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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別說吃醋了,他此刻最想吃的是后悔藥,他都恨不得把自己舌頭咬掉,叫你胡說八道,陸煊是死摟住林芷兒不撒手。 林芷兒是連踢帶打,后來踢不動了、打不動了,就用嘴咬。 陸煊的肩膀都被她咬出血了,陸煊就像不知道疼似的,就是不放手。 林芷兒后來是一點勁都沒有了,癱軟在陸煊身上,頭頂在陸煊胸口上,一動不動。 陸煊也不敢動,可是等了片刻,就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潤濕了。 ……芷兒哭了?陸煊心都慌了,他手足無措了兩息,終還是屏著呼吸,小心翼翼的捧起林芷兒的臉。 就見林芷兒閉著眼睛,眼淚像小溪一樣從眼角流了下來。 陸煊的心驀地疼了一下,他連忙用手去擦那眼淚,嘴里急道:“別哭啊,好芷兒!都是我的錯!我錯了!” 可是那眼淚是越流越多,他怎么擦也擦不凈。 陸煊情急之下,用嘴去吻林芷兒的眼瞼,那咸咸的、苦澀的眼淚進到了他的嘴里,讓他清清楚楚的明白了林芷兒的傷心。 怎么辦?陸煊腦子里忽然閃過林芷兒在陸府住的那八天里,他們曾看玩笑說過,如果他惹林芷兒生氣,他就學狗叫! 陸煊捧著林芷兒的臉,猶豫了猶豫,運了運氣,張開嘴,“汪汪汪”叫了三聲。 見林芷兒沒有反應,反正他已經開了口,已經沒了臉皮,便接著又“汪汪汪”的叫了三聲。 林芷兒是真的是生陸煊氣了,她兩世為人,這是第一次談戀愛,戀愛中的人總是追求完美,而且往往會鉆牛角尖的。 林芷兒想著她和陸煊做過那些事,按這古代對女子的要求,她就是標準的yin、娃、蕩、婦,都夠浸豬籠的了。 陸煊也是古人,他會不會一邊享受著身體上和她的親熱,實際上心里對她也是輕視或者看不起的,覺得她不像個大家閨秀,沒有女孩家的矜持。 而且他今天在屋頂,明明聽到她是怎么拒絕安善王子和肖子恒了,他還這樣說她,說她招蜂引蝶,她怎么能不生氣。 這些都是原主惹的桃花,她不但要替原主收拾爛攤子,還得忍受陸煊的冷嘲熱諷,再加上心底壓抑著的見到這些禽獸們的害怕和恐懼。 千般滋味涌上心頭,林芷兒的眼淚是流個不停,而且哭的人一旦有人勸、有人哄,一般都會哭得更加厲害,所以陸煊才哄了半天沒哄好。 其實林芷兒哭了一陣子,情緒也宣泄的差不多了。 她本不是糾結的性子,便準備好好的和陸煊談談。 沒想到陸煊竟記起了他們兩個的玩笑話,竟然真的學了小狗汪汪叫。 林芷兒詫異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陸煊,他身材高大,此時弓著腰,看著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竟真的像一只犯了錯,被主人說教了的小狗一般。 林芷兒一個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陸煊學了狗叫,正忐忑間,見林芷兒睜開眼睛,笑了,一顆心才放了下去。 他看著林芷兒哭得像小白兔似的通紅的大眼睛,心疼道:“別哭了,都是我的錯,以后我要說錯了,做錯什么了,直接像上回那樣打我就行,就是別自己生氣!” 說著拽了林芷兒的手,打了自己臉一下,再要打,林芷兒抽出手,白了他一眼,揚了下巴:“你到那凳子上坐,我有話和你說!” 陸煊看林芷兒自己要坐到床上去,讓他到凳子上坐,這一看就還在生他氣啊,這時候可不能聽話,陸煊一把抱起林芷兒,坐到床上:“不,我們兩個就這么說話!” 林芷兒掙扎一下,見掙不脫,便也不動了,抬起頭看著陸煊的眼睛:“陸煊,你是不是在心里其實是瞧不起我的,一個大家閨秀竟然未婚先有其實,你是不是覺得我就個放、蕩的女人!” ……這是說得什么話?陸煊驚訝的看著林芷兒:“芷兒,你怎么會這么想!” “你之前說我主動追你,如今又說我招蜂引蝶,雖說說者無心,可也難保這就是你自己心頭所想,便脫口而出了呢!” 陸煊覺得自己簡直比竇娥還冤了,這都哪跟哪啊,他不就是吃醋,胡說八道了一句嗎? “芷兒,你是我的妻,我們就是做了一些夫妻間的事,我怎么會瞧不起你,我、我如果有你說的那個念頭,就讓我被萬箭穿…” 陸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芷兒一把捂住了嘴,林芷兒看著陸煊臉漲得通紅,額頭的青筋都蹦了出來,一看就是真急了! 林芷兒長嘆了一口氣,放下手,雙手摟上陸煊的腰,頭靠在陸煊的胸口:“煊哥哥,我信你,可是你以后不要在那么說了,我真了聽了很難受的!” 陸煊聽著林芷兒的溫柔軟語,心是一陣陣的澀痛,他低頭親了林芷兒額頭一口:“嗯,永遠也不會了!” 兩個人靜靜的靠了一會兒,林芷兒抬頭看著陸煊:“陸煊,今天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今天的事他是怎么想的?這個問題,芷兒從進了這個屋,這是問了第二遍了。 陸煊不敢輕易回答,他低頭看著林芷兒,就見她的大眼睛里帶著難以掩飾的擔憂,還有絲絲的恐懼。 林芷兒這樣的眼神,他是見過的。 陸煊腦子里閃過他和林芷兒在廣安府后花園里,林芷兒在涼亭里吹簫,他們第一次交心,彼此承諾要繼續履行婚約時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