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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姐妹不是父親同僚的遺孤嗎?她們來他家的第一天,父親還讓他好好待她們?父親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他第一次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面前的女孩,沉默的回到了父親身邊。父親并沒有解釋,而是打開另一個開關。 他在另外一個房間里,看到了在他眼里總是沉靜如水,很少說話的白meimei,一個嫖客正急不可待的脫她的衣衫。 忽然他和那個嫖客的眼睛同時睜大了,被解去衣衫,赤、裸著站在那里的白meimei竟然和他一樣,是個少年郎…… 他看著白meimei嘴角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出手如電,用分筋錯骨法一下子便擰斷了嫖客的脖子。 第17章 美與丑 陸煊一眼便看出,這個所謂的白meimei,他的分筋錯骨手至少有七年以上的功力,這少年的武功絕不在他之下。 陸煊只覺得自己的脖子也像被這少年掐住了一般,無法呼吸。 他不想在面對這一切,猛地轉過頭,就又看見對面墻上鏡子里,剛才還趴在他腳邊痛哭著,求他救命的白jiejie,又變成了那副妖艷放蕩的模樣,她臉上的笑容哪有一絲被強迫的意思。 他看著她撒著嬌服侍著她屋里的嫖客脫去衣服,然后她像蛇一般扭著身子褪去了她自己身上的紗衣 陸煊看著他眼前這具白皙玲瓏的女人胴體,就覺得他今晚與白jiejie一起喝的酒,帶著灼人的痛意一股腦的沖向了他的頭頂與下身。 他今年十四歲了,與他交好的一些世家公子,有的已經有了通房,知曉了男女之事,但他仍還是童子雞一枚。 一是因為家里父母感情好,父親身邊從未有過其它女人,他耳濡目染,覺得夫妻之間就應該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再加上他從小癡迷武功,腦子里從來也沒有想過這些事,母親對他管束又嚴,后來他又定親有了白團子。 所以他的院子是沒有大丫鬟的,他身邊貼身伺候的人就是奶娘和幾個嬤嬤、小廝。 但是他對這男女之事也并非一無所知,世家公子在一起吃飯喝酒時,難免招些歌姬,談論些女人方面的事。 朋友們見他從不飲酒,總是一本正經、毫不開竅的樣子,便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在他十四歲生辰宴上,他們五六個人合力壓住了他,然后在他面前放了一本精美的春宮圖,還有一套十二個玉制的歡喜佛小像。 他們一頁一頁的把春宮圖翻給他看,然后指著雕琢的惟妙惟肖的歡喜佛,給他講解圖中各種姿勢的要點。 陸煊滿臉通紅的看著眼前白描寫實的春宮圖和生動立體的歡喜佛,他仿佛進入到一個嶄新的世界。 ……原來等他以后和白團子成親,不是僅僅睡在一張床上就是夫妻了,他們還可以做很多很多親密的事情! 那些人放開時,怕他惱了打人,都賠罪賤兮兮的說,他們也是關心他,怕他一點都不懂,別以后有了女人連入巷的花道都找不到…… 他沒有發火,但是在從酒樓回家的路上,他思來想去,那一天只知道吃和玩的白團子,是肯定不會知道這些夫妻事的,他比她大了許多,成親洞房時怎么也得是他來教她吧…… 他到底還是吩咐他的小廝替他買了一本春宮圖,并嚴厲的警告小廝不許把此事說出去。 晚上他做賊心虛般的在遮得嚴嚴實實的床帳里仔細的看完了春宮圖。 那一晚,一直睡眠非常好的他難得的做了夢。 那白團子又來到了他的家,這一次她又趴在他懷里親了他,她身上有股帶著奶香的甜甜的桃子味,包裹著他,她白嫩的小胖手沿著他的下巴一直往下再往下…… 夢境如海,他在波濤中起伏蕩漾,第一次感受到了那陌生的愉悅與快樂,讓他燦若煙花,魂欲飛仙! 第二天早上,他感覺到自己身下的冰涼滑膩,還以為自己是尿了床。 等他不好意思的偷偷自己換掉褻褲時,便看到了褲子上面的一灘白色痕跡,還帶著淡淡的青竹味。 乳母看到褲子,竟流著淚說:少爺已經變成大人了,她要給夫人上香告訴她這件事。 今天當他在鏡子里第一次見到真人版的春宮圖時,他的身體自然而然的也起了變化。 可是這種變化,卻沒有一絲一毫他夢中的快樂愉悅,他只感到無比的羞恥與惡心。 那本應該是兩情相悅的夫妻間的周公之禮,被眼前由魔鬼欲望支配的男女變成了牲畜一樣的交.媾。 他的頭像要炸開了一般,他再也無法忍受這丑陋的一幕! 他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屋子,在一棵大樹下大吐特吐。 父親走到他身邊,了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跟著他再去一個地方。 這一回他隨著父親到了兵部陳侍郎的家,他看到禁衛軍已經將陳家的宅院團團的包圍起來。 他跟著父親進了內院,就見陳侍郎站在廊下衣衫不整,像從被窩里剛剛爬起來一般,他的身后跟一個同樣衣裳不整的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子。 陳侍郎見到陸遜,就像見到洪水猛獸般驚恐的問道:“陸、陸統領,請問您深夜光臨寒舍,是有何指教?” 陸遜沒有答話,只一揮手,他身后便沖出四名禁衛軍,只撲陳侍郎身旁的年輕女子。 那女子驚叫著:“老爺、老爺!”便往陳侍郎身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