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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的聊天記錄停留在上次的對話,這些天曲朝越將自己頭像的冷淡風發揮得淋漓盡致,對蘇慕斯不聞不問。 看來還在生她的氣,氣得不想見到她,直接在別的地方過夜了吧。 塑料夫妻,果然是塑料夫妻,還沒同居過呢,就要搞分居了。 *** 羽彤很快坐著一輛SUV到達別墅外。公司給派的車,還配了司機,寬敞舒適,蘇慕斯不禁贊了幾句,別的不說,當辰娛的藝人福利待遇還是挺好的。 路過商業街時,窗外飄來烤紅薯、板栗的味道,一下子勾起蘇慕斯的食欲,小時候mama帶她逛街,經常會給她買烤紅薯吃。她說紅薯是粗糧,吃多了對身體好。 后來她走了,蘇慕斯卻養成了吃烤紅薯的習慣。紐約的冬天很冷,買幾個烤紅薯握在手里,身體和心都會暖和一些。 蘇慕斯忍不住讓羽彤下去買。 她坐在車上咽口水,翹首以盼。 羽彤剛去了不久就回來了,兩手空空如也。 “我的烤紅薯呢?” “姐,老板說還沒烤熟,大概還要三十分鐘。要等嗎?” “算了算了,下次再來?!彼s了許風川,不能讓他等。 到辰娛后,蘇慕斯直奔錄音室。自從上次和許風川深入交流后,他對她態度改善了許多。雖然不那么和顏悅色,但好歹臉也沒以前那么臭了。提前和他的助理預約了時間后,他同意再給她一次機會。 許風川端坐在監聽室,見她來了,直截了當地讓她進收音室先當場唱一遍。 站在麥克風前,透過玻璃看到許風川的臉,蘇慕斯越發緊張,這可是金牌制作人在聽她唱歌。 她暗暗捏捏手心,蘇慕斯,加油! 好在曲子是自己作的,之前又反復練習了數次,音樂出來時,蘇慕斯逐漸忘卻了緊張,進入了狀態。 許風川目不轉睛盯著蘇慕斯,她閉著眼睛,偶爾隨著節奏微微晃動,手指不自覺地跟著節拍擺動,她是真的陶醉其中。 耳機里傳來她的聲音,清爽,如早晨的山間清泉。 這是他從業這么多年來聽到的最好的聲音,他腦海里驀地浮現一句話:天使吻過的喉嚨。 一曲唱完,她打開收音室的門出來,打算聽許風川提意見,或者說,噴她…… 上次被批得狗血淋頭,那狗血的味道蘇慕斯還記得清清楚楚,至今心有余悸。 許風川見蘇慕斯還站著,指了指角落:“那邊有椅子,可以搬過來坐?!?/br> 墻邊靠著幾只椅子。 蘇慕斯簡直是受寵若驚,屁顛屁顛搬了椅子,絲毫不客氣地放到他身邊,湊到音響前等他指導。 許風川目光落在MIDI鍵盤上,不語,似乎在沉思。 半晌,許風川才悠悠開口:“這首,還行?!?/br> 他的助理默默倒了兩杯熱水端上來。跟了許風川那么多年,他清楚地知道,許風川對音樂高標準、嚴要求,業內很少有人能達到他嚴苛的標準。這個所謂的還行,其實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蘇慕斯心吊到嗓子眼,直到他慢悠悠說完,才落回原位。緊張過后,欣喜慢慢涌上來:“這首可以用嗎?” 許風川:“勉強能入耳,你自己寫的?” “是,寫了好幾天?!?/br> “學過鋼琴?” “我主修樂器就是鋼琴?!?/br> 許風川若有所思,他聽得出這鋼琴演奏的功底很扎實。集創作和演唱于一身,倒是個難得一見的創作型歌手。他不禁對蘇慕斯多了幾分欣賞。 “有些地方要改一下?!痹S風川調出音軌,“這句的和弦可以調整一下?!?/br> 蘇慕斯聽得很認真,從曲子的某小節的修改,到某句和弦的討論,許風川都講得鞭辟入里。 隨后,許風川開始講她唱歌的問題:“這一段情感處理有些偏差?!?/br> …… 沉迷其中,蘇慕斯一點也沒察覺到時間的流逝。直到講完,發現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 許風川看了一下時間,也講的差不多了。 他看蘇慕斯一點也沒有不耐的表情,好感度又上升了些?,F在的藝人都很浮躁,很少有像她一樣能沉下心來做音樂的了,他頓時有些惜才之意,多了句嘴:“做音樂就像雕刻璞玉,要一遍一遍打磨,精益求精。懂嗎?” 蘇慕斯點頭,誠懇地說:“我明白?!边@兩個小時下來,她了解到許風川在音樂上的造詣遠比以前教她的大學教授們都高出許多,她心服口服。 過幾天她們的歌就要上會,音樂制作部和公關部的領導都要聽一下這期要發的歌,考量一下質量。 “去找間錄音室,重新錄,記得叫上配唱制作人和錄音師?!?/br> “我沒有……” 許風川抬眼,有些意外,據他所知,李錦曼已經配備了包括錄音師、配唱制作人、和聲編寫和個人混音師的幕后團隊了。都是一個節目出來的,區別這么大嗎? 許風川略一思索,懶懶地靠到椅背上,大方慷慨:“我的人借你?!?/br> 這意思就是她歌曲的后期他承包了!蘇慕斯的心情簡直可以用欣喜若狂來形容了。 要知道許風川是金牌制作人,他的音樂團隊就是業內實力頂尖的團隊。公司請他給她們當制作人,也就是幫忙把關一下,后期的混音等工作公司會另外安排,是不需要他的人親自做的。