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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到底是年少夫妻,是一時一刻都不想離開的,不過陸煊能這樣疼孫女,兩個人的感情這般好,也是讓人欣慰的。 陸煊安排林啟安休息后,就一路小跑的回了內宅。 在屋里沒有看見林芷兒,忙問春曉:“夫人呢?” “夫人在后院呢!”春曉忙道,大小姐從書房回來,心情就不是很好的樣子。 春曉等人心里奇怪,大老爺林啟安詐死時,小姐那么難過,怎么大老爺沒事回來了,小姐怎么會不高興了! 可是她們也不敢問,可算盼了陸煊回來,好好的哄一哄大小姐。 陸煊去了后院,見石榴樹下,林芷兒閉著眼睛躺在一把竹搖椅上。 搖椅微微來回晃著,日光從如蓋的樹蔭縫隙照在她的身上,如給她鑲了顆顆細鉆。 陸煊躡手躡腳的的走過去,從地上揪了根小草,在林芷兒白嫩的肌膚上輕輕的掃了掃。 林芷兒覺得臉上癢癢的,睜開眼睛,就對上了陸煊討好的笑臉。 林芷兒看了一眼陸煊手里拿著的裝著玉簫的匣子,鼻子哼了一聲,也不理他,又閉上了眼睛。 陸煊把匣子放在旁邊的茶幾上,伸手一把抱起林芷兒:“好寶貝,你家夫君也忙了一天了,也有些累了,我和你一起坐吧!” 林芷兒睜眼瞪他:“那邊不是有凳子嗎?你坐那邊去!” 陸煊腆著臉笑:“我就喜歡和我的大寶貝一起坐!” 說著把林芷兒抱在了身上,坐在了搖椅上。 搖椅來回晃著,讓陸煊想到曾經在畫冊上看過的逍遙椅,忙在林芷兒耳邊說了兩句。 林芷兒感到了他身子的變化,臭流氓!便伸手狠狠擰了他耳朵一把,閉上了眼睛。 陸煊揉了揉紅了的耳朵,拿手指摩挲著林芷兒細白的臉頰:“因為祖父的事不開心了?” 等了一會兒,才聽林芷兒哼了一聲:“有什么不開心的,祖父能安全回應該高興才是!” 陸煊伸手捏了林芷兒的鼻子:“跟我還不說實話!” 林芷兒睜開眼睛,打開陸煊的手:“你們都是朝中重臣,國事從來都是大于家事的,家里人的想法哪里有什么重要的,尤其我們內宅女子頭發長,見識短,更是只有聽命的份,還能有什么意見和想法的?!?/br> 喲,這是真生氣了。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把自己也捎上了。 陸煊忙緊了緊抱著林芷兒的手:“誒,你這可是有些冤枉人了,我可從來沒這么想過,在我心里,這天底下最大的事,就是我的大寶貝!” 林芷兒橫了他一眼:“如今我們剛剛新婚,你是這樣說,也許再過十年,我容顏不再,不,也許五年,在你心中權勢前途就比我更重要多了吧!” 喲!這是真傷心了! 難怪,陸煊想著在山莊時,林芷兒知道林啟安被燒死時痛心難過的樣子,和后來她為給林啟安報仇,親自上陣誘殺二管家林壽。 還有林啟安在沒有告知她的情況下,把藏有那封極重要的信放在簫里交給她,給她招來殺身之禍。 如今看林啟安不愧是老狐貍,深諳人心,這是把他也算計到里面了,知道他一定會保護林芷兒的。 “你笑什么?”林芷兒看陸煊竟然笑了。 她生氣他還笑?芷兒的嘴巴不由得撅了起來。 陸煊笑著親了親林芷兒嘟起來的小嘴:“我笑祖父神機妙算,早就看出了你我的感情,把你交給了我!” 什么神機妙算?林芷兒翻了一個白眼,不過林啟安的確是久居朝堂,是殺伐果斷,在這樣人的心中,親情永遠不會是第一位的。 陸煊明白林芷兒的想法:“芷兒,別人我不管,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第一的!” “永遠第一?哼,如果有人說,讓你做皇帝,但條件就是離開我,你恐怕就不會這么想了!” 林芷兒不由得就想抬扛。 誒,這是鉆了牛角尖了,看來今天務必是要把他的大寶貝給哄好,不好以后倒霉就是他了。 陸煊動了動身子,讓林芷兒靠得更舒服些:“皇帝有什么好當的,你沒聽說一個詞叫做孤家寡人嗎?皇帝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好!” “你不要哄我,皇帝若不好,會有那么多人去爭那皇位,當了皇帝有主宰這世間萬物生靈的權利,還有后宮佳麗三千,享盡人間榮華富貴,我就不信你不想當!”林芷兒不服氣道。 “怎么這話說的,是你想當皇后了吧?你若想當皇后,那我就去掙個皇帝當當!”陸煊笑道。 她想當皇后,他就去弄個皇帝當,把這皇位說得就像他們家的椅子似的,隨便坐? 林芷兒伸出手,摸了摸陸煊的額頭:“你沒發燒吧,怎么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 陸煊拉了林芷兒的手吻了吻:“芷兒,你知道,祖父在簫里藏的信的內容嗎?” 對呀,她光顧著自己難過了,就沒聽剛才陸煊和林啟安的對話。 “那封信,是“靖安之變”時秦家寫給大遼國可汗的信,信中他們約好,要一網打盡當今陛下的軍隊,讓當時只有十一歲的二皇子周昱瑯登基,然后秦家會將潼關等十座城池劃給大遼國!” 這不是賣國通敵嗎?林芷兒睜大了眼睛:“你說的秦家,就是二皇子的母妃秦貴妃家?” “是的,就是當今的秦國舅,當年陛下登基不久,被大遼國與秦家設了離間計,殺了錦州城的守關大將,我祖父一手帶起來軍事奇才李從煥,自毀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