒懷孕這么長時間,其實孕婦因為內分泌的原因,需求也是比平時要大的,她空了這么長時間也是想的,但是為了肚子的孩子,就得忍著。 不過林芷兒上來勁時,就拿眼睛、手啊、腳趾頭啊撩撥陸煊,給陸煊鬧上火了,她看著陸煊想吃不能吃的憋屈樣子,就在那里樂。 給陸煊恨得是咬牙切齒的,心里說,你等著,看你生完孩子,我怎么收拾你! 這一晚上,睡覺前,林芷兒又想起一段“公案”來。 林芷兒第一次胎動時,看見孩子印在肚皮上的小手,那是又新奇又高興,忙派人叫了陸煊回來 。 陸煊回來正趕上看見孩子的手在肚皮上劃了一道,然后沒動靜了。 陸煊也是高興啊,可是又等了半個時辰,孩子再也不動彈了。 陸煊著急,忽然就捂住肚子說,誒,我這肚子怎么也好像有什么在動啊。 林芷兒一聽,那你就趕快解了衣服看一看吧。 陸煊解了衣服一看,就見他的肚皮上真的鼓起包來,就像孩子的小手在頂一樣,而且這包還會動,也劃出一道來。 這是怎么回事??? 林芷兒問陸煊,你是不是有屁了?陸煊揉揉肚子,沒有??! 就只好叫大夫來看了,大夫一來,心里是哭笑不得,這西南王真是入戲了,把自己當孕婦了,是王妃有啥反應,他身上就有啥反應,這王妃胎動,他就胎動了。 不過大夫還得裝模作樣的給陸煊把了脈,然后說了,王爺??!您剛才是不是不自覺的運功了,您腹部的應該是您運行的元氣。 這可把林芷兒笑得,想起來就調侃陸煊一次。 今天晚上,林芷兒便笑了對陸煊說,:“你看我懷孕這段時間,我能吃,你也能吃,我胎動,你也胎動,別我生孩子時,你在也想生了。 人家說生孩子時,會感覺肚子下墜,腹痛、想上茅房,你現在有這感覺沒?” 陸煊覺得自己的肚子隨著林芷兒的話,就開始疼了,就像有東西往下墜一般,弄得他就想上茅房。 林芷兒看著陸煊頭上都冒汗了,臉色也發白了,不禁笑道:“你不是真的有感覺了把!來來,我來給你接生?!?/br> 陸煊拉了林芷兒的手,苦著臉:“媳婦、媳婦,我這怎么真疼了?”。 這給林芷兒笑得,不過笑大了,林芷兒就覺得自己腹部一疼,一股水從腿間流了下來。 林芷兒有些驚慌道:“陸煊,我是不是要生了?” 給陸煊嚇得,麻溜從床上起來,去叫大夫和產婆。 產婆過來一看,林芷兒這是真的要生了,羊水都破了,宮口也開了。 就連忙要把人往產房用軟榻抬過去,這產房是林芷兒懷孕五個月時便備好的。 陸煊沒等人用軟榻,便彎腰抱起林芷兒,把送她進產房,輕輕的放在產床上。 林芷兒這時候雖然也想陸煊陪著她,但是她知道大周的風俗男人是不進產房的,而且陸煊在這里,產婆們會緊張,而且說不定陸煊等會也有生孩子的反應了,還得顧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