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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其雄蟲與雌蟲□□后,雄蟲就會被雌蟲所吃掉,倒是真符合這姐弟辦事的手段。 陸遜像是看出了陸煊的厭惡:“煊兒,今日你所去的妓院,是禁衛軍的一個秘密情報地。禁衛軍的很多有用的信息都是從那里獲取的。今日白朗的嫖客是大遼國的jian細,白棠屋里那個人你知道是誰嗎?” “此人是戶部國庫之司庫郎中,一年前國庫盤點,少銀千兩,圣上聞密報大怒,限禁衛軍半年內破案。 按我們之前的初步判定此案為監守自盜,便鎖定了幾個人。 這位司庫郎中,白棠用了半年的時間才把他釣到手,今日他給白棠的賞銀中,有一塊便是從內造庫銀上剪下來的,可以說她在此案中立了大功!” 陸煊手握了握拳,看著父親高大的背影:“父親,您讓白家姐弟住進我們家,是禁衛軍對我的考核內容之一吧!” “是!”陸遜轉過身,看著站在柳樹陰影下的陸煊,看著兒子灼灼的雙眸。 “煊兒!每年那么多武進士能進入禁衛軍的只有一兩個,或者干脆沒有,都是因為他們沒有通過禁衛軍的考核。 大千人世,誘惑何其多,就得看誰能守得住自己的本心了! 只這誘惑雖多,可無外乎就是錢、權、色三種! 煊兒,你一直是個至情至性的好孩子,但是你要知道,以美人計來說,可不是只有簡單的用美人誘惑你上床睡覺的一種,而是有著各種的方式和花樣,有些人被蒙在鼓里,成了獵物掉入了人家的陷阱,還當自己是風花雪月、憐香惜玉,享齊人之福呢!” “煊兒,今日陳侍郎的下場你也看到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人人都想做最后的大英雄,可這世上能做到前兩點的男人都實屬不多??! 白家姐弟的事,爹希望你能想明白爹的苦心!另外爹要恭喜你,你已經通過禁衛軍的考核了。 不過經歷了這些,你是否還想要加入禁衛軍?爹是過來人,希望你再想想你以后會面臨的一切,再做決定!”陸遜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轉身離去。 陸煊看著護城河水,如木雕般呆呆的站了許久,直到晨露打濕了他的肩頭。 “少主!還有半個時辰就要開城門了,請少主回府!”白家姐弟的聲音喚醒了沉思中的陸煊。 陸煊看著低頭抱拳,單膝跪在他身前的兩個人。 父親第一天把他們領進家門時,告訴他,這兩個孩子的父親為國捐軀,母親因病去世,讓他好生待著他們。 他牢記了父親的話,一直把他們當做自己的親人真心對待。 ……往日的溫情歲月,如今卻成了對他赤、裸、裸的嘲弄。 白家姐弟等了幾息沒有聽見陸煊的動靜,白棠大著膽子微微抬頭撩眼皮看去。 就見陸煊直盯著他們姐弟,可是他的眼神又好像沒有看他們,而是透過他們的身體看向虛無的一點。 那冰冷的目光讓白棠的心驀地一寒,她忙低下了頭。 又過了片刻,她的耳邊傳來弟弟的聲音:“姐,起來吧,少主已經走了!” 白棠站起身,看著那在黑暗中已經走遠了的少年冷寂的背影,眼圈不禁紅了。 白朗黯然的摸了摸jiejie的后背:“少主遲早都會知道真相的!” 白棠凄然一笑,是呀,他知道了真相,就再也不是那個站在陽光下,向她露出溫暖笑容,親切的叫她白jiejie的她的煊弟弟了…… 第二天,陸煊沒有去林府見他的白團子,而是和他的父親一起去了禁衛軍的東所。 他穿上了黑色的斗魚官服,成了大周百姓心中神秘而又可怕的禁衛軍中最年輕的一員。 經過半年的特殊訓練,他第一次獨立辦的案子就是帶隊抓了戶部的一位官員,而那人正是林芷兒祖父戶部尚書林啟安的門下得意學生。 陸煊至今還記得,他在戶部門口,遇到了匆匆趕回來的林啟安,一向見到他總是笑咪咪的林啟安這一次卻是沉著臉,看也不看他,便拂袖而去。 從那以后,林家和陸家在朝堂之上,便漸行漸遠。 時光荏苒,五年過去了。 十三歲的林芷兒,豆蔻年華,她就像她祖母所說的那樣,如蝴蝶破繭,長成了大周最美麗、最耀眼的少女! 十八歲的陸煊,舞象之年,已經成了禁衛軍里的中流砥柱。 但所有曾經熟悉他的人都驚訝的發現,原來那個眼中總是帶著笑意的溫潤少年隨著時間,他容貌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變成了一個冷酷肅殺的白面閻羅。 第19章 心思 他們兩個人在林芷兒八歲以后,就再也沒有正式見過面。 陸煊通過禁衛軍的眼線,知道了九歲的林芷兒得了太后的青睞,進宮住了半年,二皇子周昱瑯很喜歡她。 他知道十一歲的林芷兒以一首“望月詩”搏得了大周才女的稱號。 他知道十三歲的林芷兒裙下之臣無數,許多世家公子想盡辦法就為了得她紅顏一笑。 但這其中也只有她青梅竹馬的表哥—大周詩畫雙絕的青年才俊,第一美男子肖子恒,才公認為是與她最相配的璧人。 他知道在林芷兒十五歲盛大的及笄禮上,肖子恒為她做了一首:“梳妝詩”來贊美她的傾城之姿,此詩一出,洛陽紙貴。 二皇子周昱瑯送給了她一套前朝公主的血玉釵環,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