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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煊雖然聽太懂林芷兒說什么, 可是就這樣抱著她,聽她碎碎念著, 便覺得時光靜好。 白日里, 有時間時, 他們兩個就會騎著馬, 在沙漠邊,在附近的小鎮隨便走走, 逛逛。 他們甚至喬了妝, 去到對面的波斯小鎮玩了一整天。 騎馬時都是陸煊抱著林芷兒騎一匹馬的,每到這時候,陸煊都會覺得自己的傷太耽誤事了。 要不和他的大寶貝在這藍天大漠上, 盡情縱馬在馬背上來幾回不知道該多銷魂。 林芷兒和陸煊一起去看了春來的兒子,那小嬰孩黑頭發,黑眼睛,高鼻梁、白皮膚, 結合了父母長相上的優點。 看得林芷兒心都化了, 喜歡得不得了。 林芷兒也問了陸煊, 覺得小嬰兒好看、可愛嗎? 陸煊不置可否, 只說這世間最好看、可愛的嬰兒, 只能是他和林芷兒的孩子,畢竟他和林芷兒的容貌都在那里擺著呢。 林芷兒嘴里笑話他臉皮厚,心里其實也有了憧憬,嗯,不管她的孩子長得像父親或者母親,都會是漂亮的小孩子。 不過,陸煊嘴里雖那樣說,其實他心里可沒有想著要孩子。 這件事他老早就問過禁衛軍里的大夫,大夫說了,生孩子對女子來說,是極有風險的,而且年齡越小,風險越大。 林芷兒才十六歲,還是有些小的。 二來大夫說了,女子懷孕期間要禁房事的,他二十幾歲了,剛開葷,又要禁欲,這不是要他命嗎? 這怎么也得等一兩年后再說了! 他還和大夫討教了如何避孕的事,大夫說了,一是吃藥,但是任何藥物對女子都有傷害,這個他知道后,之前才沒有和林芷兒走那最后一步。 二來,是用器具,是男子用的,用魚漂或羊腸衣做成套子。 陸煊曾和林芷兒講過,并拿了一個給林芷兒看。 林芷兒看了這不是現代的套、子的雛形嗎,不過當然沒有現代的精致和舒服了。 林芷兒一想到用這個,便連連搖頭。 陸煊也覺得不能舒服,便棄了。 陸煊如今開了葷,更是覺得這避孕是大事,所以傳了消息給禁衛軍的大夫,讓他們務必要研究出來一個良策。 那禁衛軍的大夫給回了信,說這邊再研究細做套子,又給陸煊出了兩個主意先頂著,陸煊才滿意些。 一個月后,陸煊和林芷兒回了泉城。 林芷兒回到將軍府,見到了崔嬤嬤等人,崔嬤嬤等看到林芷兒是放聲痛哭,只說大小姐如果下回要走,是一定要帶上她們。 聽得旁邊站著的陸煊臉都黑了。 林芷兒忙安撫,說再也不會有這種事了,大家才了事。 回到泉城,最大的一件事就是重新成親。 上次他們兩個的婚禮,林芷兒要跑路,陸煊要迎敵,所以只用了泉城當地的坐婚的成親儀式。 兩個人一致認為,那一次不算,這一回用大周的儀式成親。 不過按大周的規矩,新娘和新娘是在成親前一個月便不能見面的。 這陸煊可不行,他已經憋了四十天了,還要再憋一個月,他都覺得自己又重新憋回了童子之身了,不!是比童子還童子。 所以他們兩個只分開了三天。 成親前三日,林芷兒去了泉城外的別院,陸煊會到這里來迎親,在將軍府拜天地。 初入早晨,林芷兒早早的就被春曉從床上拖起來了沐浴。 太后娘娘賜給她的梳頭娘子和老嬤嬤也都在。 老嬤嬤為林芷兒開了臉,紅棉線絞得林芷兒臉,疼得嗷嗷叫,連聲求饒,但嬤嬤不為所動。 等弄完,再看西洋鏡中的那張臉,光滑的就像剝了皮的雞蛋。 梳頭娘子將林芷兒烏黑的秀發綰成了鳳尾髻,林芷兒唯一的要求是別給弄那油乎乎的桂花油。 梳妝好,老嬤嬤笑著給林芷兒在眉間描了兩朵紅火的并蒂花:并蒂雙開,連理白頭。 林芷兒站在西洋鏡前,張開手臂,春曉等人為她穿上大紅嫁衣。 這嫁衣是林啟安很早之前便為林芷兒備好的,絲絲縷縷,美奐美輪。 當林芷兒裝扮好,所有看著她的人莫不贊嘆這絕世的美麗…… 鳳冠是陸煊為林芷兒準備的,金絲為骨,鑲嵌二十四顆東海珍珠。 吉時已到,外面傳來鼓樂與鞭炮聲,春曉等為她帶好沉甸甸的鳳冠,蓋上了紅蓋頭。 林芷兒坐在那里,莫名竟有些緊張。 屋外傳來的熟悉的腳步聲,林芷兒在喜帕下看到一雙紅色的喜靴。 芷兒,我來接你了!那熟悉的聲音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喜悅和柔情。 按照大周的習俗,是要由新娘的兄弟背著新娘上轎的。 林芷兒在這里沒有兄弟,陸煊便說他來背自己的新娘。 芷兒,我來背你!陸煊在林芷兒身前躬下身,林芷兒趴在他結實寬厚的背上。 陸煊背著林芷兒走出了房門,林芷兒 雙手摟著陸煊的脖子,突然就有種要流淚的感覺,她就要與這個男人成親了,她和他要一起走完這一世…… 喜轎是陸煊特意訂制的八寶香轎,華美端麗,當長長的迎親的隊伍走進泉州城時,全城的百姓都擠到街道兩邊,看這難得的風景,嘴里無不發出驚嘆聲。 林芷兒是被陸煊抱著進了喜堂,又被她抱著回了喜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